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葡萄酒,略显惆怅:“我再想想。”
两人在这里想的时候,顾太傅已经忍不住吃了起来,尤其是这罐子美味,说不出是什么香,但闻起来就是鲜得人口水都出来了。
“妙哉妙哉,人就应该沉浸在这些美好中,自己也会越来越美。”
他看向并肩坐着的二人,眯着眼给二人都倒了杯酒:“想必不用我多祝福你们也能白头到老,不过,真的不考虑大办特办?”
姜宁抬起小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不必,有诸位的祝福就很好了。”
说是婚宴,但其实也就是请大家吃了顿饭。
一盏黄灯亮在酒楼大堂,窗外的飞雪也被映得暖融融的,在这飘雪的冬日是那么显眼,那么温暖。
酒足饭饱后,姜宁和姬恪在门口送走有些醉醺醺的几人,马车嘎吱嘎吱压过地上的雪,慢慢驶向远方。
姜宁现在虽在踏仙楼开店,但却是住在督主府的,两人没有乘车,而是选择慢悠悠地走回去。
雪落到伞面,发出轻轻的嚓声,前路亮着灯火,一盏一盏将街道照得明亮,巷子里回荡着他们轻声聊天的声音,却显得那么热闹。
走着走着,姬恪伸手揽住姜宁的腰,将他的太阳抱到了怀里。
月亮总是清冷的。
不论春夏秋冬,它永远都高高挂在那处,再亮的繁星也接近不得。
但她可以。
安静的屋里除了炭火偶尔炸开的轻响,便只剩一些掩藏不住的轻微水声,那是唇齿交缠时抑制不住的证明。
两人都穿着中衣,姬恪靠着床栏,姜宁跨坐他腿上,背后盖着一层不薄不厚的被子,那被子偶尔要滑下时便会被他拉起来。
被子下的另一只手正环在她腰间,揉着她略显僵硬的腰间软肉。
和一开始的拥吻一样,但又有些许不同。
在姜宁没注意到的地方,姬恪的衣袖已然被挽到手肘处,光洁的手臂正紧紧贴着她。
姬恪是宦官,他也有欲望,但身体终究与其他人不同,他纾解的方法除了靠心理上的抚慰,更多的就是肌肤相贴。
一旦动情,身体的每一处都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兴奋。
这更像是从灵魂深处传出的满足感,精神上激起的兴奋,只要这兴奋不停,他就能一直满足下去。
一吻毕,心里的躁动早已经掩饰不住。
他半合着眼眸,嘴唇微张,乌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呼吸不稳的模样。
他伸手拍拍她的背为她顺气:“姜宁,如果你不觉得恶心的话,想要试试吗?”
姜宁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她此时的确是有些惊讶的,因为姬恪的衣袍已经散开很多了。
不是她解的,而是他自己蹭开的。
“可以。”她点头了。
姬恪一直都像月亮一般,端坐云巅,他手中捧着的要么是书籍,要么是棋子,却绝不会捧着她的绦带。
他自己的已经散开大半,此时便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拉开。
襦裙是最不牢靠的,只靠一根系带维持着端庄,但只要系带被抽开,便能立刻见到里面藏着的美玉。
姬恪垂眸看着,一如以往清冷,眼里却带着她从未看过的情绪,随后小心地、轻轻地低头吻上了她的肩头,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两人如同交颈天鹅。
姜宁看着床栏,眼神有些迷蒙,但没过一会儿,她就躺在床上,视线中只有那跟着模糊的房梁。
姬恪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袍,但也落到了臂弯处,俯身时堪堪遮住两人。
因为离得太近,脖颈上的饰物相撞,一人挂着铜钱,一人佩着貔貅,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但这样清脆的声音只有一下,随后便是铜与玉的摩擦声,铜钱上的纹路擦过貔貅的每一处,缠绵又紧密,喀啦啦地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姬恪这个人看起来清冷疏离,就像是断情绝爱的仙人一般,在遇到姜宁之前,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在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所有的情欲不过是被压到了骨子里,一旦靠近她,那些难耐的感觉便会从骨缝中钻出,游走全身,叫嚣不已。
一如他之前每日去她的房里,睡在她的被子中。
平日里有多清冷,动情起来就有多淫乱。
“姜宁,不要怕。”不要怕他。
他最了解姜宁,不管是哪里。
他的指尖抚过美玉的每一处,或轻或重地探索,每次抚过都拿捏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