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鞭子落到人身上的闷响,以及男人的哭喊:“二小姐赎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
云疏听这个对话感觉不对劲,赶忙去找声音的来源地。
往右边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美艳的女人手握长鞭,虽然她是背对云疏站的,但是云疏能通过她的背影和声音认出,那是赫涟。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一个男人出家门到大街上晃就是有罪。”赫涟说着高高举起了鞭子,眼看着又要挥下去。
昔日赫涟的话从云疏记忆中抽出,但她一时顾及不了那么多,大喊一声“住手”,迅速地往那边跑。
赫涟真停下了甩鞭子的手,不过是被惊到的。
她回头看向云疏,满眼疑惑地打量:“你谁啊?少管本小姐的事情。”
云疏和她对视,从她陌生的眼神中确定她真的不认识自己。
云疏看向地上跪着的,被抽了几鞭子的中年男人,问:“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中年男人红着眼睛回:“我妻子和我女儿都生病了,我必须要出来给她们采草药回去熬制。”
云疏再对上赫涟的视线:“事出有因,算了吧。”
赫涟不依不饶:“他冲撞了我,我怎么可能算了?”
云疏见这个时候的她是说不通的,拦在她和中年男人面前,回:“那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自不量力,你想找收拾,我成全你。”赫涟盛怒,鞭子再起,直直对准云疏的胳膊。
“你躲一边去。”云疏对中年男人喊话的同时,抬手接住了赫涟的鞭子。
和她们第一次过招的结果差不多,云疏拽着鞭子,用力往面前一拉,另外一头的赫涟被迫朝她扑去。
眼下的赫涟的功夫对上云疏,悬殊太远,云疏没费什么力,就用鞭子把她缠住了,最后系上一个完美的死结,让她动惮不得。
但和那次不一样的是,赫涟当下没有带打手,没有外援。
陆续吸引来不少民众看热闹,当然,碍于赫涟的身份,吃瓜群众们只敢偷偷摸摸的。
赫涟气急败坏,冲云疏大叫:“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对我。”
“我管你是谁。”云疏也在气头上,“我只知道你过分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狂妄,不讲道理的人。”
赫涟不服气:“我没有错,男人本来就不能出来抛头露面。”
云疏冷问:“你是不是没有心啊?人家出来是逼不得已,要不是为了妻女,他也不会出来的。”
她看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问:“你说是不是?”
“对,如果不是妻女,我绝对不敢出来,更不敢冲撞二小姐。”中年男人哭着说。
赫涟气愤地把头扭到一边,不愿意听一个字。
云疏看着昔日的熟人说:“今天放了他,让其他人看看你还是有心的。”
赫涟回头和她对视,咬牙切齿:“你痴心妄想。”
云疏:“那你就被绑着吧。”
赫涟啊啊地大叫,同时听到看热闹的普通民众议论:“二小姐是太跋扈了。”
“二小姐太可怕了。”
“就是,我们快走,以免伤及无辜。”
那些话如一把把干柴,让赫涟心中的火焰愈燃愈烈。
她瞪着云疏,把后者当罪魁祸首,将所有的气都往她身上撒:“我放了他可以,你把我放了,我还要和你打,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行。”云疏勾勾唇,先对中年男人说:“你快去采草药吧。”
中年男人感激涕零,比着当地复杂的手势感谢:“谢谢,谢谢恩人。”
等他走远,云疏给赫涟松绑,赫涟抬手就要抓她脖子。
云疏早有准备,极速躲避之后又接了一个极速靠近,反手钳制住赫涟的胳膊。
无疑的,两人没过上几招,赫涟再次成了败将,被云疏五花大绑。
云疏不确定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没和赫涟耗下去,打完就扬长而去。
赫涟怒意老高,在后面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