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糙汉老公宠妻入骨——青阁酱
时间:2022-03-19 09:27:36

  高智源发觉刘建业一副找茬的样子,提高了腔调骂道:
  “刘建业,你跑我们家嚷嚷什么,你不是病了吗,我怎么看你比我还能吆喝?”
  刘建业没了脾气:“你瞅瞅他们那样子,伤风败俗啊,你们都不管?”
  “你特娘的才伤风败俗呢,你把他们之间纯洁高尚的革命友谊想歪了,你说,你是不是思想不正?思想不正赶紧去接受再教育、去写检讨!”
  “不不不——”刘建业生怕高智源给他扣帽子,“惹不起,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梦梦,跟我走,赶紧的!”
  黎梦梦捂着刚才被撞疼的脸,嘴里嘟囔着「多管闲事」,然后就下了炕。
  临走的时候又回头,朝老马眨了下眼。
  这一眨眼,仿佛汽车的远光灯一样,把老马的眼都闪花了。
  可谓电力十足!
  刘建业又看了看老马,语气好了一点:“老马,今晚你回不回去睡?”
  老马拼命摇头。
  马小璇说:“我爷爷今晚跟我们一起睡,暂时不回去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时候在大东北,冬天一家人睡一张炕的情况很平常,所以刘建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高智源不作妖就没问题。
  等刘建业带着黎梦梦走了以后,高智源和马小璇又坐到炕上,一块安慰老马。
  老马原本心情极度郁闷,可是刚才被黎梦梦那么一闹,好像心情确实轻松了很多。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无济于事。
  马小璇见爷爷愿意开口跟他们说话,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她回到空间,把做好的饭端出来,三个人一块吃了晚饭。
  饭后,马小璇和高智源回到大房子里休息。
  老马就留在小土屋。
  躺在炕上,老马无法入眠,开始惦记韦强和田莉他们怎么样了。
  虽然搞婚外恋不对,应该受到谴责,但老马还是觉得心里不自在。
  他跟韦强没有任何矛盾,在他们宿舍,张文远和韦强,都算的上是文化人,老马也是在大学当教授的,一直很尊重有文化的人,所以并不想为难任何人。
  以后他该怎么面对韦强?
  而且,按照农场的惯例,肯定要对这两个人进行处分,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处分。
  他们的命运,也包括他们两家人的命运,也许就因为这一场事故而改变了。
  老马为此感到十分不安。
  这天晚上,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无眠的,不仅是老马,还有很多很多人。
  其中就包括韦强。
  韦强回到宿舍后,也像老马一样,衣服也不脱,直挺挺倒在炕上,把头蒙着,任凭谁叫他,他也不予任何回应,再也没有起来。
  同宿舍的人刚开始还劝两句,到后来也不劝了,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互相之间尽量用眼神交流。
  整个宿舍的气氛很是紧张。
 
 
第268章 
  家门不幸
  而在王家,田莉的情形,也差不多,但田莉的情形又比韦强更复杂。
  田莉可是已婚妇女,上有公婆,下有儿子。
  中间还有丈夫和一个刚刚离婚的小叔子。
  她的行为,不仅害了自己的名声,也害的全家人蒙羞。
  王家的正堂屋里愁云惨淡。
  王大娘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孙子,身体前后摇晃,哭的嗓子都哑了:
  “作孽啊,我们家哪点对不住她,大林哪点对不住她,她竟然在背后偷人,这不是打我们全家的脸吗,她嫁到我们家,我对她,比对我亲儿子都好,她自己的工资,都是她自己留着花,我想不明白,她哪点不满意,要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那个韦强——”
  王大娘提起韦强,又换了一副恶狠狠的语气:“我早就看他不是个东西,亏得我们家大林还拿他当兄弟,经常叫他到家里吃饭,结果他背后捅刀子,他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居然还能当校长!”
  王大娘又突然悲伤起来,呜呜哭了两声:“可怜我们家大林,他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老王坐在一边捏着酒盅,已经喝的晕乎乎的,他喃喃念叨: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王二林躺在边上,也是大气不敢出。
  王家两房儿媳妇,竟然没一个省心的。
  小儿媳妇刚刚离婚,已经够叫人闹心的,结果更闹心的还在后边,大儿媳妇闹出了更大的笑话。
  这回他们家在农场,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明天马英还不知道要怎么到他们家门前挖苦讽刺呢。
  一想到马英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王大娘就觉得心里像装着个冰凉沉重的秤砣似的。
  其实,已婚老爷们儿和已婚老娘们儿逢场作戏、互相取乐的事,在农场屡见不鲜。
  但那些都是些不顾体面的人家,像他们王家这种有头有脸的家庭,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丑?
  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的结合,是他们全家的骄傲。
  他们实在没法接受,曾经的荣耀突然变成全家的污点。
  王大娘一整夜都在担心,不知大儿子回来后该如何面对这个尴尬的境地。
  可是,让他们意外的是,王大林却迟迟没有回家。
  大林为什么没回来?
  之前住在公社,一个星期至少要回来两次的,顺便把他们农场的信送回来。
  可是这回,王大林却很反常的,半个月没回家,送信的任务交给了另一个邮差。
  王大娘担心儿子发生了意外,就跟那邮差打听王大林的情况。
  邮差说,王大林还在邮局上班,一切正常。
  王大娘琢磨着,儿子肯定已经知道媳妇儿偷人的事,儿子是个要脸的人,顾及自己的脸面,不愿回家。
  王大林是半个月后才回的家。
  那时候,农场已经对韦强和田莉做出了处罚决定:
  把韦强调去采石矿工作,为期两个月。
  田莉则被调到伐木队,去伐木拓荒。考虑到她家里孩子还小,只让她去一个月。
  其实农场的男女之间的这种游戏,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处罚力度,但一来因为他们太明目张胆,在办公室被人抓了个现行。
  二来他们都是人民教师,影响极其恶劣。
  所以必须对他们做出惩罚。
  等田莉和韦强各自收拾行李离开农场以后,王大林才迟迟从公社回来。
  人已经变得又黑又瘦,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这些就不说了。
  ——
  这事虽然没有闹出太大的风波,至少目前没有引起武力争斗,但给老马带来的很大的心理阴影。
  有很长一段时间,老马也不去街上遛弯了。
  好多嫂子大娘想他了,就到家里来找他,那时他才跟人出去闲唠一会儿。
  他现在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大棚上。
  这段时间,他又和高智源去了很多次自由市场,赚了不少钱,都交到马小璇手上。
  俗话说树大招风,他们的生意很快引起了外界注意。
  主要是他们卖的东西实在太稀有,名声已经迅速传开。
  现在每次去市场,几乎第一时间就被哄抢一空。
  而且有不少人见他们大发横财,也动了心思,每次都在市场上蹲守他们,不停询问他们这些东西哪来的,是自己种出来的,还是从外地运过来的。
  如果是自己种的,怎么种出来的?
  如果是外地运的,从哪运的,怎么保存的这么好?
  老马和高智源对此十分警惕,回家后,把这个情况告诉马小璇。
  马小璇觉得他们可能太招摇了,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暂停去自由市场。
  赚钱虽然重要,但家人的安全更重要。
  否则万一有人使坏,暗中给他们下绊子,够他们喝一壶的。
  现在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特殊时刻,还是小心为上。
  可是,让他们非常意外的是,他们暂停生意一个月后,忽然有一天,一个中年人赶着马车,来到了他们农场。
  这个人五短身材,不是别人,正是伍大郎。
  伍大郎驾着马车来到场部中心大街,遇到一个人,拽紧马缰绳停下来,问那个人:
  “老弟,跟你打听两个人,你们农场,有个叫马过河的人吗?”
  这个被抓住问话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王二林。
  王二林正带着自己的侄子在大路上玩,听到伍大郎的问话,在脑子里搜索一下,摇头道:
  “没有……”
  他们农场倒是有几个姓马的,但是不叫马过河。
  “没有?”伍大郎颇为疑惑,“那我再跟你打听一个人,那个人长的很高很壮,大嗓门,暴脾气,说话能噎死人,从前留了把大胡子,几个月前把大胡子剪了——”
  王二林心里一亮:
  大胡子?
  这个人大嗓门、暴脾气、说话噎死人,不正是大胡子吗?
  王二林现在对「大胡子」三个字有点过敏,一听之后,全身的血细胞都活跃起来,他转动着眼珠子,问:
  “有这个人吗,你找这个人要干嘛?”
  伍大郎露出了笑脸:“我找他,当然是好事,就说有没有这个人吧?”
  王二林一听说找大胡子有好事,立马摇头:“没有,我们农场没有这么号人。”
  “真的?你没骗人?”
  “我骗你干嘛?”
  伍大郎半信半疑,不敢确定。
  王二林又加重了语气,大着胆子说:“真的没有,不信你到处问问,确实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那好吧,我再到别处打听打听,小兄弟,多谢了。”
 
 
第269章 
  伍大郎曲折寻人
  伍大郎说罢,扬起鞭子,朝马背上抽了一下,马车就走了。
  王二林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彻底离开了中心大街。
  王二林高兴起来:
  还好我够机灵,把大胡子的好事拦下来了!
  王二林感觉到,这是他近几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好像干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可是,王二林想不到的是,以大胡子响亮的名声,伍大郎既然已经找到这了,只要到周围村镇稍加打听,早晚有一天会再打听到这个农场来。
  这个「早晚有一天」,也不算晚,就在当天下午。
  原因是伍大郎来到了隔壁公社。
  公社上有个小型集市,伍大郎到集市上跟人打听,本地有没有一个叫马过河的。
  答案是——没有。
  伍大郎又问,那有没有一个大个子、大嗓门、暴脾气的大胡子。
  答案是——有!
  就在三四十里之外的兴盛农场,这个人还是个有名的省劳模呢,所以本地的人都知道他。
  还有一个原因是,大人会用大胡子来吓唬小孩子,小孩子调皮捣蛋时,大人只要一说「再不听话大胡子就来打屁股了」,小孩子保准乖乖听话。
  臭名昭著到如此地步,很难不知道有这个人。
  伍大郎一听,心里大喜,找了那么久,可总算打听到了!
  又问了下具体位置,听说是新盛农场,咦,自己不是刚从那个农场过来吗?
  难道给人骗了?
  伍大郎担心消息不牢靠,又跟其他人打听,结果十有八九都知道大胡子,伍大郎这才确信,妈了个巴子,刚刚真给那个鳖孙骗了!
  于是又赶着马车回头去了新盛农场。
  这回没有再遇见王二林,遇到了另一个妇女。
  这妇女看面相挺老实的,应该不会骗人吧——
  伍大郎也不用问马过河了——因为这个人似乎不怎么出名,就直接问大胡子。
  那妇女听了伍大郎的话,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们农场有这个人吗,你找这个人干嘛?”
  伍大郎也不敢说是有好事了,怕再被骗,就说:“有笔陈年旧账,找他算算。”
  这个妇女不是别人,正是狗蛋妈张国芳。
  张国芳一听,找大胡子算账的,连忙摇头:“没有,我们农场没有这么个人,你再到别地找找。”
  伍大郎彻底疑惑了:
  妈了个巴子,到底有还是没有?!
  为什么在外面问都说有,一到了这里,都说没有?
  张国芳回答完这个问题,就扯着狗蛋回家了。
  伍大郎不信邪,又找其他人问。
  人家照例要问他:
  找这个人干嘛?
  伍大郎被骗怕了,犹豫了下,也不说是有好事找大胡子,也不说是来算账的,就只说有人托他给大胡子带个口信。
  这样,才得到确切回答,说他们农场是有个大胡子,养猪的。
  伍大郎喜的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养猪的,他确实跟我说过,他在农场养猪!”
  哦,原来大胡子在农场养猪,不是专门种菜或者跑运输的吗?
  那人直接把伍大郎领到了高智源家巷子口。
  而这时候,张国芳已经先回到家,给马小璇通风报信,说有人来找大胡子算账了。
  马小璇一听,来找高智源算账的?
  傻狍子又又又在外边惹祸了!
  赶紧躲起来!
  此时她一个人在家,又挺着大肚子,她的战斗力可能连个半大孩子都打不过,只能躲着。
  但是,躲在屋里又怕对方知道家里有人,就干脆,把院门在外面锁着,假装家里没人。
  大门一锁,她就跟着张国芳到他们家里躲一躲。
  至少等爷爷或者高智源回家后再出来,那样比较安全。
  进了张国芳家后不久,就看见院墙外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张国芳赶紧指着马车上的伍大郎说:“妹子,你看,就是那个人,来找你们家大胡子算账的!”
  马小璇躲在门内往外看,那个人她不认识,想必对方也不认识自己,就大着胆子,出了屋,到院里听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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