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烈王是我狗腿子——在葵园
时间:2022-03-17 06:55:28

  姚惊鸿也没想到,自己削了桃木匕首,不仅能用来对付阿飘,居然也能对付图谋不轨之人。
  “第一,是你的马伤了我,不是我专门跑到你面前去碰瓷,你别无凭无据就血口喷人。”
  “第二,我本来还挺感激你救了我,但是现在看来,你救我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第三,你现在立马给我下去,我可以念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
  姚惊鸿咬牙切齿,“但是你要是敢继续,我立马就要你的命。”
  武南烈眼神骤然变冷,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还真的以为他是看上她了?
  忍着难受,他迅速翻身下了床,开门就出去了。
 
 
第5章 
  士可杀不可辱
  病人要多休息才能快点好起来,姚惊鸿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来打扰她。
  雁桃如往常一样,午膳前才到姚惊鸿的院子去,想伺候她起床洗漱更衣。
  姚惊鸿没有如平日一般,坐在床上等着,反而睡得很死。
  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她的眉毛皱成一团。
  雁桃放下水盆,轻声唤道:“小姐,醒醒,雁桃伺候你起床吧,不然一会该错过午膳了。”
  她把门窗都打开,阳光透进来,房里大亮,还有一束阳光打在姚惊鸿脸上。
  姚惊鸿动了动,睁开了一条小缝,发现来人是雁桃,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
  武南烈走后,姚惊鸿心有余悸,困到不行都不敢睡着,坐在床上握着桃木匕首等到天亮。
  “天亮了,阿飘不敢现身,采花大盗也不敢胡作非为了吧?”姚惊鸿是实在撑不住了,才昏睡过去的。
  熬夜容易猝死,姚惊鸿还是被迫通宵,她现在只想睡到地老天荒。
  姚惊鸿还没有这么赖床的时候,雁桃觉得很奇怪,“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很困,再睡一会,你不用管我。”姚惊鸿没睡醒的声音有气无力。
  雁桃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别忍着,要不要雁桃去请示怀大人,请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姚惊鸿小声道:“我没生病,我就是困,你别问了,不用等我吃饭。”
  雁桃满心疑惑,却也不好多问,“那你再睡会,雁桃这就去吩咐厨房,给你留饭菜,我一会再来。”
  姚惊鸿听到雁桃出去了,提起的心落下,又沉沉睡了过去。
  雁桃半个时辰后再来,姚惊鸿已经醒了。
  醒倒是醒了,但是姚惊鸿没有等她,已经自己洗漱完毕,正在整理衣服,整理东西。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雁桃急忙上前,“这些东西让雁桃来做就好,你饿了吧,奴婢让小玉给你端饭菜过来……”
  姚惊鸿没睡好,脸色也不好看,“不用了,雁桃,我不吃,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我不能在这里住了,你别声张,我要走了,日后我要是有能力,必定涌泉相报。”
  姚惊鸿把匕首塞进包袱,拿起就要走,雁桃一脸惊慌,“小姐这是为何?”
  “小姐,你还没吃饭呢,饿着肚子怎么行?你的伤也没好,你能去哪里?”
  雁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姚惊鸿一觉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姚惊鸿往外走,“我不知道去哪里,但是这个烈王府……我是不能住了。”
  她以为烈王是个大好人,结果他居然是个采花大盗,姚惊鸿躲得过初一,要是躲不过十五呢。
  雁桃拦不住,只能跟着,“小姐,你人生地不熟的,你要离府,得先等雁桃请示一下王爷……”
  离府还得请示一下王爷?
  那他要是不同意,姚惊鸿还走不了了?
  这是软禁吗,就因为她「碰瓷」了他,还是因为她吃了他家大米?
  姚惊鸿的心沉了沉,“雁桃,我是真的感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但是你要再这么拦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但是姚惊鸿这不是因为受伤了,无处可去吗。
  如果时光倒流,重来一遍,她绝对不会走出那个街头,被那只马踢,遇见这个烈王。
  雁桃语气着急,“小姐,你要走,等用了膳再走也不迟啊。”
  她不知道姚惊鸿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走,可是要走也不能饿着肚子走啊。
  要是半路饿晕了怎么办。
  雁桃觉得,不是谁都像烈王这么好人,把姚惊鸿捡回来养伤,还包吃包住的。
  姚惊鸿长得这么好看,万一遇到的是坏人更麻烦,雁桃拦不住,跟着一路劝导。
  怀苍在屋子里陪武南烈用膳,听到外面有声音,便出来看看,“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吵吵什么呢?”
  雁桃立马毕恭毕敬地行礼,“雁桃给怀大人请安。”
  姚惊鸿回身,警惕地上下扫视他,“你是谁?”
  怀苍没回答,眼神却盯着她。
  雁桃小声给她解释:“小姐,这是怀大人,我们王爷的手下。”
  姚惊鸿没吭声,抬腿就要走,却被怀苍的剑拦住了去路。
  他语气很冷,“怎么回事,你以为烈王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一个两个都拦着她,姚惊鸿也火了,“你脑子有坑吗?”
  “烈王府是我想来的吗,是你们把我带回来的,我现在想走,还得求你们放我走?”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你们王爷昨晚莫名其妙爬我的床,还说我来他府上,是为了爬他的床?他也脑子有坑是不是?”
  姚惊鸿说完,恍然大悟似的,“我就说呢,哪有人捡个陌生人丢在家里,看都不看一眼的?”
  她噗呲笑了一声,自顾自地点头,“果然,脑子里没几个坑,都做不出来这事!”
  怀苍的剑直接指着她,“再说一句,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看你怎么污蔑王爷。”
  “有种你割啊!”姚惊鸿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死,“我说的都是实话……”
  “士可杀不可辱,反正我就是欠你们烈王一条命嘛,要我当牛做马可以,以身相许可不行!”
  “你!”怀苍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真的准备动作。
  “怀大人且慢……”雁桃怕怀苍真的,给姚惊鸿一剑封喉,那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命就没了。
  雁桃忙拉了姚惊鸿一把,“小姐,你刚才说的什么,我们王爷不近女色,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这事真不能乱说……”
  姚惊鸿忿忿地说:“我昨晚一夜没睡,就因为他……你们自己问他!”
  她猛地抬手,直指不知何时出现的武南烈,“昨晚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雁桃忙给武南烈行礼,“雁桃给王爷请安,小姐今日定是身体不适,才胡言乱语,奴婢这就带她回去……”
  哪有下人质问主子的,这姑娘怕是疯了。
  武南烈却缓缓说道:“姑娘一夜未睡,是因为后悔昨夜把本王赶走了吗?”
  “今天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姚惊鸿跟武南烈,可以说今天才是真正第一次见面。
  她衣决飘飘,满脸的愤怒,他衣冠楚楚,眉眼弯弯,唇角带着莫名的笑意。
  姚惊鸿咬牙切齿,“你们自己听听,我污蔑他了没有?”
 
 
第6章 
  本王又不吃人
  虽然武南烈没有否认,但是怀苍跟雁桃都噤了声,主子做事,哪里轮得到下人们说三道四的。
  怀苍收了剑,退到一边做摆设。
  雁桃视线垂地,装聋作哑。
  姚惊鸿懂了,这里是烈王府,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武南烈想对她行不轨之事,也不会有人救她。
  她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王爷是吧,你救了我,留我养伤,我谢谢你!但是一码归一码,霸王硬上弓我不接受。”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先赊账……我可以写个欠条,等我有了钱,会回来还的,不会赖账的。”
  武南烈笑得好看,突然往前几步,“本王不接受赊账,这么多天的费用,你是决定肉偿呢,还是肉偿呢?”
  京城的千金小姐对他前仆后继的,武南烈就没有看上眼的。
  昨晚虽说是因为毒发,武南烈才上了姚惊鸿的床,但是这女子,确实跟以往他见过的那些不同。
  大半夜把他轰出去的,她也算是头一个。
  姚惊鸿立马抽出她的桃木匕首,“你站住,你想干什么!”
  武南烈当然没有那么听话,她说站住就站住,“原来昨晚拿的就是这个匕首啊,哪来的?”
  对方气势逼人,姚惊鸿有点慌,连连后退,“你别再过来了,我,我……”
  她话都没说完,手里的匕首就被武南烈卸了,他又问:“这东西哪来的?”
  武南烈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桃木的,做得还挺逼真,“你做的?”
  要不是昨晚屋里黑灯瞎火的,他也不会被姚惊鸿蒙了,还以为她藏了利器。
  姚惊鸿抿唇不语,她要是回答他,这是自己做的,武南烈肯定还要问,用来干什么。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用来驱鬼的,反正说出来没人信,还会被当神经病。
  人对解释不了的东西都列为玄学,也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精神病院。
  上一次姚惊鸿说自己能见鬼,还是八岁的时候,然后她就被父母送进了精神病院。
  要不是那些鬼怪搞事情,姚惊鸿不至于把精神病院的楼给烧了,也不至于被抓去做开脑试验,更不会在这里……
  姚惊鸿决定,不能随便暴露自己有天眼这事,不然有可能小命不保。
  分分钟被人抓去祭天。
  武南烈笑道:“你说你,在我烈王府好吃好喝住了这么久,想走,都不跟本王打声招呼,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姚惊鸿用鼻子「哼」了一声,小声嘟囔:“跟你说?我还走得了?你当我傻子?”
  虽然她声音压低了,但是武南烈耳朵却好使,一字不漏都听清楚了,“本王从不强人所难,既然你想走,我准了,不过……”
  姚惊鸿眼里刚亮起的希望,立马灭了,“不过什么?”
  要是他敢再说什么肉偿,什么暖床丫头,她保证立马踹他一脚。
  也不知道武南烈哪来的自信,觉得她一定看得上他,姚惊鸿才不会被眼前的美色迷惑。
  武南烈说:“你打扰本王用膳了,进来陪着,等本王用完膳,不仅放你走,还陪你找家人,你看如何?”
  他倒要看看,这是谁家的千金,脾气暴躁,还敢私造利器,她这样怎么嫁得出去。
  别说苦肉计丢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就是直接脱光了塞到他床上,武南烈也不想要。
  “不必了,小女子怎敢劳王爷大驾,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想办法。”姚惊鸿才不相信他。
  武南烈长得好看,但是他现在的笑,落在姚惊鸿眼里,都是不怀好意。
  他好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正在哄骗她这只小白兔,乖乖进他的屋里。
  谁知道关上门会发生什么事。
  姚惊鸿说:“王爷还是让人拿笔墨纸砚,我给你写个欠条,等我回府,一定派人过来付清这段时间的费用。”
  她是不知道姚家在哪,但是姚惊鸿又不是不识字,可以沿街去找。
  看到谁家的牌匾写着「姚府」的,就上门去问问,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原主是京城人,总不会找不到,时间的问题而已,富商肯定家里很有钱,没道理付不起医药费的。
  武南烈觉得更有趣了,她既然是失魂症,要是出门就一去不复返,这欠条有什么用。
  “那当然不行,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一个弱女子这样出去,本王不放心,当然得把你安全交代家人的手上才是。”
  武南烈闲着也是闲着,突然出现了个这么有趣的人儿,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她走呢。
  “你……”姚惊鸿慌不择路,退无可退,已经被他逼到角落,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武南烈攥在手里。
  他突然柔声道:“走吧,一会饭菜凉了,还得让下人再换新的,你就得等更久了。”
  姚惊鸿怎么掰他的手指都不管用,人被武南烈一路拖着,拖进了膳厅。
  “你怕什么,本王又不吃人。”
  武南烈一松手,姚惊鸿就躲到离他最远的角落,贴着墙站立,“不吃人才怪,你……”
  说起吃人,姚惊鸿想起昨晚,武南烈吻在她的锁骨跟胸前,呼吸急促,似要把她吃干抹净。
  当时光线太暗,她太慌乱,来不及多想。
  现在大白天的,姚惊鸿对着武南烈,脸红成了大番茄。
  武南烈也察觉到她的异样,脑子里也不禁想起昨晚的情形。
  姣好的容貌,白皙的皮肤,当时姚惊鸿欲拒还迎的样子,还是挺诱人的。
  武南烈对上她的视线,“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脸红?”
  没想到他还能问出口,姚惊鸿顿时恼羞成怒,“你胡说,谁脸红了。”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气得体温骤然升高,武南烈又不瞎。
  他也没反驳她,只是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姚惊鸿看了眼门口,那个后进门的怀大人坐在靠门口边的位置,堵住了她想逃跑的路线。
  雁桃没进门,站在门边候着,她看着姚惊鸿的表情,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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