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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的魔族行宫仍是在玄鸿宗,白婉棠对这地方熟悉得很。
她盘算着只要独孤极不杀了他们,她还是有机会和其他人一起逃跑的。
却没想到,独孤极单独关押了她。
从前他是把她囚禁在寝殿。
这次他是把她囚禁在一座空荡荡的,又黑又冷的偏殿中。
不再有魔侍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给她端来的饭菜也都是残羹冷炙。
她不敢吃,只敢喝水。
她怕独孤极恶劣地让修士吃同门的肉,这种事他做过。
她饿着肚子,等待独孤极处置。每天只能从窗缝里,看到魔兵们巡逻。
他们攻下了修真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狂傲。
等到第三天时,她饿得浑身无力,宓媱带着热饭热菜来看她,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道:“尊上不会让你吃人肉的。”
白婉棠也是饿得不行了,这才吃了点东西。
待她吃完,宓媱让她洗漱一番,把她打理干净,让她穿上轻薄的白色衣裙,坐上轿辇。
正是冬季,冷风呼呼穿透薄衫,冻得她直哆嗦。
她心疑独孤极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还没想明白,就被抬进一座大殿。
这殿是独孤极宴客的大殿。
白婉棠进来后,瞧见殿里只有他和魔侍。
他正站在一魔侍面前,从魔侍托着的盘里挑选什么东西。
殿中高位有一张白玉桌,四个桌角嵌着金锁,桌边还有一个正烧着清水的锅。
白婉棠被人抬上桌,用金锁绑住四肢。
她被封了灵脉,不能反抗,平躺在桌上,不由得恐慌起来,感觉自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殿中魔侍接连退下,只剩下她和独孤极。
她闻到苦冷香气靠近,看见独孤极在桌前站定,手上拿着一把锋利且小的刀,轻轻割开她的腰带。
衣袍松散开来,白婉棠冷出一身鸡皮疙瘩,羞耻感让她脸红得不正常。
她颤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刀背抵在她小.腹上,轻轻往上划出一道痕印,停在她胸.口之间。
独孤极眼神静如冰山,专注地用刀背划分出区块来,好像是在考虑要从哪里先吃。
他轻蔑地笑话她:“你一点也不像我梦里那样张牙舞爪。”
“梦?什么梦?没准儿是你认错人了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我发誓。”白婉棠猜独孤极是把残留的记忆当成了梦。
独孤极不回答她,她顿时有了一种“这次真的死到临头”的感觉,颤声道:“你不会是要活吃了我吧?”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细,惹得独孤极笑出声来。
梦里的她太肆无忌惮。眼前她臣服惶恐的模样,让他心里生出难以言喻的畅快。
冰冷的刀抬起她的下巴,他轻快地吐字:“聪明。”
“你不是不喜欢生吃的吗?”白婉棠要哭出来了。
她第一次深切地意识到,作为纯粹的敌人,独孤极有多么可怕。
“我煮着吃。”独孤极欣赏着她害怕的模样,很有兴致地和她磨起时间来,用刀点点一旁烧水的锅。
他是真的要吃她,水都烧好了。
救命,怎么会有这种变.态!
白婉棠努力保持镇定,道:“你不是嫌弃我脏吗,取了我的神莲都没有用过。你把我吃进肚子里,那不是更脏吗?所以,要不然,你留着我取神骨吧?取完神骨,你再考虑要不要吃我?”
独孤极的刀又落在她身上,在她颈间割出指甲盖长的小口子。
白婉棠哆嗦起来,咽了口口水,目光带上了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祈求。眼泪从眼角滑落。
独孤极给她放血的动作一顿,盯着她红红的眼眶,心里生出异样的烦躁。
“不许哭。”
他用刀指着她的鼻尖呵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