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武惫听了,眼中也有笑意,但嘴上却是没好话:“你们这群人心眼真多,刘赦以为自己从东边海上走后发现姚银书,再想从原地含章郡撤是安全的,他定然会吐血三尺。”
林虞却道:“谁说刘赦从原地含章撤也是安全的?”
全武惫一怔:“含章郡你也布置了守军?那可是延州,除了姚银书带兵攻打,哪里还有别的军队为你所用?”
林虞望向远方:“此次主公舍下太多,我定然要将刘赦留在这东征之战中,便是已经预料到他会往东边撤走,我也不会留下丝毫破绽,谁知刘赦会不会孤注一掷从原地撤走呢?这次放走刘赦,会让主公统一北方的大业至少推迟三年!”
“那……你哪来的军队?”
林虞说道:“我将定安的守军抽调去了石涧郡,姚银书也会调派五万大军合二为一,便是赢不了刘赦,也足以拖住刘赦了,我们坐镇钦州随时准备大军出动,此战……必定留下刘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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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墙此时处于半废墟的状态,冀州集精兵郡兵十五万死守,初期因为铁质攻城利器沉重没有到达冀州城,常规攻了三天,姚静的军队悍不畏死攻上了城楼,也被冀州守军又重新血战了回来。
后来攻城利器到来,姚静的军队在十天内攻破了冀州城的三大城门,但兵马陷入苦战,姚静还是下令退了出去。
姚静看看死伤后,便也动了真火。
她从幽州调来了火炮,火炮是钦州研究了一年的火药地雷后,姚静提出来的概念,经过三年,火炮继续还没有到明末清初期时红衣大炮的标准,却也有明朝的火力压制。
姚静一动用火炮,偌大的冀州城经过五天的轰鸣早就血肉横飞,城墙坍塌。原来悍不畏死准备死守的冀州军民们在那五天早已崩溃。
姚静大军再进冀州城,不复五天前各处街道斜巷的四章,所有的士卒和百姓都恐惧地跪在两边等着姚静的军队进城。
这一战,彻底让冀州再也没有任何反抗之心,只因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武器,一些愚昧的人还以为是天神杀器。
这一战,冀州死了死伤近十万,姚静损失也不低,不过俘虏了冀州兵马后,她的实力得到了加强。攻下冀州城后,姚静放开了对于中州和冀州向钦州传报的封锁。
这时候,无论刘赦退不退,也已经注定了他的惨败。
“主公,我们有这样的利器,此次便是与刘赦决战中州,只要再多几十车,刘赦也定然惨败。”张豹很兴奋,主公的炸药地雷和其他攻城利器他是了解一二的,但这火炮他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没想到在战场这般厉害。
火炮所到之处血□□天,由于冀州城还不是他们钦州所用的混凝所建,他们多轰几十炮,城墙也就千疮百孔了,以后攻城直接将城墙轰破,他们只要与守军正面交战,这攻城何止简单了十倍。
姚静说道:“火炮之利也不过是让我们最多占据两年先机罢了。”
姚静其实在北方大战不想用的,一旦在北方用了,他日征南,南方的秦世元必然也会有火药和火炮之术,虽超越不了姚静,但不可否认,会让她征南之战困难数倍。
第196章 .0196姚银书攻占延州
“主公,冀州现在已经落入我手,西边四郡的守卫早已被调入冀州城,我们只需派五千人马就可直接掌控。”
姚静点了点头:“你先领着冀州牧的位置留在冀州镇守,冀中边境你安排重兵把手。”
张豹拱手应下:“末将领命。”
随后抬起头问道:“主公,在您和林祭酒的安排下,刘赦现在能不能逃回中州也是两说,便是他逃回中州,此次他东征二十万大军几乎都会被折损,他哪里还有实力收复冀州?”
姚静淡淡说道:“本王让你陈兵冀中边境不是为了防备中州攻冀,而是随时做好挥师中州的准备。”
张豹一听顿时大喜:“主公,末将请命前锋……”又憨道:“主公也知我只知道打仗,冀州牧我可干不来,主公若要挥师中州,主公可要及时给末将送来接替的冀州牧才行。”
姚静哪里会不了解她心腹是什么样的人才,她微笑得看了一旁坐着的陈足道,然后说道:“足道在这期间也会留在冀州,待我决意进攻中州之时,冀州牧便交给他,有他坐镇冀州,西征中州的后方安稳无虞。”
张豹听了立刻放下心了,陈足道可是主公帐下第一军师,有他帮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陈足道也起身接了令。
姚静说道:“这些日子将冀州军防安置妥当,足道,安抚冀州士族和百姓休养生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希望西征之时,冀州已经安稳。”
陈足道俯身道:“主公放心便是。”
姚静点点头:“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今日就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本王便启程回钦州,无需送行,本王不想让旁人知晓本王离开冀州。”
张豹和陈足道恭敬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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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姚静带着一队亲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冀州城,她并未按照进攻冀州的路线回钦州,而是准备从定安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