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在正则额头上亲吻着。
而正则从姐姐开始靠近他开始就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直到这个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
是要开始了对吗？
怀揣着内心的小激动，正则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姐姐一脸不明所以的笑。
姐姐笑什么？
“今天试的那件婚纱，好看吗？”
姐姐问着正则，还在纳闷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的正则点了点头：
“好看。”
姐姐凑得更近，言语间的热气都足以喷洒在正则的耳间：
“宝宝你穿肯定更好看。”
此话一出正则立马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往后躲。
却被姐姐拉起来，来到衣柜旁。
从身后解开正则的浴袍，在耳边小声且温柔的命令到：
“打开。”
正则听话的打开衣柜，白天姐姐是的那件婚纱此时正在眼前，它看上去洁白无瑕，似乎还发着圣光，让人不忍心沾染。
“穿上试试吧。”
姐姐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正则喉咙忍不住上下滑动着，却说不出决绝的话。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色婚纱裙的身躯被扔到了酒店的大床上。
就看人儿洁白的皮肤，因为紧张的情绪透着些绯红。
突然被扔在床上的人儿一惊，小声的求救，却听上去绵软无力：
“姐……姐姐。”
被叫到的人却没有打算停止捉弄他，整个人欺身而来，将婚纱的裙摆顺着这人的腿一点一点扶上来。
“宝宝，你真好看。”
昭懿觉得眼前的一幕换作任何人看来都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眼前的人剃得光洁的脖颈，往下看就是因为婚纱尺码不够而无法包住的宽肩，以及没有绑束绳的洁白后背，此时此刻粉嫩的像是一掐就会滴血。
朝前面前看，二人前方的落地窗在夜色的笼罩下变成了一面不算清晰的镜子。
虽不是很清晰但少年脸上的表情，撑着床面的双手，以及藏在婚纱裙堆砌的洁白裙摆后的自己。
将细腻的吻落在少年背上。
最终一只修长且无名指带着戒指的手，握住了那一只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关节处都透着粉红，同样无名指带着戒指的手。
与之十指相扣。
第76章
在安眠曲中消亡
顾昭懿没有收回手，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轻轻在少年的背上轻拍着，气氛就这样从刚才的轻松变得温馨起来，严正则在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一只手绕道顾昭懿的身后，指尖缠绕着顾昭懿的发梢。
月光透过病房的窗户照进来，本就淡蓝色的床被被撒上一层银闪，照的正则的眼睛亮亮的，顾昭懿看着他的眼睛。
月光的寒像是压住顾昭懿的火，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没有其他任何杂念，正则的眼睛是非像动物的眼睛，还是那种在森林深处没有经过人世间的洗礼。
纯洁，神圣。
“你会怪我吗？”顾昭懿平静的问，也许她已经知道答案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紧张，但还是想从少年口中得到肯定。
少年还没有开口说话，身后床柜的手机响了，不像是闹铃和铃声的急促，严正则的手机响起了一首让人平静的纯音乐。
“这是什么？”这首曲子像是有安眠的作用，顾昭懿听着并不会觉得突兀，反而让她不自主的将少年抱紧，想要睡一会儿。
“安眠曲……”
严正则窝在顾昭懿怀里小声地说着，这一刻仿佛岁月静好。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当年让他们惨死的渣男也解决了，让顾雄辉消失的真凶也找到了，严正则自由了，他们终于可以平平静静的在一起了。
这一刻轻松，是顾昭懿一直梦寐以求的，在曲子的作用下，顾昭懿甚至都想好了接下来他们的生活。
过两天她就订两张去沿海城市的机票，带着严正则一起去看海，一起在沙滩漫步……
等她们回来，顾昭懿就把严正则接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也没必要再跟程方良还有顾雄辉隐瞒了，到时候大大方方的承认关系。
然后自己上班，正则上学，等她下班了去接正则放学，一起研究晚饭严正则做饭，自己就熬一个拿手的汤，吃完饭顾昭懿来洗碗……
以后的每一天，她都可以抱着严正则入眠，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也是这小子的睡颜。
这样的日子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美好。
顾昭懿勾起嘴角，今天太困了明天等自己醒来一定要告诉严正则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告诉他你是属于她们的以后。
就在顾昭懿快要陷入梦境的时候，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顾昭懿觉得这一刻分外美好，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下一秒，一个声音在从怀里幽幽地传来，声音很轻很小：
“我爱你……”
顾昭懿以为又是小家伙再跟自己撒娇，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一阵冰凉的触感从颈间划过，随后就是一阵温热的东西在流淌……
这个感觉很奇怪，顾昭懿刚清醒了一点，就感觉到了颈间传来的剧痛！
她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温热的血液顺着指缝毫无留恋的流淌，她想说话可气管已经被割开她挣扎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后退，昭懿掉在了地上，可以进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看着床边的严正则，还有手里那把反着月寒气的刀……
为什么？
顾昭懿不明白，他们不是好好的吗？他们不是好不容易跨过重重困难才有今天的嘛？为什么？
很快，顾昭懿肺里的氧气耗尽，这让她无比痛苦，就像是搁浅在海滩上的鱼。
眼前的一切慢慢模糊，可耳边的音乐声却没有停止，那平静，哀伤的旋律原来一开始就预示着她的消亡。
没过多久顾昭懿就彻底断了气，她的灵魂慢悠悠的升到空中，看着躺在地上惨死的自己，还有仍然坐在床边盯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少年。
顾昭懿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昭懿没了气息，严正则这才下床走近她，将她抱了起来还放在她刚才躺着的位置，鲜血再次渲染着床单，印出更大一滩印记。
严正则也躺了上去，还是刚才的姿势抱着她，这一次正则双手环在昭懿身后，还有温度的身体给了他安全感。
音乐停了，顺着一声金属掉落在地面的声音，紧接着昭懿身后的床单被新的血液所染红……
音乐停了，这一切也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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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昭懿的家人们接到了这个噩耗，一间病房，一张病床，两个尸体，一把凶器……
顾昭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死后却并没有消失，还要被动的看着这些人为自己落泪，为自己准备葬礼，还要看着葬礼上丑的要命的花。
但只有她一个人，明明正则也死了却没有见到他的踪影，可能鬼魂之间并不能互相看见吧，再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原谅过我……
顾昭懿看着顾雄辉红着双眼听着医生的检查报告：
“根据致命伤的切口来看，应该是非常信任的人所为，以顾警官的身手只有在非常信任对方的情况下才会毫无防备的被划开气管和大动脉，另一名男尸也是失血过多，致命伤在手腕，根据对当时病房外的监控调查，应该是自己为之。”
“好，谢谢医生。”顾雄辉哽咽着说了句谢谢后就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一个人追了出来，从身后叫住了他：
“顾警官节哀，但是这个案子……可能不是单纯的他杀和畏罪自杀这么简单。”
顾雄辉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医生，他的话让顾雄辉觉得有些诧异，就连身后飘着的顾昭懿都觉得有些诧异。
“此话怎讲？”
年轻的医生看了看周围，朝顾雄辉指了一个方向：“顾警官我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办公室，叫住他的年轻医生也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件，这里面还有一些蹊跷。”
病房外所有的监控都显示那晚并没有其他人进入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两人的致命伤刀口明显，还能有什么蹊跷？
第77章
惨死的真相
顾雄辉实在是想不到这里面还能有什么蹊跷，已经上了年纪的身体只会让他觉得力不从心，他痛苦的揉了揉的太阳穴，让面前的医生继续说出他的猜想：
“您请继续说。”
医生发现了顾雄辉的疲惫，所以选择长话短说：“是这样的，在我们为两位死者做尸检的时候发现那具男尸身上有多处明显的陈年疤痕，伤疤多位于头部，腹部，大腿等相对隐秘的地方，且伤痕的形状多样，有刀伤，钝器伤，烫伤……等。”看到顾雄辉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医生谨言用一个「等」字概括。
“那孩子小时候……确实是个命苦的孩子。”顾雄辉知道是严正则杀了顾昭懿，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早就猜到一二，他只是想再等等，等那丫头亲口跟他说……
严正则是个好孩子，虽然他是陆财茂的养子，但早在他十几岁的时候顾雄辉就知道，他和那些人不一样，可谁又能想到自从陆财茂被抓之后这孩子性情大变，以至于会干出杀了顾昭懿这种事。
顾雄辉原以为医生会说因为严正则童年的不快乐，导致心理疾病什么的。
这一点顾雄辉并不专业，但他知道以他的直觉，这孩子就算命苦但也好在善良，如果医生要那么说，那他就没有必要在听了。
“他的命苦，可能不只是小时候……”医生补充道。
这让顾雄辉重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医生的意思，而一旁的顾昭懿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只知道严正则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其他的顾昭懿也一概不知。
“我们在他的身体里发下了某种强劲安眠药的残留物质，这种成分的安眠药在市面上并没有出售，只有一些不法机构会用在对人的催眠以及药物控制上。”
这句话无疑让两人觉得惊讶：“催眠？药物控制？”
顾昭懿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好端端的人突然对自己起了杀心，可就在这个时候，顾昭懿的身边却突然出现很大的一阵风。
吹得顾昭懿睁不开眼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以至于最后消失在了这个场景里。
场景里的事情继续进行着。
医生点了点头：“这种药物对人体有强烈的副作用，使用者会精神不振，缺乏安全感，胡思乱想，从而导致心理防线薄弱，来完成催眠。”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尸检报告里会没有？”顾雄辉诧异道。
“因为和死者的死亡没有直接关系，且每毫升血液里残留的药物成为不达标，从而无法成为直接证据，但这也我们正在研究的方向所以……”
“催眠，和他杀了人又有什么关系？”顾雄辉接着问。
医生显得有些局促：“我因为好奇所以动用身边的关系查看了死者的手机，发现案发时间段前后五分钟里，严正则的手机里正在放一首轻音乐。”医生看向顾雄辉继续说道：
“于是我出于好奇查看了严正则听这首轻音乐的频率，以播放历史显示，严正则会在每周五晚的十一点雷打不动的听这首歌，连手机的待办事项里，每周五都会自动播放这首歌，而最开始这首出现的时候是长时间的单曲循环，这可能和最近年轻人的听歌习惯很像，喜欢就一直听，听腻了就偶尔听。”
医生怕自己说的太多，但看顾雄辉并没有反感，于是继续说明：
“但是这在心理学上也是「埋下种子」的一种方法。”
“种子？”
“对，曾经有一个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他将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里反复的给他听一种有节奏的敲击声，当这种声音已经完全被这个人「屏蔽」之后，开始对他施行催眠，让他干某件事情，然后在催眠中给他下达命令，以后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都要去干这件事，后来心理学家的实验成功了，那个人后来每次听到那个节奏的敲击声都会去干心理学家给他安排那件事情，这就是定时闹钟实验。”
“这是一个不被学家提倡的催眠方法，就算在国外也已经很久没有相关报道了，但是在我看来这个男孩身前明显是被人进行了催眠，且是长时间有目的性的催眠。”
这个知识完全超出了顾雄辉的理解范围，他不懂催眠，但是他也不相信严正则会无缘无故杀了顾昭懿。
如果真的像这个医生所说的，那或许严正则只是被人指示，那么那个指示的人很有可能还逍遥法外！
“也就是说，严正则很有可能是被人催眠，通过调整他的手机每周五晚播放这首在他心理有暗示作用的音乐，来完成让他杀人这件事？”
医生庆幸地点了点头，很好，他解释了半天对方终于懂了：
“通过我调取医院的监控发现，自从男孩住院之后，一共有三个周五的晚上，第一个是少年住院的第二天，那个时候的他还在重症病房手机并不在身边，第二次周五时手机被查房的护士随手关掉定时音乐，而那个晚上病房里只有顾警官和他，达成了催眠要求的三件因素：安静，有心理暗示的音乐，被杀对方在场。”
医生的话让活了半辈子的顾雄辉为之一振：“那要怎么样才能找到真正的作案凶手？”
“因为死者身前的接触人群太广，所以最好从这种市面上没有的药物开始查，虽然尸检报告上的残留成分含量不足以证明我的推断，但是抓到凶手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顾雄辉明白了他的意思，从他手中接过这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单：
“谢谢你医生，还敢问你怎么称呼？”
年轻的医生有些受宠若惊，走过来和顾雄辉握着手：“我姓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