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妃又把群臣气哭了——张不饱
时间:2022-03-17 08:49:21

  现在看来,以前不是不屑,是没资格参与吧。如今娶了大公主,你也跟着鸡犬升天,觉得什么事你都能插一脚了?”
  贺长青脸色一青,“秦王殿下,你思想不要这么龌龊。”
  白离冷笑一声,“秦王殿下,您看您说的。你这是觉得,自己是什么人,全天下就是什么人咯?
  论起来攀附权贵,谁比得上秦王殿下您?
  正妃侧妃之位,全被你许给了能捞到好处的人家。说起来还真是可惜,王爷们不能娶十个妃子,不然依您这算计能力,不得把文武百官的女儿全给娶一遍?”
  这次轮到楚之行的脸色铁青。
  他那叫顾全大局,这个白离知道个屁。
  楚之行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白离。
  “你……你放肆,来人,白离出言不逊藐视皇权,把她给本王抓起来砍了。”
  白离挺直腰背,瞪着要来拖她的人,“你们谁敢碰我?”
  秦适也默默的护在了白离的面前,一副谁敢上来,他就要跟谁打的模样。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上啊!”
  “朕看谁敢!”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楚之行身后响起。
  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楚之行正准备转过头开骂,就看到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楚之行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父皇,您怎么来了?”
  “朕再不来,这个楚朝就要跟你姓了。”
  楚之行:咱俩本来就一个姓。
  他不敢说话,垂着头等皇上开口。
  “白离……”
  “臣在……”
  “你想带着你爹回益州求医,直接去找宋经纶那通关文书和路引就行,没人能阻拦你。”
  楚之行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谢皇上体恤。”
  “不必说这些,你爹得事,本就是皇家对不起你们。”
  “还有贪污受贿一案,仍由刘业受理。”
  “是皇上……”
  “秦王……”
  “儿臣在……”
  “趁朕病重,不仅不为父分忧,反而任性妄为残害忠良,罚在府中闭关一个月,赔偿忠贤府黄金百两。”
  楚之行还想讨价还价,抬头看到皇帝冰冷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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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前。
  蔚柔将药从宫女手中接过。
  “这里本宫来吧,你们都退下。”
  宫女们都退下了,蔚柔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撇了撇嘴。
  伸手捏住他的嘴巴,就将碗凑到皇帝嘴边,将药水灌下去。
  药汁流的到处都是,蔚柔嫌弃的将碗放下,找了张宫女擦花瓶的帕子,在皇帝的脸上胡乱舞了几下。
  皇帝的眉头皱了皱,睁开眼就看到蔚柔泪眼漪漪。
  “爱妃,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的声音嘶哑。
  蔚柔的脸上一下子浮现出惊喜的神情,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皇上您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楚朝就要乱套了。”
  皇帝皱眉,“楚朝?楚朝怎么了。”
  蔚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没什么事,都是臣妾说错了。皇上您醒了就好,你先休息休息,我去传御医来给您看看。”
  皇帝一把拉住蔚柔的手,“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蔚柔没办法,只能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皇上讲了一遍。
  其中特别提到有人假冒皇上传旨诏燕王、白离进宫,和白忠被秦王出言不逊,侮辱的只能撞柱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个逆子!”
  皇帝一拳砸在枕头上,一口老血又被气的吐了出来。
 
 
第109章 
  到蓟州去
  “来人。”
  夏燎走了过来。
  “扶朕去上朝。”
  蔚柔急了,“皇上您才刚醒,身体虚弱,朝堂的事就交给秦王去办吧。”
  皇帝眉头皱的更紧,“别提那个逆子!夏燎,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扶朕!”
  皇帝在夏燎的搀扶下到了金銮殿,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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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朝,秦王灰溜溜的离开,生怕走慢了一步父皇将他叫住责骂。
  皇帝阴沉着脸,又将尤妃叫到了御书房。
  “皇上叫臣妾来又有什么事?”
  皇帝看了一眼尤妃,“何必明知故问,朕昏迷的这段时间,秦王做了多少荒唐事,朕不信你没有耳闻。”
  “荒唐事?”
  尤妃抵了抵后槽牙,冲皇帝一笑。
  “皇上您说什么叫做荒唐事?您当初说过要把皇位传给行儿的。如今行儿不过是提拔自己人,并且惩戒了一下屡次冒犯他的白忠,您就说他荒唐了?”
  皇帝张了张嘴,他当初最爱尤妃,的确准备将皇位传给秦王。
  可如今不是蔚柔回来了吗。
  不对,这皇位本来就是自己的。
  自己想给谁就给谁,用不着向谁承诺,也不必有什么心虚。
  皇帝定住心神,眼神一冷,“你是在怪朕?”
  尤妃哑口无言。
  她敢这样跟皇上说话,就是拿捏住皇上心软。
  如今皇上要翻脸不认人,她可不敢真跟皇上翻脸。
  尤妃的表情逐渐柔和,眼睛看向地面,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既然皇上不满意行儿,那便是行儿错了。臣妾向皇上保证,今后定好好看管行儿,再不让他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尤妃以退为进,像是被皇帝伤透了心。
  皇帝沉默了一下,想要安慰,又不愿再给出任何承诺。
  尤妃乘胜追击,“皇上,您作为父皇,能不能再为行儿做最后一件事。”
  “你先说来听听。”
  “行儿与秦家三小姐秦灵两情相悦,请皇上为两人赐婚。”
  “秦灵……”皇帝回想了一下。
  “秦家的秦灵?”
  “正是。”
  皇帝眯眼看向尤妃,尤妃对上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
  皇帝轻笑了一声,“是真的两情相悦,还是因为她父亲是秦天?”
  “皇上,左右您也不会将那个位置给行儿了。以后他的荣华富贵,您总不能也要夺走吧。”
  “既然行儿喜欢,那朕择日就会赐婚。”
  皇帝与尤妃之间的那一层温情面纱被彻底撕碎,尤妃用皇帝最后的愧疚替儿子谋了一个好前程。
  “退下吧,朕要歇息了。”
  尤妃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那臣妾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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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离回忠贤府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首先是收拾白忠的衣物。
  待他爹在益州治好病后,出去拜见亲朋长辈,总是要换不同的衣服。
  还有,他爹好了之后,不可能马上就返程回京。
  怎么的也得在益州休养几个月再回京,那得备好冬秋的衣物。
  白离这样算计着,光是白忠的衣物都装了一大箱。
  一旁忙帮收拾的小厮见小少爷这样,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默默的在一旁帮着折老爷的衣物。
  收拾好白忠的衣物和要用的东西后,白离才开始收拾路上要用的盘缠,胡乱装了几件自己换洗的衣服。
  “小少爷,秦少爷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
  白离给白忠擦了一把脸,顺便洗了个手,一边甩水一边往外走。
  出屋子一看,来了好些人。
  不仅秦适梁成广他们来了,就连大公主、刘新月她们也来了。
  白离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秦适抱着一个大包袱,一把塞到了白离的手里。
  “怕你路上受委屈,这些都是兄弟们给你凑得。”
  “什么东西,还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白离打开包袱一看,里面塞满了各种银票、银两还有几个手镯和玉佩。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梁成广咳了一声,耍贫嘴他会,但是安慰人他却不擅长。
  “这些都是我们用不完的银子,想着你要去求医,那些名医都是千金难出一次手。兄弟们暂时先借给你,等你以后贪到了再还。”
  “那这些手镯和玉佩也是你们用不完的?”
  白离将手镯和玉佩拿出来递给大公主还有刘新月,“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快收回去。”
  梁成广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里面的银票才是大公主和刘小姐给的,玉佩和手镯是我和秦适凑得。”
  “咳咳,我们一些粗人,兜里但凡有两文钱当天就花了,只能拿玉佩和手镯聊表心意。”
  大公主和刘新月见白离的目光放在了她们身上,连忙后退一步。
  “我们平时钱多的都花不完,这点你就留着,到时候万一有急用呢。”
  钱哪有用不完的说法,不过是怕自己不够,商量着凑给自己的罢了。
  白离吸了吸鼻子,闷着声音说道。
  “行,反正都是你们用不完的,那我可不还了啊。”
  见白离将这些钱收下,秦适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梁成广上前来搂住白离,“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就算是兄弟们孝敬给白叔的。你这次回去可一定要争气,找到神医给咱白叔治病啊。”
  “嗯……”
  众人帮着替白离将东西都搬上了马车,又嘱咐了好些话,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忠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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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公子,益州真的有神医吗?”
  大公主有些不放心,白离有多孝顺她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若是找不到神医治好白大人的病,大公主真的担心白离会崩溃。
  贺长青点了点头,“益州的确有个神医,悬壶济世医术了得。若是白离找到了他,定然能够治好白大人。”
  大公主点点头,“那就最好。”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悄悄偷看了一眼贺公子的脸色。
  当初她喜欢过白公子的事,也不知道贺公子知不知道。
  发现贺公子脸色无恙之后,大公主才松了一口气。
  奇怪,她和贺公子只是徒有夫妻之名,为何又要担心他会不会生气呢?
  贺长青注意到了楚悦容看着他,脸色忽明忽暗,像是在纠结什么。
  “怎么了?”
  楚悦容一下子从自己的发呆中回过神来,涨红了脸赶忙摇头,“没什么……”
  贺长青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的心事。
  悦容刚才一直看着我,她应该也,心悦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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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收拾妥当后,第二天一早白离就让车夫驾车出城回益州。
  白忠躺在马车之中,为免颠簸,白离让车夫车速不要太快。
  这就导致了白离在出城的时候,发现有许多百姓与他们的马车并排而行。
  刚开始白离没有注意,以为大家都是顺路。
  随着马车旁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白离慌了。
  什么情况,这么多人不会是来劫车的吧。
  她最近很低调,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白离就这样心惊胆战的坐在马车里,到了城门口过关卡的时候,众人终于停下来了。
  有人把挎着的鸡蛋篮子塞给车夫,有人将家中一直没舍得用的一批棉布塞给车夫。
  “白少爷,一定要去将白大人治好啊。”
  “白忠大人是京都难得的好官,一定要好人有好报。”
  “白少爷,白大人病好了之后,还会回京都吗?我们京都就需要白大人这样,一心为百姓说话的好官。”
  “白大人,长命百岁啊。”
  “白大人,身体安康啊。”
  白离的眼眶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她总说老爹不懂变通,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在朝堂上要死要活。
  但是她不知道,她眼中的一点小事,在这些百姓的面前,那就是天大的事。
  她觉得万事都有不同的处理方法,有些事情可以坚持,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妨。
  但在白忠这,错了就是错了,他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知道没人可以不将百姓的利益当一回事。
  至此,白离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点,爹对言官这个位置的坚持。
  在百姓的目送中,马车出了京都,朝益州的方向驶去。
  白离怕白忠的身体吃不消,天一黑就让车夫停下休息,天一亮才让人抬着白忠上马车。
  马车就这样行驶了快十天的样子,终于到了益州城门口。
  将文书给了守城的侍卫,马车顺利进了益州。
  马车朝益州城郊的白府驶去,白离的心中有些忐忑。
  她提前两天派人去告诉了祖母,她和爹马上就要回来的消息。
  为此她还特别嘱咐了报信的人,在告诉她祖母的时候一定要慢慢的,委婉的。
  白离现在就怕,祖母年纪大了,看到爹这副模样会一个接受不了抽过去。
  还没到白府,白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小老太太杵着拐杖站在门口。
  「祖母」,白离笑着跳下车。
  白老太太眉头一皱,“你爹呢,让那个小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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