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草原蛮族多是以放牧为生,养的有大量牛羊马匹,如今草原上大雪封路,那些游牧民族失去在马背上英勇善战的优势,宛如被拨了牙的老虎,李常欣可不惧他们。
当然,也正因对方是游牧民族,安营扎寨的地址时常在变,才导致定北军纵然有着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因为难以及时寻找到他们的踪迹,才一直拿他们无可奈何,多年来,一直选择被动的防守。
等到王修业再一次外出多日,带着一批鱼获返回时,发现坐镇主帐的竟然是张楚,心中立刻升起不妙的预感。
“张将军,郡主呢?”
张楚苦笑着回道。
“郡主亲自带人打猎去了。”
“去哪里?什么时候走的?”
“去草原,两天前,郡主临行前有交待,她就是过去探探路,并没有别的想法。”
这种时候去山里打猎的收获都要靠运气,去草原上打猎为的是什么,那目的简直是昭然若揭,还说什么没别的想法,哄谁呢?
看到王修业不置一词的直接转身,张楚赶紧制止道。
“她去前曾仔细研究过草原那边的信息,还曾叫来侵袭事件发生后,曾分别往不同方向追击过敌人的将士,仔细迅速问当时的情况后,又召来城中一些与草原有上生意往来,对那边的环境有所了解的商人问话,才开始行动。”
“你现在就算去追,大雪掩了痕迹,你也赶不上他们了。”
不管是他们这些负责去江河上捕鱼的人,还是去山上打猎的,收获都有不少,又跟向阳城内外有存粮的商家与大户人家购买了一些,算是极大的解决定北军粮草紧张的问题。
王修业心中还正想着,有了这些存粮,将士们的生活待遇也已得到极大改善,想来郡主应该会放弃她当初曾生出过的想法。
却没料到,她到底还是没有放弃,应该是知道他不会赞成,不等他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直接带人离开。
“郡主做事向来心细,肯定能有迹可循,我也就是带些人跟过去看看,说不定草原上的猎物多,我们正好可以接应一下。”
在这种大雪盖地,容易不辨方向的环境中,王修业相信,以李常欣做事粗中有细,尽量周全的性格,肯定会留的有后手。
不过他没有跟张楚多解释,将自己负责的冬捕工作交接出去后,立刻选出一批雪撬操作水平已经很熟练,身手很矫健的将士,用最新制作出来一批雪撬车,带上一批物资出发。
王修业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出来,李常欣的主要目标真的只是探路而已,当然,要是运气好,真让她给遇上了,肯定不会错过那些‘猎物’。
许是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做得还算充分,她在了解过距离向阳城最近的一个部落,近些年来时常出入的范围后,预估了对方今冬可能会选择安营扎寨的大概区域,怀着碰碰运气的原则,还真让她给找对地方了。
如定北军在冬季的时候,全军将士都会减少供给猫冬的情况相类似,这些蛮族在这种冬季,也是较为放松的时候。
毕竟他们出行不便,安国的军队同样出行不便,冬季从来都是相安无事的和平阶段,所以当李常欣带着一两千人,踩着雪撬突然迅速出现在他们部落时,那些蛮族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给围了。
没想到第一次出来‘打猎’,就能有如此丰厚的收获,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徐景楠等人都兴奋不已。
“郡主,这些人都就地处置了吗?”
看到那些俘虏中有听得懂安国话的人,在听到这话后,被吓得抖了一下,李常欣露出饶有深意的笑容。
“不要知乱说,我们安国人,向来讲究要以宽仁待人,虽然这些异族刚侵犯过我们的边境,但是只要他们愿意将功赎罪,饶了他们活命也无妨。”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一个蛮族人,突然挣扎着大声说了一大段叽里呱啦的话,根据其神情语气,大概可以判断出不是什么好话。
李常欣听不懂,特意扫了眼周围特意带上的几个懂蛮语的手下,发现他们此刻都是满脸的愤恨之色,当即干脆利索的下令道。
“这个太吵,杀了吧,只有听话而又诚实的人,才配活着。”
话音落下的同时,徐景楠立刻上前,抬手就是刀起人头落,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让在场所有蛮族人都忍不住面露惊恐之色。
有人赶紧操着有些生疏的安国话求饶道。
“大人,我们愿意臣服于大人,求大人不要杀我们,我们愿意将功赎罪。”
这个部落的地盘紧邻安国边境,与安国人打交道最多,部落中最不缺懂安国话的人,即便如此,李常欣还是派出会这些蛮族语的将士,分别抓住其中几个地位明显最高,以及地位最低的人,在不同地方审讯。
因为他们来得突然,这些人大多都是在温暖的帐篷中,被他们直接给一锅端,连拿起武器试图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也就不存在身份地位高的人,会混在地位低的人群中的现象。
为了能在这些生死大敌手上争取到活命机会,这些人都表现得都积极,他们知道安国人大多都讲究什么诚信,既然为首的那个女将这么说了,一般都会算数。
问出与他们有联络的其它部落的驻扎地址后,李常欣的确说话算话,不打算要这些人的性命。
“将所有男性,连五岁以上的男童在内,右手筋与左脚筋都给挑断,左胳膊右腿给打骨折。”
“我的确不会杀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这个部落,以后还是由这些女子当家比较合适,不要总是满怀野心的去侵袭我们安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