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影后从霸总做起——斯挞
时间:2022-03-17 07:37:50

  她给许肆打了电话通知他,可他没接。
  夏听也没那么娇气,没成名的时候哪里有助理,就算是去国外,转机三次她一个人也习惯了。
  总不至于被人伺候了几年,就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吧。
  落地已是次日凌晨。
  丰逸凯派了司机来接她,从玉城到拍戏的地方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了地方,夏听舟车劳顿的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入住了剧组所在的酒店。
  试戏是第二天下午。
  电影名叫《人生海海》由于是丰逸凯推荐的人,导演许荣光的期待就被提了起来。
  但当他看到夏听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能行吗?
  这人是哪儿来的,履历空得比白纸还干净。
  试镜室外,和夏听一起等着最终试的还有两人。
  一个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演员卫央,学院派出身,最近几年专注于话剧舞台,影视作品不太多。
  另一个是在大荧幕上演过很多出彩配角的徐清。
  两个人坐得很远,头尾两端,似是互相看不上。
  夏听在俩人中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卫央和徐清两个人的长相都是那种标标准准的电影脸,小小的巴掌脸,三庭五眼,比例极佳。
  虽少了点特色,但戏路很宽,导演要什么她们就可以是什么。
  这角色不是在她们两个中间进行最后抉择么,这小姑娘……也是来试戏的?
  入座的瞬间,卫央和徐清的视线向她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然后不动声色地避开。
  没有人攀谈,夏听也乐得安静,捋了捋头发,进入了状态。
  角色吴艳芳是个面部被严重烧伤的女人,嗓子也在火灾里被熏了个半哑。
  夏听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进入了状态。
  按照抽签顺序,卫央排第一个。
  试戏出来后不久,导演助理叫了下一位。
  试镜室的长桌后坐着三个人。导演许荣光坐在中间,一左一右是副导演和制片人。
  给导演的资料上登记的名字是夏听。
  许荣光翻了一下资料,又抬头看了看夏听,眼神很微妙:“你之前没演过戏?也不是专业院校毕业?”
  夏听点头:“是……”
  许荣光不知道丰逸凯到底是她什么人,敢把一个戏都没演过的随便什么人就往他这扔。
  如果不是给丰逸凯面子,他可能连这份简历都不想留下。
  “行。”许荣光没抱什么希望:“今天这段是女老师火灾后醒来,站在镜子前。第一次发现自己毁容失声,主要内容就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把握。”
  其实本来试三段的,有个情绪上的递进,但许荣光很明显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他更着急看徐清的表现。
  “下一个谁?徐清?”制片人低声问:“那她蛮幸运的。”
  副导演点头。
  这是肯定的,卫央的表演没有重大失误,还算不错,如果徐清在她后面,两个人可以形成更为细致的对比。
  论演技来说,徐清虽不至于被卫央碾压,但要是赢过卫央,显然有些吃力。
  但现在中间夹了个雏,等她演完,徐清的表现在一个外行人的衬托下,就会显得特别亮眼。
  制片和副导演相视一笑,递了个眼神。
  这雏儿怕不是徐清的经济公司安排进来的吧?
  “行,开始吧。”许荣光对夏听说。
  夏听开始了她的无实物表演,和其他人选择的病房或家里安静的场景不同。
  她脚步踉跄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想要开口向别人借一面镜子,却徒有声带的震动感,没有一个完整的单词。
  “烧伤之后家属会把房间里一切反光的东西藏起来。”副导演点评到:“没有直接从情绪爆发开始,这个角度倒是取巧,有点意思。”
  许荣光也眯起眼睛看她。
  夏听最终找到了一面转角镜。
  她久久地矗立在那里,没有哭,也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做出攻击镜子的行为。
  许荣光注意到她行尸走肉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有手抖得厉害。
  半晌,她才开始动作。
  抬起手来,颤抖而缓慢地,认真梳着自己的烧伤后仅存的一点头发,然后带上了帽子。
  端端正正地,表情专注而执拗,却只有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可夏听不在乎,仿佛那眼泪是不受控的,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嘴里重复着一句破碎病态的气音。
 
 
第77章 
  许肆怎么来了
  许荣光听出来了,这一句是——
  “不能吓到孩子们。”
  重大刺激下,产生的刻板重复的行为。
  夏听没有那些表面的东西,和外放型的演技不同,几乎所有的情绪都是在行为中刻画的。
  最后她整理好这一切,忽然眼里的光亮尽失。
  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自嘲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滑过喉咙。
  “呃……”夏听发出极尽嘶哑的声音:“我已经没机会在站在讲台上了。”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压抑着的沉默。
  像是情绪缺失了释放的出口,只能不断挤压着房间内的空气。
  许荣光率先打破了这个气氛。
  当然,他不可能在尘埃落定之前,擅自用语言表达对夏听演技的赞誉。
  但看副导演和制片,两个人皆从震惊中缓了回来,就知道夏听把这一段处理得多妙了。
  “结果我们会在两48小时之内通知你。”许荣光说。
  夏听微微鞠躬,准备退出试镜室。
  副导演却叫住了她:“夏听是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夏听说:“您问……”
  “我觉得你的演技还不错,你之前受过什么训练吗,你并不像你的资料上说得那样,完全零经验,我看得出来。”
  夏听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假话了。”
  不然她说她穿书了,下一秒没准就被送进精神病院。
  没有傲气,没有不耐烦,干干净净一张脸上只有坦诚。
  副导演愣了一下,他面试了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人了,就没见过有说话这么直的。
  不想说,如果非要我说,那就是假话。
  许荣光乐了:“我们尊重你的秘密,回去等通知吧。”
  夏听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离开了房间。
  卫央已经走了,徐清看夏听出来,跟着进了房间。
  夏听去走廊尽头上了个厕所,洗好手返回的时候。
  听到了试镜室李硕震耳欲聋的哭声。
  “我的脸——”
  “怎么会这样——”
  夏听震惊了。
  这个房间还是比较隔音的,卫央试镜的时候,她什么声音也没能听到。
  这样一想,不禁佩服起徐清的铁肺来。
  ——
  夏听试镜的时候关了手机,这会儿回到宾馆才把它开机。
  玉城四面环山,夏秋季节多雨。
  自打夏听来这儿,就没见到过玉城的太阳。
  许肆那条关于王妈的信息被压在了许多垃圾信息下面,加上她刚刚忙完,并没有看见。
  现在得空……
  夏听给许肆回了一个电话。
  关机……
  夏听把手机拿远了,重新对了对上面的号码。
  她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然后把电话打给了秘书琳达。
  “许助理?”琳达想了想:“我早上还看到他的,夏总你等一下哦。”
  电话里传来一阵小跑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声。
  “许助理现在不在办公室嗳。”琳达说:“夏总您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吧,我代为转达。”
  “呃……”夏听揉了揉太阳穴:“不用了……”
  丰逸凯在玉城古城拍戏,一时见不了面,夏听就得到了一下午难得的独处时间。
  天阴得很,夏听栽倒在床上,困意又涌上来。
  她打开电视,给自己制造一些声源,抵挡一下困意。
  最近她休息的时间不多,每天睡眠都不够,人也疲倦得很。如果现在睡了,大概率会在傍晚时分醒来。
  那种感觉很难受,夏听不想经历。
  当地电视台新闻播放着,昨日夜里,玉城山区发生了泥石流,一辆夜间大巴车因泥石流翻车,6人遇难,其余21人已被送往医院治疗。
  新闻播报的时候,夏听所在的位置雨势也大了起来,原本连绵的雨变得很凶。
  窗外仅存的光线被侵吞干净,暴雨溅落在地面上,浇起一片白烟。
  夏听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上一次进食还是飞机餐。
  可看看外面的雨势,她也没有了出去觅食的心思,只好打电话叫了酒店的晚餐上来。
  这家酒店是玉城最好的,因为这边有个影视基地,经常有游客或者明星入住,餐食应该……
  不会太差吧。
  以防万一,夏听还是改口了,在前台跟她确认的时候,换成了酒店里最贵的那个套餐。
  半小时后,服务生推着餐车敲开了夏听的门。
  她看着服务生一份一份将餐品摆上桌子,最后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捧出了一瓶红酒。
  “呃……”夏听刚刚没问,她是真没想到这份套餐还包括酒品,她抬手撩起了酒瓶下压着的账单。
  忍不住嘶了一声。
  3888……
  还是双人餐。
  说实话,如果她想去正儿八经吃一顿晚餐,这个价格乘十也不会觉得贵。
  但她只是想在暴雨的天气里将就一下,这个价格真是和「将就」毫不相干。
  人太饿的时候,反而吃两口就饱了。
  难得闲下来,一不小心酒倒是喝了不少。
  夏听惆怅地跟那些被浪费了的食物道了个歉,然后放水,泡澡。
  或许是热水加速了酒精的吸收,夏听晕晕乎乎地被热水包裹着,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这种快乐的诱因不是因为某一件特定的事物,而只是单纯地因为存在,因为活着。
  然而没持续多久,夏听的快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她臭着脸从浴缸里爬出来,穿好了浴袍,一路滴着水光脚走到门边。
  “谁啊?”夏听问。
  对方却不答。
  夏听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贴近猫眼向外看。
  是许肆……
  “你等会儿。”夏听说完,手忙脚乱地在浴袍里套上T恤和短裤,然后才把们打开。
  许肆站在门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隐隐压着戾气。
  他被暴雨淋湿,衬衫紧紧贴着轮廓,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凉。
  屋内的音乐还在放着,暖黄的灯光里,红酒和沐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与走廊里潮湿的寒气相撞。
  气味钻进许肆的鼻腔里,面前的人狐狸眼乌黑湿润,头发还在滴水,一绺一绺贴着光滑的颈。
  瓷白的脸上眼尾耳尖都氤氲着浅红,像是在雪地上要开出桃花来。
  夏听被他盯得不太自在,许肆身上的寒气扑在夏听脸上,她醉意被驱赶了几分。
  但还是有点懵。
  夏听语气有些含混:“你怎么来了?”
 
 
第78章 
  当夏听遇到潜规则
  许肆眉头皱了起来:“联系不上你。”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吗?”夏听问。
  “昨晚的新闻上说……”许肆声音低哑:“玉城发生了泥石流。”
  夏听脑袋昏昏,思考速度缓了许多,但也并不是不清醒。
  她还是记得的,她来玉城的事情,除了丰逸凯,没有任何人知道。
  就算许肆因为替她买过机票而用她的账号得知了航班信息。
  但她究竟在玉城的什么地方,住什么宾馆,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调查自己吗?
  在夏听还是夏听的时候,刚蹿红的那几年,私生粉多得离谱。她前脚入住酒店,后脚就被人跟踪在隔壁开了房。
  尽管已经隐瞒了自己的行程,还是能在飞机上、餐厅里,甚至公寓楼下「偶遇」粉丝。
  这种让她背后发凉的记忆好像长了腿脚,迅速顺着她的四肢爬上了脊椎。
  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许肆忽然向她逼近半步:“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到这里,夏听几乎是防御式地清醒了。
  他是在质问自己吗?!
  谁不接电话。
  她连着两天联系不上许肆,这会儿竟要被他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了?!
  “许肆,我之前误会你没文化,我道歉。”夏听向后退开,和他保持着一人的距离:“但你不能不讲道理,你去问问公司里的人,我找过你几次,是谁不接电话?!”
  她说话的时候,冷静,清醒,神态自若。
  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许肆在失控边缘游离的紧张。
  就连她后退的半步,都在无声地警告——
  别失了分寸。
  许肆将视线从面前人的脸上移开,无意识地落在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却无意间看到了她的餐桌。
  两人份的晚餐还没有收,桌上的红酒却见了底。
  玉城这地方经常有明星过来拍戏。
  夏总如果想探谁的班,那是感情上的隐私,自然不会和公司里提前打招呼。
  “对不起,夏总,昨晚手机出了一点问题,没接到您的电话。今天——那会我应该是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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