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找到了工作,罗江觉得还是直接搬到县里来住吧,也省的买了新的东西还要搬来搬去的。
他跟着牙行的中人跑了一下午,才在县城北街附近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宅子,屋子虽然有些旧,但带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口水井,倒是方便了不少,就是租金有些贵,要450文一个月。
罗江想了想,还是租了下来,能找到一处各方面都合适的屋子也不容易。因想着第二天就要搬家,罗江也没买太多东西回去,就买了换洗的衣物和几个肉包子。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二妞三妞守在屋门口,应该是在等他回去,一看到他就迎了上来
“爹,你回来了?”
罗江摸摸她们俩的头,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两人摇摇头,二妞说道:“我给祖母喂过饭了。”
罗江点头,将买的肉包子分给她们,让她们拿着吃。二妞和三妞捧着肉包子不敢置信地问道:“这真的可以吃吗?”
以前白氏偶尔也买过肉包子,但都只会买一个,带回来给大柱吃的。她们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肉包子了,长这么大尝都没尝过。
罗江想着她们没怎么吃过荤腥,怕她们肠胃受不了,只让她们一人吃了一个。至于罗母,她的脾胃更弱,罗江根本没敢给她吃,想着去了县城再慢慢调养。
就算这样,二妞和三妞也已经很满足了,她俩本来饭量就不大,吃了个包子就差不多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三妞还对二妞说道:“肉包子真好吃,娘要是经常回娘家就好了,这样爹还会给我们买包子吃。”
她还天真地以为罗江是因为白氏不在,才给她们吃包子的。
第二天一早,罗江就去找了原身的本家二叔,跟他商量把自家的地租给他们家种,他就收个租子就行了。
“什么,你要搬到县城去?”罗二叔很是惊讶。
“对,我在县城找了个跑堂的工作,住在村里来回不方便,再说我娘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住在县城更方便看大夫。”
罗二叔没想到罗江还真要去给罗母看病,这在农户之家可不是容易的事,可他也不好拦着别人尽孝,遂没就此说什么。
他们一家人口多,地根本不够种,罗江收的租子又少,罗二叔自然是愿意租种罗江家的地的。可他想到白氏的难缠,担心她回来再有什么变故,提出去找村长立个契,罗江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立完契,罗江特意跑到县里租了辆驴车,用来搬家。他先把罗母抱到车上,又把能带走的东西都搬上车,就招呼二妞和三妞坐在车外面的板子上,准备往县城去了。
临行前,他对出来看热闹的隔壁婶子交代道:“婶子,白氏要是回来了,让她上县城找我们去吧,我那县城的工作等不得,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赶着车离开了。
隔壁家的等他走了才想起来:“不对呀,大江没说他搬到县城哪去了,也没说他在哪个酒楼当跑堂,这白氏回来了,让她上哪找去呀?”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这才发现罗江根本没留他在县城的住处。
到了县里租的宅子,罗江带着二妞和三妞姐妹两个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又把东西都规整好以后,他就跑到医馆去找了个大夫来给罗母看病。
大夫给罗母把了脉,果然说她更严重了,身体还特别虚,光吃药就差不多得花一两银子,罗江也没说什么,还是得挣钱才行。
过了两天他觉得头上的伤不明显了,家里也安置好了,就开始去酒楼上工,倒是也能应付的来,全当自己从头开始打工呗。
而白氏一直在娘家等着罗江去接她,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就这么勉强过了五六天,她实在受不了娘家嫂子的阴阳怪气,带着大柱回去了。
走时还想着回去一定要给罗大江好看,然而到家之后傻眼了,家里没人不说,能用得上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她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在那儿大喊大叫的,把周围人都给喊了出来。
“大柱他娘,你回来了!”
白氏一看到隔壁婶子,立马说道:
“我们家进贼了,东西全都不见了。”
“不是进贼,是你们家大江在县里找了个跑堂的工作,搬到县里去了。对了,他走的时候还说让你回来了到县里找他。”
白氏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罗大江竟然在县里找了个跑堂的工作,随即就是一喜。
“那他搬到县里哪儿去了?”
“这个……”
周围几人互相看了看,说道:“大江他走的时候兴许是太匆忙了,所以没顾上说。”
白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最后问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罗江搬到哪儿去了,罗大山两口子甚至都不知道罗江搬去县里的事。
不止如此,罗江把地也租给了罗二叔,还有村长作证。
白氏差点没气晕过去,她开始坐在家门口哭天抹泪地闹腾,看到这种情况,村长也没办法,只能让罗二叔先拿一些粮食给白氏母子俩,就当提前付的租子了。
就这样白氏带着大柱勉强在家里安顿了下来,无数次地后悔自己当初没把家里的银钱带在身上,全让罗大江这个杀千刀的拿走了,也不知道他把钱拿走做什么没有,那可是大柱读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