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撩开衣摆。
独孤极瞳孔收缩,手指轻颤了一下。却终究没动,眼睁睁看着她用烛台扎向神骨处。
烛台上的尖针被弹开,白婉棠难以置信地又试了一次,还是扎不下去。
她扭着身子,隐约看见腰后模糊的血色花影。
是独孤极先前给她弄的刺青在起作用。
她怒气冲冲地用烛台指着独孤极道:“你!”
独孤极倾身,主动将脖子对准烛台上的尖针,吓得白婉棠下意识丢了烛台。
他冰冷的手慢条斯理摸到她身后,在刺青上轻轻抚弄:“神骨是我的,神莲也是我的。本就是我的东西,岂能被你拿来和我做交易?”
他恶劣又鄙夷地笑话她,眼里却有怒意。
她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拿她的神血和他做交易。
白婉棠颓唐地垮了肩膀,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疲软下来。
独孤极很喜欢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
她要是能一直这样,他脑海里也不至于充斥着要杀她的声音。
他的手沿着她的脊骨往上抚弄。
白婉棠咬唇忍着,一字一顿道,“柏怀呢。”
她一次又一次地提“柏怀”这两个字,提一次,他心里的暴怒便更甚一分。
独孤极倏地冷了脸,手下狠狠抓住她细嫩的皮肤,指甲仿佛要陷进她的肉里,疼得她低呼一声。
“你自身难保,还管他的死活?”
“瞪我,瞪我有用吗?”他冷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蠢。”
非要去查不该查的东西。
门外突然响起咳嗽声,独孤极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不慌不忙地把手从她衣服里拿走,又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
白婉棠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这么嫌弃你还摸什么,隔着衣服取暖不就好了嘛。
藤穹走进来,将门关上。
这举动让白婉棠不由得害怕起来。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躲到独孤极身后,自己心里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有人可能要杀她的时候,她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竟是他的身边。
独孤极亦是愣了下,侧目睨她一眼,却没避开,帮她阻隔了藤穹的目光。
藤穹此次来找她的目的,从她躲到独孤极那一刻开始,彼此就是心知肚明的。
藤穹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笑道:“我夫人很中意你,倘若你愿意嫁与千行,你就是我们藤家的人。我也就不需要杀你灭口了。”
说罢,他扫了眼独孤极,“请北冥兄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不管这个“北冥玄”有多深不可测,和白婉棠是什么关系。但只要白婉棠是北冥珞看中的人,谁也不能抢。
独孤极泰然自若地和藤穹离开。
白婉棠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人……”
“他还活着。”藤穹停下脚步道,“不过他之后是死是活,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白婉棠:???
淦,怎么是个人都想让她听话。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人权啊!
她气呼呼倒在床上,转念想到藤穹的话,神情又变得严肃。
*
藤穹对白婉棠的要求很简单。
他要他夫人万事如意,要他儿子能娶到心仪的人。
所以,她要和藤千行结为道侣。
白婉棠努力和藤穹解释,藤千行只当她是妹妹。
藤穹像听了笑话似的,大笑道,“等你提出要嫁给千行后,你就知道他当你是妹妹还是心仪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