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老太后——黄柏山人
时间:2022-03-19 09:11:00

  陈凤琪看着这实诚孩子,心中有些懊恼,她当初是实在没有想到,那个被送到自家门外的婴儿,竟然是皇上的儿子,教导孩子的方向着重于让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使得他们过于重情重义。

  他们一大家子如此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注定只能进不能退,否则,那个后果绝对是陈凤琪更不愿看到的。

  “我又不傻,相同的事情,怎么可能再来一次,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你不要再放在心上,更不用为此感到自责,你关心我,我爱护你,我们各有各的立场,都是凭心做事,不要因此而给自己增添负担与压力,那样,才是真的对不起我。”

  安常煦笑着点应下。

  “孙儿记下奶的话了,一定不会让奶失望。”

  陈凤琪‘醒来’后,能吃能喝,如太医所言,恢复得特别快,在她‘昏迷’期间,有不少人家都曾带着礼物上门探望,如今少不得要设宴答谢一番。

  时值隆冬时节,陈凤琪也不用再考虑什么面子与噱头的问题,只是让厨房备些小炭炉火锅,每位来宾座前摆一个,再备上各种口味的汤底,想吃什么味道的自己选,洗净切好的各式菜品摆放整齐,随手便可夹取,十分方便。

  除此之外,附近还有厨师在烹制烤全羊、煎牛排、炸鸡腿等食物,都是做好之后,就被分成许多小份,调成不同口味,及时送到到宴席现场,让人可以趁热享用。

  因为是根据陈凤琪‘昏迷’期间,上门探望的名录发出的请柬,何家这次也有获得邀请,是由何家二房的当家夫人朱氏,带着她的长媳黄氏与钱慧宜一起赴宴。

  自从知道大房的钱慧宜借同乡之谊拜见陈太尊,还得了对方的青眼,被赏了见面礼后,朱氏就一直也想要找机会拜见陈太尊,好好与其叙一番同乡之情,落实这份交情。

  可惜没落后的何家,距离一跃登顶的新贵太远,后来又因先后先帝相继去逝而守国丧,京城中一直禁聚宴。

  如今国丧已过,康王府设宴请客答谢各府此前的关心与探望,也邀请了他们何家,在朱氏看来,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要不是顾虑到钱慧宜此前已与陈太尊有过一面之缘,她压根就不想带这个隔房的侄媳妇。

  然而,到了康王府后她才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陈太尊‘病体’初愈,没什么精力应酬来宾,除了邵夫人闻氏、柱国公夫人、宣武侯老夫人等人,其他人压根就没有机会见到陈太尊。

  虽然康王府是采取这种别拘一格的宴客方式,让人感到新奇的同时,都能吃饱喝足,真正享受一顿美味佳肴,也让何府的三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看着精神很好,压根看不出大病初愈的虚弱之色的陈凤琪,柱国公夫人等人心里都有数,只是她们谁也不会想着要试探或戳穿这件事,还主动在言谈之中有意回避这件事。

  就是她们心中都免不了会暗自感到佩服,想来也只有这种有勇有谋,能做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子,才能受到先帝重托,成为监国太尊,这可是连正经的太后,或是太皇太后都及少能有机会获得的殊荣。

  毕竟这是个由男子主掌的世界,女性大多都要遵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闺训,真正有能力与男子较量的女子,古往今来都很少见。

  更别说,是像陈凤琪这般,明明与先帝及新帝都没有血缘关系,却能坐到监国的位置上,与她们这些在家从父,出嫁后从夫、从子的女子完全不同。

  柱国公夫人曾听她儿子讲过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企图拿新帝的出身当突破口,给新帝来个下马威的事,看似分为两派,可是两派人的主张,都存在大问题,对新帝而言都是坑。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看着注定能让新帝被坑的这个谋划,即便他与邵丞相有心相助,也无法解决,却被陈太尊不惜以身填坑,让新帝平安过去不说,还顺势为新帝铸成一道金身。

  在历朝历代都很推崇百善孝为先的大环境中,在安国百姓心中有了‘孝心可感天动地’的美名与印象后,年少登基的新帝之位,已经稳了大半。

  至于此前被人拿来当工具,其本身也有意配合的余氏与忠勇侯府余氏一族,早已变得无人问津,谁都能看得出来,新帝对他们直接漠视,没有丝毫兴趣。

  不管新帝将来会如何对待他们,都不会有人再敢拿孝字要挟新帝。

  所以柱国公夫人虽比陈凤琪年长近十岁,也对陈凤琪钦佩不已,对他们这样的人家而言,过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看结果。

  如今的结果,就是这位陈太尊带着新帝初战告捷,朝堂上现在已经变得平和了不少,有的人或许还在等待下一个出手机会,可是对新帝而言,现在能得到喘息之机,已属难得。

  “……县主巾帼不让须眉,很有太尊夫人之风,京中那些府上的一千两银子花得是真值,现在都大变样了,精气神与此前完全不同,连我家修业也说他受益良多。”

  听到宣武侯老夫人讲起李常欣租借御林军校场的场地,开设的培训班中的情况,众人都兴致颇高。

  那个培训班在正式开办起来后,因接连遇上两场国丧而被耽误了一些时间,至今还没完成三个月的培训期,陈凤琪任由李常欣自己折腾,并没有多过问。

  现在从别人口中听说那培训班取得的成绩,心中颇为欣慰,口中却谦虚道。

  “老夫人不用这么夸赞常我家常欣,这事我也知道,她对这件事确实上心,不过能将这个培训班办起来,还能取得成绩,主要是因为她邀请的几位帮手都很有能力,光靠她自己,可做不成这事。”

  时隔一段时间后,柱国公夫人再次听说这件事,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她寄予厚望的大孙子当时也在现场,完全能像她表姐的三孙子一样参与进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她大孙子压根就没想过要参加,甚至还因认为他们闹得太过,持不赞成的态度。

  抛开参与进去后,可能为会获得新帝与乐阳县主好感的考虑,那些因参加培训班而得到进步与改变的公子哥,以及他们所在的府上,可能不仅不会埋怨乐县主他们,还会感激他们,是增加参与者在京中影响力的大好机会。

  可是她的孙子不仅看不透这里面的种种好处,还特别自以为是,这才是让柱国公夫人感到最为痛心的地方。

  陈太尊躺在床上,可以帮她孙子渡过难关,她那儿媳往床上一躺,就能将她大孙子紧紧的拿捏在她手心中,任其搓揉。

  想起家中这些糟心事,就气得柱国公夫人恨不得自己也往床上躺一躺,让她那个儿媳也在她面前侍奉着,可惜她一辈子要强、要面子惯了,压根做不出来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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