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去看看南城得战果,并回州府和诸将议事。
一旁的金莳将赵信失望的模样看在眼里,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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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小心太过了。”
姚静将今天战场上的情形和许善之、陈足道说了以后,许善之连忙说道。
姚静看向他,许善之说道:“吕达志此人,若真要诈退,定然不会在今时。”
许善之在州府参谋的日子也算长了,之前不管州牧是否听得进他的谏言,他还是会时常分析叛军的举动,叛军主将吕达志和第一军师崔友,也自然是他观察的重点。
许善之固然拜了姚静为主公,但是到底不是看着姚静从一县之地发展出来的,对于姚静的过往,他也顶多只是停留在他人的给他的消息之中。
而陈足道不是,陈足道是跟着姚静一起谋夺石涧郡城的,相处过程中,姚静表现不凡,陈足道自然也会认为姚静是强悍的。
这样一来,外界之人对姚静的认知,陈足道和许善之的观感并不一样。
陈足道因为姚静的强悍,和妙破石涧郡城,他觉得敌方叛军得知姚静带了四万兵马来援,也应当过多研究姚静,不欲与姚静硬碰而设计诈退,以引诱姚静这等年轻气盛之辈上当。毕竟姚静的确太年轻,而且从她出兵以来的战略可谓都是锋芒毕露,锋芒毕露之人,文采武功厉害,但是这样的人难免都会折在年轻气盛之上。
而许善之却只从外人口中得知姚静的厉害,并非亲眼所见,虽知姚静不同寻常,但是没有探听出虚实前,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毕竟诈败要做的成功也需要付出不少代价。没探听清楚虚实,就做诈败之举,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所以,此次许善之料定此次叛军兵败是真实的,顶多用的是非精兵而攻城试探。
他给姚静解释清楚,他所知的吕达志性格。
在所有人看来,此次叛军兵败太过凄惨,退走后毫无秩序,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情况,定然是有诈。
但是他们都忘了,吕达志本身就非善类,当初他可以煽动数万百姓为他提供进攻冀州州城机会,那么今天也会牺牲一些新兵达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今日大战,许善之想,吕达志定然是将姚静战力的虚实探清楚了,而且因为姚静并未出兵追击,也知晓姚静稳重的性子。
虽然可惜姚静没有乘胜追击,但是心中也甚是欣慰,因为他看到的姚静十分稳重,这样的人在这个年纪又立下大功的人身上实在是太难得了。
这样一来,吕达志只怕会伤脑筋了。
姚静带着人若是死守州城,吕达志又打上两个月也未必能成功。
姚静听完不禁深思起来。
她小心过度,反而失去以前战阵中让人小视的优势,这个结果让她哭笑不得。
“那以先生所见,那吕达志将接下来当如何做?”
许善之想了想,说道:“主公如此谨慎小心,他们很有可能会放弃让主公出城的计划。”
姚静一听,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
“若是我没猜错,吕达志见我可能让主公出城,他很可能会减兵,并命定安、章台和出云三郡兵马从青云山攻打石涧郡,以此围魏救赵,迫使主公带兵回去石涧郡。”
姚静心道果然如此。
许善之见姚静模样,又连忙说道:“主公请放心,姑且不说大军要过青云山的困难,和石涧郡防卫得主公您多加增添,没有数十万是万万近不了郡城的,就是论吕达志此人,现在还不会这般迅速弄出此计划,接下来,只怕还会令人对主公和主公兵马进行试探。主公若是不想吕达志传令达定安、出云和章台三郡,主公可在期间小小追击,扰乱吕达志对主公您的猜想。”
姚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听许先生的。”
许善之点点头去。
散后,姚静出了营帐,远远看见许善之去安排庶务去了。
陈足道果然没有立即离开。
“主公。”
姚静点点头,说道:“先生随我来。”
原来,她早就料到陈足道不会立即走,所以亲自送了许善之出去,而且在许善之走了后,还未重新进帐。
两人又重新入帐。
“先生你觉得许先生之言如何?”
陈足道脸色有着些许的肃然,随后道:“主公何以问之?”
姚静笑说道:“我看先生你在许先生谏言之时颇有他意,却不知先生为何不曾说出来。”
陈足道这时候叹了一口气,道:“许善之为州府为大齐之心实数坚韧。”
姚静点点头。
她其实相当了解陈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