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在宫中当差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等丑事,除开正义,这柿子要挑软的捏,立功的机会当然会死咬不放。
周知玄不禁笑了:“人证?何来人证。”
徐元被问的噎住,“下官亲眼所见,还有在场的侍卫宫人们所有都是亲眼所见。”他回身朝周照全行了个礼“还有太子殿下。”
徐元底气足足,板上钉钉的结局,不明白周知玄还要挣扎什么。
“徐大人可是看见我碰了五公主还是扯了公主衣裙。”
周知玄反问。
徐元唾了一口:“大胆狂徒,臣赶到时公主分明分明都那般了,还有脸皮狡辩!”
“是啊,公主都那般了,我还能忍住不褪衣物,衣衫完整的与公主行云雨...”
“够了!”周照全喝止,打断了周知玄的话。
他将转话锋:“不仅如此,我还能镇定自若的被你们擒住,拿些子虚乌有的事污蔑,知玄惶恐,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见台下人喋喋不休,这才开口道:“世子说有人污蔑,那污蔑之人又是为何。”
“孙儿自认与芦灵并没有私怨,总归是取舍二字,五公主不愿嫁去西梁,便设计这一切,第一
步在宴席上就欲灌醉孙儿,第二步假借禁足思念皇后娘娘的由头与孙儿到隐僻之处最后嫁祸于我。从头到尾孙儿对五妹妹都只是怜悯之情。”
“诡辩!”徐元大声道“太后娘娘切勿听信他一面之词。”
说到此处,周知玄眼神微亮,那个跟踪被发现的小太监,他定知道一路上什么都没发生,还有那个怡芳宫腰牌,明眼人都能知道是串通一气。
“启禀太后,孙儿有人证。”
江太后颔首,饶有意味看着他“人证现在在哪。”
“那时伺候孙儿酒水的太监就是人证,我与五公主同行时他一直跟在身后,后来被孙儿发现才仓皇逃走,鼻尖有颗痣,佩戴的是长乐宫的腰牌,事情始末他都一清二楚。”说完他郑重的跪伏在殿前。“太后娘娘要相信孙儿是清白的!”
太子良久没有开口,听见人证他不由的微微一怔,事到如今结合之前发生的一切,芦灵所做的种种,他已然分清真相。
懿旨下达后,五公主日夜以泪洗面哭闹不止,西梁王江赢的宠妃薨逝,她不过就是个替代品,只需要高贵听话,而结局全都相同就是被折磨致死,这次她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死法,芦灵不知道也不敢想。
太后听闻后下令禁足怡芳宫直到出嫁前,除了伺候的宫人其余人都不能见。
万寿节特殊,芦灵这才有了透透气的机会。
眼前是自己嫡亲的妹妹,今年才不过十四,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总归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周照全这样想着。
可是人证一出来,妹妹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思绪被打乱太后长袖一挥随即下令身旁的宫人。
“请人证,怡芳宫。”
“慢着。”周照全拦住正要传话的太监。
他道:“回禀太后,近日怡芳宫伺候的皆是婢女从无太监,内务局都有记载,事关五妹清誉,就怕他周知玄凭控捏造出个人证。”
眼神决绝,势必要置他于死地。
周知玄神色自若回应着他:“太子殿下在怕什么,改改几个名字远比人证更好捏造吧。”
徐元听后不由大笑:“太子殿下莫急,您与公主关系非比寻常,说多了倒是被人说是袒护,臣到要看看这人证是何许人也。”
一炷香的功夫,三人依旧僵持不下,太后坐在高处,夏日暑热额头上已经铺满了层薄汗,宁莺摇着玉扇也消解不了暑气,心中一直有团郁火难抒,她看向身侧的宁莺,眼神像是能传话,宁莺也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太后是有些不耐烦。
宁莺拿着玉扇掩住嘴,轻轻朝着太后耳畔:“今日世子殿下与平日有些不同。”
江太后点了点头,就着她的话说下去:“他倒是懒得装了,萧俨回朝,他不就等着这一天吗。”
等一个能为他做主平辱的人。
宁莺正要接话,那传话的小太监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
他跪着应话:“回...回太后娘娘...那人证人证自尽了,奴才一过去那人就吊死在梁上。”
周知玄错愕,“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自尽。”
随即扼住小太监衣领。
“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说另有人所为。”眼神看着太子,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