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啊。”下一秒,周知玄也搂紧了她。
温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幸缓缓抽离,担忧问:“你有没有受伤..我听说,北周军..接连败退。”
他回道:“战局的确比较棘手,不过你相信我。”
秦幸颔首,握住他的手,突然发现了那只颤颤巍巍的手腕,伤势已经十分严重了。
“怎么回事,你是手。”秦幸惊呼。
“没事的,小伤。”
“都已经这么严重了,你还说是小伤?”
秦幸连忙请来太医,一层层粗布撕下,甚至有些肉都和布料黏在了一起,惨不忍睹,鲜红交错了污秽的黑色。
“殿下这手...”太医不忍地摇了摇头。
“太医,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是。”
“伤的太重了,如果再晚一些治疗,恐怕就废掉了。”
顷刻秦幸哭了出来,为了不让周知玄看见自己伤心,背过身去。
“如宜..你别担心,我没事。”周知玄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你还能当做无事发生!”近日北周发生的种种,压抑困顿,无时无刻都在压迫着她,裹挟着她。
“北周王已经西去了,周知玄,不仅如此,大晋四面围城,北周岌岌可危,你为什么还能坦然的告诉我说没事...还是说,你都积在心里...”她瘫坐在了床边,“一个人承受,你受得住吗...”
那种情绪是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或许在王宫内享受着安逸,当得知外面的惨况时,那种共情感,无能为力感,紧紧笼罩着她。
“对不起...如宜。”
“你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啊...周知玄。”
“放心,我不会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的。”蓦然周知玄淡定道。
秦幸不解,问:“你有什么法子。”
他坐起身,遣散了所有人,眸中闪过不甘还有幽深:“这几日我会去西梁..”
他突然顿住了,轻柔的抚摸过秦幸的脸庞,为难道:“找韩良骞借兵。”
“你疯了吗?!”秦幸难以置信,“他是杀了我父亲的仇人!!周知玄你是知道的!”
“你同我说如宜,大局之下,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的背后是整个北周啊。”决不能舍弃自己的子民。
“千万种法子,你偏偏选了这么一个,让我难堪的,你又置我于何地。”泪水止不住的淌了出来,她只觉呼吸都困难了,胸口在隐痛,继续听他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秦幸逃走了,漫无目的的逃向前方,她要离开北周,她想回家,那是种背叛感,被亲近之人残酷的背叛。
周知玄望着她的背影,沉痛不已,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良久他阖上了眼。
“来人。”
宫门外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内侍。
“将秦姑娘关回昭乐宫,没有我的旨意不得放出来。”
“是,奴才领旨。”
周知玄已经失去了够多了,他绝不允许秦幸离开自己,一秒钟都不允许。
秦幸是被连拖带拽扔进的昭乐宫,宫内空空如也,一个人的身影都看不见。
“山毓呢?”她问道。
领头的内侍回应:“奉殿下的命令,秦姑娘安心在宫内待着吧,无诏可不能出去,至于山毓姑娘,这个奴才可不知道。”
“你们越发会当差了,我要见周知玄!让我见周知玄!!”
“世子殿下正在正宫议事,恐怕无暇来见秦姑娘。”说完一行人就出去了。
秦幸惊喊:“让我出去!!放我出去!!”
第二日的登基大典仓促结束,当夜,痛饮三旬,周知玄醉醺醺的走到了昭乐宫。
一入内就看见秦幸背对自己躺下,一声不吭。
周知玄顺势躺在她的身侧,轻轻揽过,却被她狠狠一推,“你别碰我。”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