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奇心告诉她,这种地方肯定是什么禁宫之类的地方,绝对不能进去。
“快下来,放聪明点,下来我就把米花都给你。”
她看着立在宫墙上的津津,又是轻唤,又是用食物诱惑,可它不仅不动,甚至还翘翘屁股蹲坐了下去,像是把这里当家了。
姜宁看着那结了大层灰的锈门,假意转身。
“你不来我可走了,我真的走了。”
她假装走的时候还回头看看它,津津转头梳了梳自己的羽毛,又站起身往里飞了进去。
“哎,你是怎么在宫里活这么多集的?!”
姜宁犹豫了一下,想着背后靠山是姬恪,还是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门。
极其沉重的吱呀声传来,门上灰尘抖落,梦里的景象展现眼前。
空旷、萧索、压抑。
这就是她第一眼看到的感受。
这座行宫不像别的地方有正殿、偏殿、小房,这里只有一座大房子,房内中通,一个隔间都没有。
房门前有一个小坑、一条早就干涸了的小河道以及一小座石桥。
此时津津正蹲在屋檐下,身上原本蓬松艳丽的羽毛都落了灰,看起来灰扑扑的,它颇为深沉地看着远方,随后——
“啾!”
姜宁:听不懂。
她不知道津津蹲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实在太简陋了,那大屋子的房顶也压得很低,看起来颇为压抑沉重。
“啾啾。”
津津又动了起来,它扑着翅膀飞到屋旁的走廊处坐着等她,像是在叫她过去。
姜宁不知道它的意思,但还是微微提起裙摆往前走去。
她在走石桥和走河道上犹豫了一下,随后直接踩到干涸的河道里,将里面零零散散的落叶踩得嘎吱响。
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乖乖走桥,还是走河道新奇一点。
她走在其中时,身旁的石桥恰到她腰部,她一转眼就看到桥侧刻有一幅巴掌大的画,画上是一个小孩在擦桥。
她凑近仔细看了一眼,只见画中那小孩擦的桥上也刻有一幅画,那幅画也是一个小孩在擦桥。
……
有点幽默啊,搁这套娃呢。
姜宁瞪大眼睛数了下,大概“套”了五个小孩擦桥,最后一幅大概是因为太小,实在刻不上去了才罢手。
她忍不住笑了几声,这才提着裙摆到了河道另一旁。
上岸后就离房门前那个小坑近了些,然而那个坑也另有亮点。
坑前随意躺了一块牌子,长木条做的,上面用墨写着几个大字——桂花之墓。
再往前走就是那间屋子了,屋边环绕的走廊旁布满杂草,姜宁顺手摘下一根狗尾巴草坐到走廊上,津津也蹲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哪?”
“啾。”
两人语言不通,谁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是妃子冷宫,但布局实在太不像了,再冷也不可能让人住一个没有房间的地方。
这里若是人多了,怕是都只能挤在一处睡。
姜宁撇撇嘴,一把握住津津:“这种地方一看就不能来,若是被人发现了,姬恪还得费心保我们,他最近很累的。”
她点点津津的头,也不知它听没听懂,但它一直都没动,大概是懂的。
“走吧。”
她带着津津准备离开这里,刚走到门口就和郑皇后对上了眼。
被发现了。
郑皇后见到她也有些愣神:“本宫还当是有贼人进来,原来是你。”
姜宁笑了一下,把津津推了出来:“我来找鸟的,只进去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看到。”
郑皇后突然笑了,她挥手让人散开,最后自己把门推开带姜宁进去。
“这里都被拆成这个样子了,你能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