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登基这事,言倾就来气。
她准备了那么久呢,提前试穿了好几套衣服,就为了在大典上不给裴笙丢脸。这下好了,她连大典举行的流程都不清楚,糊里糊涂就参加完了。
言倾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琴画领着宫女端来各种各样的补品,提醒娘娘该用膳了。
言倾正眼都没瞧一下,挥挥手示意琴画端走。
“不要。今日已经吃了四顿了,本宫吃不下。”
自从前日她被裴笙弄晕后,她足足睡了两日才醒。
她浑身酸疼,那处还受伤了,别说下床走路,就连夜里翻身都困难。
直到今日才勉强可以靠着软垫坐一会儿。
裴笙说她该滋补滋补,让御膳房变着花样送补品过来。什么虫草鸽子汤啦,红枣煲乌鸡啦,吃得她都快吐了。
琴画很为难:“娘娘,皇上特别交待,您身子弱,得多吃些,长点肉。”
说着她用手比了个“八”,暗示言倾皇上让她一天至少吃八顿。
言倾叹一口气,勉勉强强用了几口,放下碗筷。
不是她不想长肉,是她的肚皮就这么大点,吃不下呀!
裴笙从外面走进来,恰好看见宫女们端着食盘出去。
“怎么,娘娘没吃么?”
一众宫女跪下来。琴画解释:“娘娘胃口小,没吃多少。”
裴笙蹙了蹙眉,从食盘里端出一份虫草鸽子汤,挥手让琴画下去了。
裴笙亲自将鸽子汤送到了言倾面前。
“乖,张嘴。”
言倾不太想吃,抓着裴笙的衣摆撒娇:“夫君,人家好饱......”
裴笙瞧了瞧她纤细的手臂以及没有肉的腰身,哄道,“吃跑了就再多吃一点点,慢慢就能吃得多了。”
裴笙见言倾拧着眉梢不回话,故意叹一口气。
“倾倾实在柔弱,夫君才刚开始,倾倾就......”
“谁让你那么,那么久的?”
“久么?”
裴笙说起这事就觉得冤枉。
他研究了那么多的花样,准备那么久的前I戏,她倒好,自己吃饱了先睡了,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哪个小坏蛋之前口口声声说会喂饱我?”
“还说不管我怎么折腾,奉陪到底?”
“结果就是喊口号?一次都玩不起?”
没能让裴笙尽兴,言倾多少是有些内疚的。可她真的尽力了......她斜了一眼虫草鸽子汤,想着下次一定要让裴笙刮目相看,将烫水咕噜咕噜喝下肚。
裴笙适才勾了勾唇,满意地轻点她小巧的鼻头。
裴笙从衣袖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和大拇指一般大。
“这是郭神医特意为你配置的,能改善倾倾的身体状况,对倾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么神奇?吃的吗?”
裴笙笑了笑,摇摇头。
他贴上她的耳际,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详细地讲述了药丸的作用和用法。
言倾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她就知道他心思不是一般的多。
原来这药丸对女子有促情的作用,能增加女子的欲。每日用上一粒,配上郭神医调制的补药,能在短期内达到非一般的效果。
具体的药效得根据女子的身体情况来,有些三五天就有反应,有些十来天才有反应,但总归对言倾只有好处的。
言倾微红了脸:“那,夫君,夫君先出去,倾倾自己来。”
药丸需得放在特别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由于太过羞人,言倾实在不好意思让裴笙帮忙。
裴笙却笑了:“倾倾不如我有经验。”
言倾捏着小拳头捶了裴笙几下,始终拗不过他,在半推半就中让裴笙帮了她。
当然,男人的重点哪里是帮她上药,不过是想借机检查她的伤好了没有。见她已无大碍,恢复得娇嫩,他又捉着她啃咬了一番。
离开的时候,他反复交待。
“倾倾会有些反应,若是不适,差人唤夫君过来。”
还真被裴笙说对了。
言倾第一天用药,觉得冰冰凉凉的,之前的酸涩渐渐消失。可后来,她觉得胃口好了些,也有力气了,心口隐隐有一团火。
再后来,她竟生出了许多空虚之感,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具体少了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直到那日琴画说娘娘气色真好,白皙的脸蛋红润润的,而她白日里竟肖想起了裴笙,才惊觉自己需要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结果裴笙下半夜才回寝,说是白日里被几个官员缠住了,喝了不少酒。言倾想提醒裴笙,可惜裴笙倒头就睡了。
第二日,裴笙早早就上朝了。
言倾望着床单上的水渍,从未有哪一刻这般想过。
自从她和裴笙的第一次过后,裴笙一直忍着没碰她,等着郭神医的药发挥作用。
原本言倾暗自庆幸,认为自己躲过了裴笙的折腾,不曾想,竟苦了自己。
她唤来琴画备了热水,美美地泡了个澡,燥热感才少了些。可没过多久,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的双眼忍不住蒙上一层浓浓的水雾。
琴画以为她生病了,急了:“娘娘,奴婢为您去请太医?”
言倾摇摇头,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帮我把皇上唤回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言倾的声音比平时还娇,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I惑,听得琴画的心都麻了。
可惜,琴画出去了一趟又跑回来了,失望道:“皇上下了早朝就出宫去了,说是和徐大人检验什么东西,走得挺匆忙。”
言倾看了眼天色,寻思着裴笙这一趟出去估计很晚才会回来。万一遇上什么事,像昨夜那般喝得醉醺醺的,她可要难受死了。
她拿了一本小册子交给琴画。
“让秦真将此物尽快交给皇上。”
“本宫乏了,陪我去世子府的青竹苑,我要去温泉里泡泡。”
眼下,怕是只有青竹苑的温泉能让她缓缓。说到温泉,还是世子府的青竹苑让她安心。
琴画立即安排,备好车马,将言倾送到了青竹苑。
*
护城河边,裴笙正在和徐乐天查看堤坝的坚固程度,为即将到来的汛期做准备。
秦真骑着快马赶来,恭敬地递给裴笙一个小册子。
小册子里面什么也没写,只夹了一片绿色的树叶。
徐乐天笑笑:“娘娘还真是有趣,大老远地给皇上送一片叶子。”
裴笙拿着树叶细细地看,随口道:“她还是孩子心性,难免贪玩了些。”
阳光下,裴笙将树叶高举过头顶,有些想不明白言倾送他树叶的含义。
忽然,树叶上的水滴落下来。
一滴,
两滴,
裴笙恍然大悟!
他接过秦真手中的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青竹苑急弛而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徐乐天在寒风中凌乱。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裴笙就赶到了青竹苑。
“人呢?”
即便裴笙没说是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皇上问的是娘娘。
琴画忙上前迎接:“娘娘在温泉池。她身子似有不适,也不愿意让太医瞧......”
琴画还没说完,裴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见温泉的木门被踢开,又“砰”地一声被合上。
温泉里的言倾睁开眼,在看见裴笙的那一刻,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你坏,你怎么才来!”
“人家等了好久了!”
“呜呜呜,你欺负人家!”
男人赶紧将她搂在怀里,所有的心疼化成热吻洒下。他颤抖着唇瓣贴近她,“乖,夫君来了,夫君补偿你。”
后面的事情远超裴笙的想象。
起初他以她的感受为上,生怕自己又像上一次那样没轻没重地伤了她,谁知她软着调子唤他,求他,他经不住她甜蜜地折磨,终于满足了一次;
可谁知她竟缠着他不放。
他极力压抑内心的狂喜,哑着嗓子问她,“还要?”
她不说话,只拿一双水润的眸子勾他。他再也不愿克制,尽情地释放男人的天性。
这场博弈,裴笙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过。
他推了三日的早朝,和言倾窝在青竹苑好生享受。少了朝中政务的烦恼,裴笙将所有的精力全用在言倾的身上。
这几日,言倾就没落过地,吃喝全由裴笙伺候,连洗漱都是裴笙亲力亲为。对此,裴笙很得意,觉得自己终于显摆了一回。
当然,皇上高兴,自然少不了奖励。
各种金银珠宝堆满了郭神医的府上,还赐了“天下第一医”的牌匾。
琴画在收拾言倾的嫁妆时,从一个木箱子里面翻出了当时裴笙写给言倾的保证书。
裴笙笑了:“把它裱起来,挂在烟雨阁。”
琴画又拿出了一份前朝诏书,是在保证书的旁边找到的,很显然是前朝老皇帝留给言倾的。
诏书上说,裴家对朝廷有恩,若是世子爷死了,言倾需得陪葬。
裴笙勾了勾唇。
上一世,他早早就看见了这份诏书,临走的时候不忍言倾知晓姨父的狠戾,遂把责任揽到了自个头上。
才让言倾误会了他。
他淡淡开口:“烧了吧!”
有些事情,不用解释。
转身,他走进房内,掀开被子从身后拥住言倾。
言倾在睡梦中被闹醒。
她这几日,除了休息,就是在陪裴笙玩,她都快累散架了。她眯了眯眼,吐出的字断断续续的。
“够,够了,夫君,来日,来日方长。”
“倾倾够了,夫君不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就到这吧,其实我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最好的结局不就是念念不忘么?有番外哦!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爱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