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噌的一下坐直了,掐起腰来看着她,回想起什么的他眼中此刻全是愤懑,哪还有半分刚刚的落寞与悲伤。
“你这要求过分了啊。”
牧九辂眉梢挑起:“这也过分?”
“昨晚喊的我嗓子都哑了,你还没听够,过分!”
还是这样的绥绥更可爱,牧九辂心下生痒,一只手探到他腰侧,轻划而过。
“绥绥这话说的,就是听一辈子,我也觉得不够啊。”
顾绥:“!!!”
“牧九辂!早上你害我迟到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收敛点啊!”
注意力彻底被引走的少年抬起下颔叫嚣着,想要打开她的手,却几番没能成功,任由她占了便宜去。
“这可不能怪我,绥绥的腰又细又软,这谁看了能顶得住呢,是吧绥绥。”
牧九辂嗓音玩味,呼吸越来越近,顾绥身子被她用一只手撩拨得七荤八素的,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觉得这样不行。
他不能任人拿捏啊!
顾绥看着面前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人,忍不住磨了磨牙,继而一把捧住她的脸,muamuamua一顿狂亲。
不就是占便宜吗,谁不会啊!
“我亲死你亲死你亲死你!”
牧九辂:“......”
他是吃可爱长大的吧!
“绥绥!”
“亲死你--”
“我可是你妻主,亲死我你是要守寡的。”
牧九辂无奈又好笑地说着,顾绥闻言哼了一声。
“谁要守寡。”
“那当然是本王的王君了啊。”
顾绥坐在她腿上,右手向下一滑,捏着她左耳垂上的那一点朱砂,嗓音别扭。
“那我死了呢,你这个摄政王怎么办?”
牧九辂眉眼微弯,握住他葱白的指尖,嗓音清潋又郑重。
“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像是有滴凝露坠在心间清湖,激起一阵阵涟漪,一双桃花眸中全是她认真的眉眼。
“绥绥,天不怜你,我怜你。”
“哎呀你肉麻死了啊!”
宛若有电流从心尖划过,浑身一酥的顾绥突然从她身上起来,跑远了几步背过身去,仓皇的背影看起来傲娇又可爱。
牧九辂轻笑出声,唤他道。
“绥绥,过来。”
“我不!”
干嘛突然说这些,他的小心脏接受不了啊!
“绥绥。”
她嗓音放软了些,顾绥有些受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
“哎呀好了好了,过去过去!”
顾绥一小步一小步挪向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不许再说刚刚那些话了啊。”
“好。”
顾绥这才又抱住了她,下颔搭在她的颈窝,舒服得缓慢蹭着,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牧九辂这次没有再说话,右手穿插在少年背后的发丝之间,场面温馨而又宁静。
“宝宝。”
顾绥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清冽的少年音轻易撩动了她的心弦。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