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曼的脑子也在快速运转着,这时候先救火是不可能了,柴房燃起的熊熊烈火离的老远都能感觉得到灼人的热感,古代又没有消防车,这火不可能救的下来,眼下就只能想办法保住房子不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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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有事时就把和男主的婚约拿出来挡事,没事就想一个人远走,不愿面对男主的喜欢,挺让人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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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嫌疑
◎“娘,您去井边提些水来,顺带把看井的也叫过来帮忙。”
“梁哥哥,我们……◎
“娘,您去井边提些水来,顺带把看井的也叫过来帮忙。”
“梁哥哥,我们俩把柴房到主屋之间的可燃物都给清除了,快!”
林曼曼强迫自己有条不紊的分配着她认为眼下最需要先做的事情。
“好,娘这就去。”张氏外衣都来不及套就往井边跑,人的大脑在接收到危险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听从收到的指令。
“可燃物?”梁崇显然也很着急的问。
“地上的枯草,墙边的扫帚,锄头,一切会燃起来的东西。”林曼曼一边跟他解释着,一边迅速的把她看见的可燃物丢进火里,“如果来不及挪走就往火里扔!”
林曼曼和梁崇在这边忙着张氏那边动作也是快,不过是清理了一下可燃物的功夫她就带着一个村民提了几桶水回来。
“娘,把水往这边地上泼,还有这面墙,整面墙都泼!”
张氏和那村民闻言都愣了一下,哪有救火不往火里泼水而往没着火的地方泼的?
反倒是梁崇,自林曼曼一开口就迅速的接过了张氏手里的木桶往地上泼,一桶接一桶将地上淋透了个遍后又跟着林曼曼往墙面上泼水。
这套操作张氏和那位村民虽然都看不明白但是两人还是二话不说的往这边不断的拎水过来。
由于火势太大,水分很快就会被蒸发掉,林曼曼只好带着梁崇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并往彼此身上都泼透了水,以免因为衣物太干不小心被火星子点燃。
这场大火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才开始有熄灭的趋势,这时林曼曼的手早已经因为被水浸湿而变的更容易受伤,磨了一手的水泡,有的甚至还在往外渗着血。
“曼曼,让我看看你的手!”火势一消下来梁崇就立即感觉到了手中的刺痛,他尚且如此,曼曼只怕比他伤的更重!
经梁崇一提醒她才后知后觉的抬起自己的手掌一看,这才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血肉模糊这个词。
“……”梁崇一时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天已经大亮,折腾了一夜在场的四个人都很辛苦,林曼曼也顾不得喊疼,她在梁崇的注视下跑回厨房抱了几个红薯出来丢到了燃烧的火堆旁边,口中喃喃道“这么多木柴烧完了可太可惜了,不如烤几个红薯吃。”然后冲着在场的几人甜甜的笑了一下,昏睡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梁崇的房间里躺着了,林曼曼伸手想把压在身上的被子拿下去,却发现手上被缠满了白布条,是梁崇给她包扎的吗?
“醒了?”梁崇原本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刚刚不过是出去跟村长说了下话的时间,回来便看到她醒过来了。
林曼曼见他走到自己身边,用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尾都是红的,莫非他哭过了?还是被烟熏的,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好饿啊。”她说出了自己现下的感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梁哥哥,我睡了多久?”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明明还想烤几个红薯吃过之后再睡的。
对了,红薯,她好像是从厨房拿了几个红薯出去烤的,然后忽然感觉到很困,再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我先去给你拿点吃的。”梁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林曼曼没有在床上吃东西的习惯,她起身穿了外衣就跟着他往厨房走,到堂屋的时候正好碰到他端着碗从厨房走回来。
“怎么起来了?”他问,语气略微带些责怪与不满。
“起来吃东西啊,我还没洗脸呢,也还没洗手。”林曼曼说完没等对方反应便钻出了屋子,去院中的水缸边给自己打了一瓢水倒在脸盆里自顾自的开始洗脸,同时用余光瞅了瞅院中的灰烬和未完全燃烧的木炭。
瞧着这状况至少已经燃过两天了,难道她是从昨天早上开始昏睡过去的,然后今日下午才醒的吗?日落西山,太阳还在西边挂着,林曼曼倒不至于分不清如今究竟是早上还是下午。
梁崇自始至终都跟在她后面一言不发。
他心中对她更多的是心疼,但是也抱有一丝丝希望,希望她能跟自己坦白,前天夜里的大火,她是如何知道法子将其控制住的,还有她平常不时的做出的菜肴,以及加工食材的方式他在当地都从未见过,包括她那手字写的,处理起事情时的那股气魄,绝不可能是一个秀才家就能养出的。
她不是林曼曼。
梁崇在心里得出了这个结论,可是他又无法解释林家人为何就笃定她是林曼曼,也无法解释为何她会有林曼曼与自己的婚书。
他在等她亲口告诉他。
“这场大火实在起的太蹊跷了,按理说现在都快立冬了,哪怕柴火再干燥也不可能会自燃吧?”林曼曼喝了一口红薯粥下肚之后问。
她怀疑是人为的,可是谁又会那么缺德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呢?
“的确是有人所为。”梁崇说道。
她问的是前夜的那场大火,梁崇心想,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一切的秘密都说给自己听的,而现在无论她是谁,都只能是他的曼曼。
“是谁那么缺德?”林曼曼用没有受伤的手肘一拍桌子,怒火中烧的问。
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总是有那么多找茬的人来,尤其是梁家在村子里压根就没有树敌啊,因为旱灾还把自家的井贡献出来给大家取水用,那人不思图报就算了,竟然还往梁家放火!
“没抓到人。”梁崇见她生气便伸手给她顺了顺头发,说道,“你别伤着自己,这手没个几天也好不了,这几日你便老实的在家歇着罢。”
“那柴火怎么办,整个柴房都被烧了,咱们冬天可怎么过啊,再过四五日就立冬了。”林曼曼愁的皱起了眉头,满脸担忧的问。
“而且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你说谁会往咱家放火啊,而且烧的是柴房不是主屋,这倒是有点吓唬人的意思在里面了。”她在脑海里将一个个面孔都排除掉之后,只剩下了李四他爹。
可是他看起来那么怂,怎么可能有胆子干出防火这样的事呢?
不过除了他还有谁呢,林曼曼绞尽脑汁把村子里所有的面孔都过了一遍之后还是觉得李四父亲的嫌疑最大。
“我怀疑是李四他爹。”她暗自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对着梁崇说道。
“哦?为什么?”梁崇起先也觉得李四他爹嫌疑最大,可他也不太相信平常欺软怕硬的那个老头居然能有那么胆大包天的一面。
“全村子里的人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动机并且敢付诸行动的?张三他娘不是我看不起她,哭哭啼啼的就知道装可怜,成日里觉得谁的对不起她一般,她没这个魄力。”
“李四他媳妇和他娘也不可能,他娘就是放狠话厉害,真要让她放火烧人家屋子估计吓都要吓尿了,除非你把她儿子给杀了,否则也绝无这个可能,而李四媳妇一看就是个唯唯诺诺的的,在家估计也是看她婆婆眼色的也排除掉。”
“剩下最有嫌疑的就是李四了。”林曼曼说道,“他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的能力。”
林曼曼说着,停了下来,说故事的就喜欢有人在旁边问为什么了,她也在等梁崇问。
梁崇听她分析的正觉得有道理,也很想知道接下来她怎么说的,正说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她却停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说了?”
听到梁崇的追问,林曼曼得到了他想听下去的讯息,便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
“咱家那么高的院墙,李四他娘不可能翻的过来,若说是往外面丢火把进来,咱家的柴房靠近水井那边的院墙,而水井那边有人看守着,她要是放火的话也绝对不敢往那边走吧?”
“所以只有李四他爹有这个条件翻墙进来或者往柴房那边丢火把了,他娘没这个臂力。”
林曼曼说完,瞪大了眼睛望向梁崇,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表扬的话语。
可对方只是稍加思索之后便说道,“可这依然不够有说服力,不能确定就是他。”
“就这么说吧梁哥哥,咱们村有这个能力往咱家院子里放火的没有放火的理由,有理由的没有这个条件。”而且,柯南有句名言说的就很有道理啊,“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都是真相。”
“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都是真相?”梁崇重复了一遍她这句话反问道。
“对啊,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而且眼下这种情形,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去山上砍些木柴回来准备过冬,至于李四他爹,梁崇哥哥你只需要想个办法吓唬他一下,但让他以为我们手上有证据,按照他那个性子,多半也不敢再乱来了,其余的一切都等把这场天灾熬过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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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砍柴
◎立冬这几日林曼曼和梁崇都在家里养伤,眼看着厨房里的柴火就要用完了,她们要是再不上山这个冬天……◎
立冬这几日林曼曼和梁崇都在家里养伤,眼看着厨房里的柴火就要用完了,她们要是再不上山这个冬天可就熬不过去了,毕竟光有粮食没柴火也弄不熟啊,张氏这几日倒也跟着村民们从山上砍了几根木头回来,但离要过冬必须囤够的木柴数量相比,还是有些杯水车薪。
“梁哥哥,我们明日一早去东面那座山砍些柴火回来吧。”
“不行,你同母亲就跟着村民们在这附近的山上捡些枯枝落叶便是了,东面那座山太过于危险,我怎能让你一个女子往那去。”
村长已经跟村民们说了今年会有雪灾,所以曾经经历过雪灾的村民们便都牟足了劲的砍树,恨不得将整座山都搬回自家家,他和曼曼两人又因为手上有伤而不得不在家休养,只母亲一人砍回来的木柴是远远不够的。
东面那座山林里经常有猛兽出没,便是村子里的猎户也很少敢有往那边走的,可若不往那边走,在大雪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囤下度过暴风雪的木材的。
所以那边必须得去,但是只能是他自己去。
“那你呢?”林曼曼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的空子问。
“家里的这点柴火定是不够的,所以我必须去东面那处山林砍些树木回来。”在这附近的山上的树木早就被村民们砍光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些枯枝败叶罢了,捡回家也只能做火引子用,燃不了多久,要想经烧还是得看木头。
“你去就不危险了吗?”林曼曼从床上翻了个身,转过来后正好看到梁崇面对着自己,四目相对,她又说道,“我跟母亲学过射箭,我箭术很准的,家里进贼的那日你也瞧见了,梁哥哥,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娘一定也不会同意的。”
“你在担心我吗?”梁崇问。
“我当然担心啦!我们两个人过去还能互相有个照应什么的,可若是梁哥哥你一个人去,摔倒了都没人扶你,你若是不让我跟着的话我就告诉娘,这样你也就去不成了,咱们就一起待在家里冻死得了。”
林曼曼发现自己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面对着梁崇的时候只要他不笑,她就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甚至叫他吃饭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对对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觉得在他面前好像也能展现出真实的自己一样,而他的眼神中好像一点诧异都没有,仿佛他早就知道自己就是如此一般。
梁崇闻言,低笑了一声后说道,“曼曼如今倒是越来越赖皮了。”
他很高兴她能在他面前表现出真正的自己。
“将手伸于我看看。”他半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话音刚落林曼曼就顺势将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到了梁崇面前。
这些日子她一直用空间里的灵液兑水后冲洗两人的伤口,所以二人的伤口才好的那么快,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她之所以没直接用灵液将伤口给治好就是担心若是自己好的太快了会引起梁崇的怀疑,所以才用了兑水的方式,这样一来梁崇只会觉得是家里的伤药不错,而不会怀疑是她的问题了。
梁崇握过对方伸过来的双手,在灯光下检查了一番过后揣进了怀里。
“时候不早了,先睡下吧,明日的事情待明日再说。”说完他又给林曼曼掖了下被角。
家中的伤药绝无这样的奇效,能让他们二人受伤的手恢复如初,既然曼曼不说,那他便不问,身侧的人呼吸声渐渐平缓,梁崇也慢慢合上了眼。
第二日梁崇没有犟过林曼曼,还是背着张氏偷偷将人带到了东面的山林边上。
“曼曼,此地太过于危险,你我就在外边便好,若要再往里走,怕是会遇上野兽。”
一眼望去,虽然边上的木头显然没有里面的粗壮,看着里面的那些就更要耐烧一些,但总是聊胜于无吧!
林曼曼乖乖的点了点头后,把手中的弓箭放到了一旁,然后拿出柴刀跟梁崇一人一棵树就开始砍了起来。
“啃!”她一刀下去整棵树都抖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有松针往她头上掉,有的还掉进了脖子里,林曼曼伸手往后面摸了几次后,都没有摸到,那松针又扎人的很,没办法,她只得求助于不远处的梁崇。
“梁哥哥。”她冲着梁崇小声喊了一声。
来时梁崇曾叮嘱过,在这边若是无事最好不要大声的喊叫,以免招来野兽,所以她才刻意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一直留意着对方的梁崇一听到曼曼叫自己,便立即放下了手里的斧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