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原以为这朝堂之上掌权的会是凤君,未曾想这小皇帝才会是凤君的心上所爱。
只是她这样漂泊无根的官员被打发到工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当然是最好拿捏的。
其他几位几乎都是势力在其他五部盘根错节,可不是她这般好拿捏的角色了。
也不知这凤君能不能替这个小皇帝好好敲打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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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醒来之时,屋外尚未天暗,想了想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她最近也无事可做,正好去找找凤君。
等她到了倚墨阁外,阿箬正在门外安排各个侍君做事。
见到云岫匆忙行礼。
云岫打了个招呼:“倒是许久不见,阿箬。”
阿箬温柔一笑,说道:“受了陛下牵挂是阿箬的福气,陛下可是来找凤君的?他在里头批阅春闱的卷子,倒是赶巧。”
提起春闱,云岫倒是来劲了,连忙进去。
进去时,初墨禅正在阅卷,手中拿着朱笔,时不时做个记录。
云岫来到他身边,看着上面之乎者也的内容,一下子就头大了。
“真是羡慕你能这么直接看出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我看着这一堆,只会头疼。”云岫苦恼地说道。
“陛下只是不习惯在如此行文罢了,墨禅自小学习,其中关联自然能懂,陛下若是想学,改日墨禅可以教一教你。”
云岫点头说道:“好啊,多学一些东西其实也没啥坏处。”
说完之后,云岫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初墨禅处理事务。
见到初墨禅如此兢兢业业,云岫一下子就想到了武皇和李治。
某种程度上,她现在也算是个靠吃软饭的皇帝了。
唯一值得行为的是,云岫的心态比人家真实历史上的那位好些,若换成了这女尊国的任何一位女子,怕都是不能容忍自家的夫郎爬到自己的头上处理事务。
初墨禅的余光瞥见了云岫傻笑,他轻声问道;“陛下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云岫对于自家凤君的敏锐已经表示习惯,她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我就是想着若是阿善一直帮我处理这些事情,到时候我一下子心中不服气,觉得女子尊严被你给辱没了去,这样可如何是好?”
“陛下现在就想让墨禅放权?”初墨禅直截了当地反问道。
云岫没想到他这般直接地问出这句话来,习惯性地老实摇头。
“一来陛下心中并不追逐权势,二来陛下并非那些俗不可耐的女子,陛下被诟病软弱,可在大事之上,阿岫可比寻常女子清明许多。”
百官都只会诟病云岫软弱无能,可初墨禅却觉得云岫绝大部分可比那些只知说空话大话的家伙强多了,能做的事情她会尽量做好,不能做到的也会尽量寻人协调处理。
在初墨禅眼中,无论男子还是女子,他最厌恶的便是逞强嘴硬的那些人。
没有那个能力,便大方承认,非要事情到了难以挽回之际才哭哭啼啼想要找人接盘。
蠢上加蠢。
云岫听着初墨禅的话,只当他又在吹自己的彩虹屁,开开心心地应下之后就没在意了。
初墨禅也知道按照云岫的性子,是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这心大的表现在初墨禅的心中便是谦恭。
他的陛下是多好的孩子呀,明明这般优秀,却如此谦逊。
当事人云岫如果知道自家凤君对自己的滤镜有这么厚,估计都会一脸懵逼的喵喵喵。
随着批阅试卷的数目增加,云岫还在疑惑初墨禅怎么要看这么多卷子。
“今年春闱多了不少颇为优秀的举子,我多挑了几个瞧瞧。”初墨禅解开了云岫的疑惑。
“有没有林姐姐的?”云岫刚刚光顾着和初墨禅说话,都忘了自己最开始听见春闱阅卷时激动的原因是她记得林兰也会参加这场春闱。
“林兰么?”初墨禅听见这名字时便有了印象。
那林氏遗孤确实应当参与了这场春闱,他先前还派阿箬去打探了一番此人的状况。
云岫的这番话提醒了初墨禅,按照阿箬打听到的状况,此女才能不错,就算得不到魁首,前三甲亦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这些答卷之中,能让他留有印象的没有一个名为林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