“本王似乎也说过,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锦婴有些委屈起来:“可是我先来的国师府啊。”
“这是你现在还活着的原因,滚。”
锦婴眯起一双眼睛:“殿下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好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锦公子还是先行回宫吧,王主您冷静。”
万俟星音出言道,锦婴这回倒是不再呛声,乖乖离去了。
“王主,坐。”
“本王嫌脏。”
牧九辂冷言道,万俟星音有些无奈。
“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牧九辂:“没人可以诋毁他。”
“王主前来寻我,不单单是因为这个锦囊吧,”
牧九辂面色凝重:“没错,如今京中时疫,你有何法可解。”
万俟星音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不通医术。”
牧九辂锤了一拳身边廊柱,万俟星音看着有些心惊肉跳。
不是还要拆第四次吧!
“那你就给我加快速度,他不能死。”
万俟星音蹙眉:“这是你仅剩下的东西了。”
牧九辂毅然决然地开口:“加快速度。”
万俟星音沉声拒绝道:“我没办法,原本就已经是逆天之举,还要如何加快速度,就算你受得了,你就不怕小皇帝夭折吗。”
牧九辂面色阴沉如水:“那你要我怎么办,看着他病死吗!我空有一身气运,却还救不了他?万俟星音,别逼我。”
“你...”
万俟星音上次见她如此疯狂,也是为了他,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一个人会值得她如此。
“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
牧九辂离开之后,整治完京中边防的顾庭颂又闯了进来,一刀劈开了观星阁的廊柱。
万俟星音:“......”
第四次!
“上将军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明明说我儿二十五岁之前成亲便会消解命里的血光之灾,如今他却得了时疫,快要病死,万俟星音,你敢骗我!”
万俟星音心累地抵住额头,左手忍不住握住了臂间的铁如意。
这两个人...
“上将军勿急,我保证,令郎会平安无事。”
她赶在顾庭颂挥第二刀之前说道,顾庭颂瞪视着她。
“你说真的?”
“真,还请上将军手下留情。”
顾庭颂怒气冲冲地放下手中之刀,万俟星音也松开了左手。
“上将军先请回吧,吉人自有天相,令郎会好转的。”
万俟星音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个人了,话里话外全是送客之意。
顾庭颂还着急去看她宝贝儿子,在得了她的保证之后也没时间逗留,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葳蕤院中,顾绥喝了几日的药,却不见好转,每日不过是勉勉强强清醒一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昏睡。
在听说了疫病起源于祝宁送他的见面礼时,顾绥过了好一会儿发出一声苦笑。
“我是不是命里跟钱犯冲啊。”
前十年为债务所累,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装钱的一个锦囊还将他拖累到如此境地。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命苦。
“还好有宝宝陪我。”
顾绥就宛若当日的祝宁一样,眉头间泛着死气,牧九辂眼里淌过暗色,揽他入怀,轻拍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