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夜,我与夏辰星躺在床上,我看着他,说到“辰星哥哥,我有一事相求。”夏辰星说到“玥儿想做什么?”我说到“我许久没见祖母了,我想请她入宫来见见我。”夏辰星想了想,说到“好,我明日便宣召傅国公夫人入宫。”我笑着说到“辰星哥哥待我真好。”
夏辰星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到“玥儿看上去好似有心事?”我摇摇头,说到“没什么,就是想念祖父祖母了。还有,”我犹豫了一下。夏辰星说到“怎么了?”我说到“之前,母后跟我说过,我们新婚,你在我这里住上几晚,倒是无妨。可现在已经过来好些时日了,母后的意思是,辰星哥哥也要去看看妃嫔们。”
夏辰星有些不悦地说到“这是母后的意思?”我点点头。夏辰星说到“我知道了,夜已深了,玥儿睡吧。”
第二日,傅国公夫人穿着诰命服入宫,来到我的殿内。我坐在西暖阁的塌上,孔洁跪下,行稽首礼,说到“妾身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连忙扶她起来,说到“祖母不必多礼。”我拉着祖母坐下。我说到“祖母一切可好?”孔洁点点头,说到“劳娘娘挂念,妾身一切都好。”
我说到“祖母,我想让祖父替我见一个人。”孔洁说到“娘娘请说。”我接着说到“此人叫顾铭,官拜领军卫将军。我担心此人心里对陛下会多有怨怼,请祖父帮我试探一下他的忠心。”孔洁虽然心里有些疑虑,可又不便多问。便说到“妾身一定转告国公爷,让他务必帮娘娘把此事办好。”
我点点头,说到“祖母,还有一事,前些日子,陛下赐了一个丹书铁券给我。”孔洁听到此话,颇为震惊。说到“娘娘,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我说到“陛下说了,这也是给傅国公家的荣耀。”孔洁跪下说到“妾身替傅国公上下多谢陛下!多谢娘娘!”我扶孔洁起来,说到“祖母,不必多礼。”
孔洁说到“娘娘,妾身该回了。”我看着她,说到“祖母才刚过来。”孔洁笑笑,说到“娘娘,妾身不宜在内宫多留。妾身这就回去了。”我起身,孔洁行万福礼,退下,回府。
五日后,傅国公叫人送来一封书信。我打开来,只见里面写着,
皇后殿下:
微臣傅浩哲再三叩拜皇后殿下,五日前,殿下吩咐之事,微臣即刻便去办了。那日与顾将军在陋室密聊,问之关于当年石堡城一战,顾将军言语激昂,历历在目,言语中,对陛下多有崇敬之意,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吾又问之,若攻伐高句丽,可有良策?顾将军所答,与当日微臣告知殿下相差无几!微臣闻之,大喜过望!殿下,此乃世间不可多得一良将也!遂两人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微臣傅浩哲再三叩拜,启上。
我看到此信,心里欢喜,我把信收好,拿给晓蝶,带着晓蝶,乘坐显轿来到甘露殿。甘露殿外,叶逸轩正在门口候着,我走过去,叶逸轩跪下,行叩首礼,说到“臣叶逸轩叩见皇后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说到“叶将军起来吧。”叶逸轩起来,正在此时,德妃带着秀珠也过来了,秀珠手里端着点心。德妃向我行万福礼,说到“皇后娘娘万福。”我点点头。叶逸轩跪下,行叩首礼,说到“德妃娘娘万福。”德妃说到“叶将军不必多礼。”叶逸轩起身。
此时,太监小方子过来行礼说到“两位娘娘在此等候片刻,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过了一会儿,小方子从殿内出来,弯腰低头,说到“皇后娘娘,陛下只让娘娘进去。德妃娘娘请回吧。”我看向德妃,她脸上略有些失落,她行万福礼说到“是,妾身告退。”
我转身想进殿内,眼角瞥见叶逸轩,我看向他,发现他盯着一个地方一直望着。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心里想到,那不是德妃离去的方向吗?我说到“叶将军?叶将军!”叶逸轩回过神来,说到“殿下有何吩咐?”我笑了笑,说到“没事。”
我带着晓蝶进入甘露殿书房,夏辰星正坐在批阅奏折的书桌前,宰相严毅也在书房,夏辰星正与严毅讨论着什么。我过去,行万福礼,说到“陛下万福。”夏辰星看到我,愁眉不展的脸上多了一些笑意,他说到“梓童,坐。”我在侧边的椅子上坐下。
严毅向我行叩首礼,说到“臣严毅叩见皇后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说到“严相请起。”严毅起来。
夏辰星说到“梓童过来,所为何事?”我说到“陛下,妾身刚刚听闻,陛下与严相在讨论攻打高句丽之事。”夏辰星点点头,说到“这事,朕已筹谋多年,无论粮草,兵器,船只等,一应俱全。朕与傅国公也多次谈起此事,只苦于,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严毅说到“陛下,臣以为叶将军可担此重任。”夏辰星说到“叶逸轩胆识过人,谋略不够。”
我看着他愁眉不展,我起身,行叩首礼,坚定而自信地说到“陛下,臣愿领军二十万,前往北方攻伐高句丽!”夏辰星听到此话,一脸温柔地看着我,不自觉的笑着说到“梓童最得吾心。”
严毅跪下说到“殿下万万不可!殿下乃国母,又是女子,怎可征战沙场。”我说到“严相此言差矣!古有木兰从军,后有我母亲梁芷萱戍守石堡城。女子又如何!”
严毅说到“殿下,就算如此,殿下乃国母,殿下只需管教后宫妃嫔,这战场上的事,是我们做臣子的份内之事。”
我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说到“严相,文人切不可太过迂腐,尤其是身居高位者。若身居高位者太过迂腐,容易误国误民!”严相说到“殿下所言极是,臣谨记殿下教诲。”
我看向夏辰星,说到“陛下,妾身给陛下举荐一良将,如何?”夏辰星有些疑惑,还是说到“梓童请说。”我说到“陛下,此人乃左领军卫将军顾铭。此前,傅国公与他闲聊,发觉此人颇具才能,遂告知了妾身。晓蝶,把书信呈给圣上。”晓蝶把信呈上,夏辰星看了信,说到“好,刘德全,明日宣召顾铭,朕要看看此人,到底当不当得起‘良将’二字!”刘德全说到“喏!”
夏辰星说到“严相退下吧。”严相退出去,夏辰星又说到“你们都下去。”刘德全,晓蝶行礼,退下了。
夏辰星看着我,说到“玥儿,你怎么知道顾铭此人的?”我说到“辰星哥哥,你可知这顾铭是上官美人的心上人?”夏辰星摇摇头,说到“我并未留意。”
我说到“他们两家本是世交,本想结秦晋之好,可你把上官美人召进宫,硬是拆散了他们。”夏辰星想了想,说到“若顾铭是良将,得立战功,我把他这心上人还给他便是。”
我笑了笑,说到“辰星哥哥的妃嫔心里有别人,辰星哥哥不恼吗?”夏辰星伸出手,我走过去,把手放上去,他握住我的手,说到“玥儿,别人心里有谁,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玥儿心里有谁。”我笑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