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你不用过意不去,为绥绥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不愿意。”
他别扭地说道,牧九辂轻叹了口气。
“可你为了我,连违背本心的事也做了啊。”
顾绥忽地抬起了头,桃花一般的眼眸里泛着复杂的情绪。
牧九辂连忙止住了这个话题:“你看看,我们半斤八两嘛,谁也别说谁了好不好?”
“那你以后做什么都要与我商量,不许擅自做主了,听到没有。”
顾绥握着她的手倔强地说道,牧九辂唇角翘起一丝弧度,嗓音宠溺。
“好。”
“像你是朝阳城城主之类的事,以后也不能瞒着我。”
“不瞒着,都告诉绥绥。”
“哼,这还差不多。”
顾绥这才满意,牧九辂又拿了一串葡萄来,一颗颗地剥了递到他嘴边。
冰过的葡萄在这炎炎夏日中化去了不少暑气,顾绥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别喂了,我这一上午感觉嘴就没停过。”
“再吃最后一个,你早饭都没吃多少,只喝了一碗粥。”
顾绥哼了一声,叼着最后一颗葡萄,没有彻底将其咬破,反倒是冲她扬了扬眉,模糊不清的嗓音传了出来。
“你想不想吃?”
牧九辂眸光闪烁,落到了他齿间的那颗汁水饱满的葡萄之上。
“那自然是要尝尝的。”
她倾身而来,欲要咬住露在外面的那一半,谁知凑近之时,他舌尖一卷,将其整个吞了进去,牧九辂便只碰到了他柔软的唇。
对上少年狡黠的眸光,牧九辂眉头轻挑。
挑逗她?
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加深了这个吻,将他压在椅背之上碾磨,看他眼中的狡黠逐渐化为雾气,迷离而又湿润,品尝着别样的甘美。
“唔--”
少年忽而有些痛苦地叫出了声,眉头紧锁,又下意识蜷缩起身体,牧九辂连忙松开了他,问道。
“怎么了?”
只是亲一下而已,她也没干什么啊!
顾绥感受着身下那股异样的暖流,突然想到什么的他愤愤地用后脑勺砸向椅背。
牧九辂眼疾手快地将手挡在了中间,眉眼焦急。
“绥绥?”
顾绥仰头望天,有些生无可恋地开口。
“我肚子疼...”
蜷起双腿捂着小腹的少年看起来弱小又无助,牧九辂这才明白过来什么,有些懊悔。
“糟了,竟忘了此事,是我不好,绥绥稍等,我这就去请大夫。”
顾绥又被她抱回了床上,疼得直在床上打滚,来看诊的大夫同样留下了宫寒的诊治结果,又开了几服药,煎好喝下之后,顾绥这才好转些许。
然而腹间的那股钝痛依然存在,使得少年一下午都恹恹的。
牧九辂心疼坏了,让人熬了小米红糖粥来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顾绥边喝边抱怨道:“啊啊啊,我记得这世界是你造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牧九辂:“......”
她当初设下规则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些啊。
不过是记着他一直想要孩子,她又想名正言顺地娶他回家,便按照现有的人间规则颠倒了一下...罢了。
处于生理期的少年情绪极度暴躁,见她久久不说话,眉毛倒竖起来。
“说,你是不是故意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