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原因,司胜也就没再提要去看花魁的事了,跟罗之敬又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罗江一直让人盯着罗之敬的书房, 将这些日子来看望过他的人全都记了下来, 随后对身边的随从道:“你去看冯六什么时候不当值,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冯六听说罗江找他有些纳闷, 自己跟这个二爷一向没什么交集, 怎么突然要见自己。他虽然疑惑, 但这是主子的命令,他还是在休息的时候去见了罗江。
罗江见冯六来了之后,先晾了他一会儿,看他的神情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了,这才拿出了两个银锭子,放到了冯六面前。
冯六一向贪财,看到这些银锭子很是动心,却不知道罗江要让自己做什么。
“二爷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就好,小的能做到的一定帮二爷做到。”
“我也不用你做什么事儿,就向你打听点事儿,你是父亲身边最亲近的人,他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吧。”
冯六心中咯噔一下,这侯爷是个混不吝的,身边很多龌龊事儿都不好对人言,侯爷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的事传了出去,自己怕是没有活路了,随即看向银锭子的贪婪之心都收敛了不少。
“你也不用紧张,我只问你一件事,父亲以前虽然好色,可是喜好也还正常,纳入房中的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可是这几个月来他似乎变了喜好,找来的不是什么双胞胎姐妹,就是什么寡妇,甚至还有有夫之妇,这是什么原因,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这侯爷的喜好,我一个当下人的,哪里能猜得到。”冯六目光闪了闪。
罗江盯着冯六看了几眼,笑着道:“如果这会儿父亲不举的事儿,传遍了整个侯府,而你又刚从我院子里出去,你猜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样?”
冯六惊骇不已,没想到罗江会知道罗之敬不举的事儿,这事儿除了罗之敬本人,目前也就只有自己和那柳太医知道。那柳太医又不在侯府,如果传开了,侯爷必然得怀疑是自己说出去的,到时候侯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想到这里冯六急忙跪下求饶道:“二爷,饶命呀,小的只是个下人,二爷就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行了,你也不用做这种姿态,我又不是让你去谋财害命,不过向你打听个消息罢了,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拿了这银锭子出去,这事儿谁也不会知道。”
冯六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这事儿也没必要非得瞒着,就是他也不确定罢了。
“小的也只是猜测,应该是常宁伯府的司爷,自打侯爷一年前和这个司爷熟识了之后,司爷便常常来侯府找侯爷,还给了侯爷不少的画册子。”
“什么样的画册子?”
“就是……就是,那种比较露骨的,关系比较乱的那种。”
冯六说的含蓄,罗江却听懂了,应该是这个司胜给了罗之敬一些尺度比较大,不讲究伦理的那种春宫图,并且给了他一定的引导,所以罗之敬的喜好才改变了起来,还突然对梁氏起了心思。
看来这个司胜怕是有些问题的,想明白之后,罗江又问道:“司胜今天是不是来找过父亲,他来找父亲做什么?”
“司爷原本是想找侯爷一起去春江楼看新出的花魁,但是侯爷现在……他们就没有去成,司爷还说要回去帮侯爷找一些滋补的药材。”
药材?罗江想到什么,计上心来,这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弄清楚了,便把冯六打发走了,冯六如蒙大赦,拿着银锭子欢喜地走了。
过了两天,罗江抽了个空闲,去了京城里面一家还算有名的药铺。
“这位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问道。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就是想请大夫帮忙开几副药。”
“公子,想要开什么药?”
“壮阳药,不要那种温和的,专挑虎狼之药帮我开。”
老大夫:“……”
老大夫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罗江看了半天,这般年轻就不行了吗,想了想还是劝说道:“公子呀,这虎狼之药不可随便吃的,不如还是让老夫先帮您把把脉。”
“不必了。”看着老大夫那奇怪的眼神儿,罗江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吃的,你只管给我开药就行了,记得一定要药效强烈的虎狼之药。”
老大夫看罗江坚持,没有办法,只得低头写药方去了。
“二爷?”
罗江正等着老大夫的药方,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转身见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才认出这是原身的未婚妻,定国将军家的嫡次女林佩珊。
按照原剧情,侯府出事儿的时候,林佩珊已经嫁了过来,自然也跟着一起倒霉了,所以说起来她也算是自己的任务对象。
“林姑娘,你这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我从这里路过,顺便帮母亲取副药。二爷你……”
林佩珊正想问问罗江,来药铺是因为什么,可是哪里不适,就听到旁边那个老大夫说道:“公子,你要的药方写好了,你就听老夫一句劝,肾阳亏虚,更不可随便吃虎狼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