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拦我复仇——青木叔
时间:2022-03-17 09:10:30

  “我当然不会死。”赵冶神色严肃,目光灼灼:“我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你们?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打算,我也已经想好了诸多对策,绝不会让王钺得逞。”

  “最好是这样!”李星历咬牙切齿说罢,便狠狠一甩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钟泽方看着李星历的背影,摇着头啧啧了几声。今早第一次见这人,觉得一见如故,现在只觉着他可真是人憎狗恶烦人的紧。他回头看了眼难掩落寞的赵冶,拍了拍他的肩,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不过他今夜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了,师妹这眼光着实可以,简直可以和迟迟一拼了。想到迟迟,钟泽方又掰起手指头算了算自己离开的日子,真是烦人,有这时间回家和迟迟一起准备他们的婚礼多好?都怪王钺这个杀千刀的,误了许多他与迟迟的相聚时光。

  天刚亮,众人便都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再次出发了。黑子休息了一夜精神缓过来一些,速度上却慢下来了,确实如那小兵所言,黑子有些太累了。可是即便如此,在多个分岔路口,黑子仍旧发挥了它关键性的作用,一次又一次找到了那颗熟悉的小药丸。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钟泽方捻起草丛里裹满了泥土的药丸,搓了搓塞进怀里。

  直至中午,有一个身着黑衣的探子骑马疾速奔来,马还没停稳,那探子便忙不迭下了马,他跑向赵冶,将怀中的信掏了出来递给赵冶:“指挥使,王钺来信了!”

  信上说的很简单,就是告诉他,如果想救薛半夏,便跟着送信之人到一地,王钺自会出来见他。

  “送信之人呢?”

  “兄弟们已经将他拿下了,也用过刑了,都招了。不过那人也只是个跑腿的,赵旬副使已安排妥当,压着人随后便到。”

  “好。”赵冶点了点头,将信收了起来,示意李星历继续前行。

  终于,他们赶在了中午之后找到了最后一颗药丸。药丸的前方,便是一个村庄,此刻的村庄异常安静,仿佛一座无人之地。

  埋伏在不远处的丛林之中,钟泽方细细地数了一遍,这村子大约有二十多处院子,而且村子里没有树木遮拦,一眼望去甚是开阔,就算是他的身手,也很难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搜遍这二十多处的院子,更不说若是有人养了猫猫狗狗,他匆忙之中怕是也难以瞒得过那些耳朵灵敏的动物来。

  李星历走到抱着黑子的小兵面前,重重摸了摸黑子的背,对小兵笑了笑:“带着黑子下去休息吧,这次它可是立了大功,回头给它几顿肉骨头!”

  小兵兴奋地点了点头,揉了揉黑子的狗头,抱着哈哈喘气、累的不轻的黑子退了下去。

  所有的指令有条不紊地散了下去,赵冶的大脑高负荷的运转着,生怕自己疏忽大意,致使薛半夏有什么闪失、身后跟着他的众多兄弟有什么危险。

  “赵季!”突然想起什么,赵冶扬声叫人。

  “主子。”赵季忙跑步上前:“主子找我?”

  “王钺用的那种毒药,怎么解你可学会了?解药带了吗?”

  “是!”赵季点头:“属下已经学会了,除此之外,属下还找了江宁有名的大夫们,他们研制的各式的解毒药丸都买了一些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好。”赵冶点了点头。

  “主子!”赵旬下了马匆匆上前:“属下接到了京城的飞鸽传书,详细情报拱卫司已经遣人快马加鞭送来了,日夜不休,应该需要四日能到。”说着,他递上来一个纸筒。

  在知道王钺这个人的存在那一刻,赵冶便让赵旬寻了飞鸽,加急送去京城去查探王钺的底细。飞鸽一日千里,是他们紧急非常之时才用的方式。京城那边的拱卫司接到了指挥使的飞鸽传书,自然也是放下了别的事情,集中全力紧机调查王钺。

  不过一夜,王钺的生平便被调查了个底朝天,赵冶拿着纸筒,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他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只剩一句造化弄人。

  王钺在十几岁时便弃文从武,他虽功夫不是上佳,但是脑子好,人又勇猛,不过几年便在军中打出了名声,人人都叹一句少年英雄,可谓是春风得意。如果事情照旧发展下去,今日的他怕是正在军中位居要职、为朝廷效力,可是他的青梅竹马、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姑娘朱千琴却赶上了宫中三年一次的选秀,就这么被留在了宫里,成了皇帝的嫔妃。

  他虽然肝肠寸断、心中满是怨怼,却也有十足的傲气,不愿意跪在拆散自己与心上人的皇帝面前俯首称臣。一气之下,王钺辞官离京,若非必然,再不肯踏足京城半步。

  想到这点,赵冶细细思考了下去,王钺劫走了半夏……他对十几年前被人拆散一事怨气十足,难不成将半夏掳走,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41

  薛半夏听到厨房门发出了一阵响动,忙朝着墙角挤了挤将双手藏了起来。

  昨夜王钺离开之后,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这么静观其变。这次王钺找个醉汉意图折辱她,谁知道明天又会要什么来对付她?若是找个神智清醒、有几分伸手的男人来,她被捆了手脚,怎么也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轻轻在厨房里四处挪动着,她寻了许久也未找到一个器皿、瓷器,没办法,她只能靠着灶台的边沿试图用那一条棱角来磨端手上的麻绳。

  天无绝人之路,这灶台虽然看着是黄泥搭成的,她折腾了半夜,终于磨掉了灶台长棱处的黄泥,露出了里面的石头。石头可好用多了,方才还纹丝不动的麻绳没几下便断开,她也终于得了自由。

  顾不上管手腕处破皮流血的伤口,她将脚上的绳子也解开,回头找了一点稻草将灶台的变化遮住,又做了点掩饰。

  天快亮了,她忙用绳子把双脚捆住,留了一个活扣,又用断了的麻绳绑好双手作掩护。刚一忙完,便听到厨房门被打开,王钺看她仍旧狼狈坐在地上,没什么异常,于是便扭头离开了。

  院中的人声渐渐多了起来,薛半夏仔细听着声音,不多时他们便结伴离开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