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起义,各州刺史可不就有名目扩军了?
这年代的商客其实是变相地士族地主,几乎都会识文断字,地位比农户要高上不少。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大小而已,普普通通的不知文字的走货商人根本不会出现在南下的船上。
封隽老先生的话让商客们谈论热烈,当然也有姚父和一些人什么不懂。
这船舱的人多少有些资产,姚静多花了银子买了这船票,现在发现真是太值了。
若是普通的房间,她定然是听不到这些东西的。
天下很可能会起乱世,那么她又该如何呢?
乱世人命如草芥,女人的命更是凄惨,不是成为玩物,就是牲口,牲口就是食物,乱世是德行最败坏的年代。
她是带着一家子寻找桃花源?还是寻一个靠山,战战兢兢地为人卖命?这年头轻视女流,她恐怕连卖命的机会也不一定拥有,就是有重用她的,社会地位下,再大的功劳,她最后也不过是男人们的附庸。
曾经看过的一本书,李密首席军师沈落雁就完全昭示了这一个道理。
既然如此,何不自己努力一番,做自己的主人?
她不求争霸天下,但是必须紧握着自己的力量。
姚静心中思虑着未来,姚父在对前路的恐惧和对家里的挂念也静静地坐在一旁不语,他听不懂那些大人物的政论。
第10章 .所谓武将晋江
约莫七天,船终于停靠在延州州府城--延州城。
钦州是临靠延州,和延州城只隔了会零郡,所以才这么快就到了。
延州作为州城中心,无论政治还是经济,都是大齐为数不多的大城之一。
城墙高高筑起,至少有十米,冷兵器时代,哪怕城墙上只需三千人,要攻破延州,只怕至少也得高出十倍的兵力。
姚父目不暇接,心中惶恐不安,却也克制不住向州城不停地张望。
进了酒舍,吃食的价钱也大幅度提高,干旱也蔓延到了延州。
酒舍的客人很多愁眉苦脸的,粮食不仅仅关系农户,与其他身份的人也关系极大。
歇息了几刻,姚静再去打听商队继续南下的消息,顺便也询问了一下粮价。
以前五百文一石算贵的,现在要九百文了。
姚静心有所动。
乱世中最重要的,第一是护卫,第二便是粮食了,尤其是干旱的年岁。
她有足够的银钱,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便利。
再花了些时候,她发现南下的商队已经有好几队了。
姚静想,也是这干旱引起他们的注意。
前往荆州的有三队,其中两队是大世家名下的商队,姚静想跟随只怕不容易,剩下的是几个小豪强地主组成的商队联合,姚静借投奔荆州亲戚进了队伍。
姚父畏手畏脚,但是他似乎有自知之明,不管姚静说了什么,他都默认了,别人问他话,他也只憨厚地笑着应是。
看着姚静能够得到那些老爷们赞上一句,姚父越发不说话了,常常跟着姚静身边,如果不是姚静叫他阿父,大多数都会认为他是姚静的老仆人一样!
这样一来,姚静的形象在姚父心中越来越陌生,当然也在不自觉中敬畏起来。
商队联合在三天后出发。
姚静安排姚父住进了驿站,但是自己却没招呼姚父就出了驿站。
姚静再过两月就能满十二岁,虚岁十三,也许是锻炼得多又吃得好,她的个子在疯长,这会儿已经一米五五,十五岁之前的女孩比男孩要长得快,男孩子几乎在十五岁之后才疯长。
所以她扮作男孩,装成十三四岁的男孩,也是惹不上多大的怀疑。
这年代的十三四男孩已经可以成亲,姚静出门在外其实毫无压力。
更何况,她如今经过锻炼,能举起近五百斤的东西。她早已经恢复了她前世的力量,还有巨大的增长。
众所周知,站着举高过头顶两柱香可比拿起同样重的东西砸人要更困难得多。这样一来,真有人给姚静一个三百斤的兵刃,她能使出十几招,要说挥洒自如,当做武器耍,自然也得减轻一大半重量。
可再怎么减,姚静这样已经比寻常男子要强悍得多了,寻常男子耍兵刃二三十来斤已经是身体素质及其不错,而姚静能耍一百斤的兵刃。
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达到这世界中军队一流中等的将领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