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回家。”
锦婴立于城门之前,看着疾行远去的浩瀚队伍,到底是生出一股苍凉之感,轻轻地叹了口气。
“锦公子,该回宫了。”
少年身后的随侍开口说道,锦婴仍看着前方,一动未动。
“锦公子?”
“闭嘴,我是主子你是主子,你之前的主人没教过你规矩吗。”
寒戾嗓音直冲脑门,那随侍闻言唇色泛白,不敢再出声打扰。
直到再也看不见队伍的背影,锦婴才转身朝内皇城而去,却不是皇宫的方向,而是...
承天大街。
“锦公子您要去哪?您再不回宫皇上知道了定要怪罪奴的,您还是快些回宫吧!”
“你再多话,我不介意让你彻底闭嘴。”
少年说出这种话时脸上带笑,单纯中透着一股恶毒,随侍声音颤抖了起来。
“您...您怎敢在京城杀人。”
“我没说要杀你啊,花蝎中有的是让人变哑的好东西,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锦婴目光幽亮,直勾勾地盯着他,随侍彻底怕了,不敢再有所反驳。
“这才听话,带路。”
“...是。”
-
“这承天大街路挺宽啊,都快赶上高速公路了。”
另一边,前来找自家未婚妻交流交流感情的顾绥掀开马车帘子,悠悠叹道。
一边的岁聿有些疑惑地开口:“公子所说的高速公路是什么?”
“这我怎么跟你解释,就是一条车辆可以很快在上面行驶的路,一般都比较宽。”
“原来是这个意思,承天大街住的都是王孙贵族,若是路太窄了平日里出行也不方便,总会阻挡。
所以便修了这样宽的路,可容六辆马车同时穿过,也可以提速驾驶,不怕冲撞了路边行人。”
“王?孙?贵?族?”
顾绥一字一句道,他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给岁聿看,嗓音幽幽。
“那个人,算其中哪个?”
摄政王府门前,锦婴一身华服,与牧九辂相对而立,不知在说些什么。
马车驶近之时,顾绥刚好听到一句--
“既然您都知道,那锦婴也不拐弯抹角,我对殿下的情意难舍难分,且不介意与顾公子共侍一妻,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下颔紧绷的顾绥低头看了岁聿腰间的剑,一把将其抽出,跳下马车。
“公子,公子你冷静点。”
岁聿和云暮急急忙忙地跟上,与此同时,一声厉呵乍然响起。
“锦婴,你找死。”
顾绥保持着提剑的动作停在了路上,他身后的岁聿和云暮差点撞上他。
“公子?”
两人滚了滚喉咙,朝王府门前望去。
摄政王一把掐住了锦婴的脖颈,手臂微微上抬,双脚逐渐离地的锦婴面色变得恐慌起来。
至于那句满含煞气的话,自是出于她之口。
“殿...下。”
喘不过气来的锦婴双手抓着她的手腕,想要将其掰开,却根本毫无用处。
她是真的想要掐死他。
锦婴心下涌起浓浓的恐惧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冷静冷静,宝宝你冷静啊!”
少年嗓音突然打破了这沉入死寂的氛围,岁聿和云暮看着冲出去的人双双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