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之微笑地送金莳出去,等到金莳走出军营,许善之颇有说教之意。
“汝身为州牧谋臣,怎能眼看着州牧泥潭深陷?与我的主公闹翻,州城便危,州牧又何脸面面对州城子民,如何面对天下?”
金莳不搭理许善之。
是姚静作为区区郡守,不服州牧调度,她又如何对得起州牧,对得起天子?
在姚静眼中,州府赵信心性狭小,是错误。
但是在赵信眼中,姚静上下不尊又何尝是对的?
许善之见金莳不说话,便又开始对金莳说教起来,就像当初一样,对州牧对金莳格外地苦心孤诣。
金莳上了马,不准备再听了,不过临走前到是留下一句。
“州牧大人不为州城所想,但是至少比姚静要更在乎州城,许善之,你以为姚静忠于天子吗?”
许善之一愣,可是还等反驳,金莳就骑马跑远了。
***
今夜子时,叛军有细作偷偷潜入了城,被守城的士卒射杀了三人,但是有两人向姚静所在的军营方向潜去。
士卒挑开细作后,发现了密信,自然是姚静和叛军的合谋。
说是叛军攻赵信,州城割让给冀州,而姚静得宁汇丹平二郡……
此信一出,赵信身边的人不禁哗然。
有相信的,自然也有不相信的。
明确提出反间计的,却只有付玉一个。
其他人,有些看出来了,也因为赵信的态度闭了嘴。
付玉一个独木难支,赵信便将金莳派了出去请姚静前来证明清白。
只是付玉已经发现,虽说是让姚静前来证明清白,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吩咐州牧府的亲卫准备妥当,以掷杯为号,杯落地之时,众卫当冲进来扑杀姚静。
姚静一死,再公布她的罪状,哪怕姚静的心腹亲卫也不能承担卖国之罪,最后能轻易让州牧收归囊中。
只是他们等了很久,等到的只有金莳一人。
而付玉叹了口气,显然他早就料到。
有许善之在,姚静又怎么会不设防?
可笑,州牧还以为自己的面子足够大。
“主公,为州城安危计,还请主公将这些叛军离间之物烧毁。”
付玉连忙说道。
这怎么可以?
就是姚静不来,这东西收着,以后迟早能派上用场。
付玉见状,心中顿时失望起来。
以前,他觉得州牧是天下少有的主公,但是从他贬斥许善之,再到驱逐,如今又到如今动石涧军队的念头,让付玉看到一连串的问题。
“主公,若姚静真和叛军结盟,里应外合之下,州城早就破之,如何还让叛军攻城?”
金莳连忙反驳:“姚静要宁汇、丹平二郡,若是让叛军轻易攻入州城,她势必也要面临叛军撕毁结盟,只有一边答应结盟,又利用主公削弱叛军力量!”
付玉见州牧还点了点头,他不由地急了。
“主公……”
“报!”付玉听到外面急促的喊声,暂时将接下来的话吞了回去。
“禀州牧,又有叛军细作被擒……”
赵信说道:“将他们都关在一起就是!”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上面是招降州牧您的。”
赵信脸色一黑。
看看他请过来的见证者,他暗骂这来通报的卫士没眼色。
卫士将密信递了过去。
赵信连忙拆开,这一看就立即气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