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就是这么恐怖如斯。每一处细节都对不上号,分分钟就能整得你怀疑人生。
“师妹在想什么?”偏偏褚徵还问。
在想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我有问题。
丁昭昭当然不敢这么说。
她清了清嗓子,问:“方才宁师姐是怎么摔进水池的?”
褚徵:“天色昏暗,应当是不小心吧。师妹,你也要当心啊。”
丁昭昭头皮一麻,看着天边渐亮,只盼着天能亮得更快。
她没话找话:“师兄的耳坠瞧着很别致,看上去像法器呢?”
褚徵心念一动,眸光微闪。
见他这样一幅心虚模样,丁昭昭心里反而咯噔一下。
这是被说中了?
正当她脑补神秘大杀器秘辛的时候,褚徵将耳边菱形耳坠取下来,直接放到她手心里。
丁昭昭傻眼了。
她愣愣地接过来,像个机器人似的,看着褚徵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半晌都没说出话。
“师妹不是感兴趣吗?”对方还眨着眼微笑。
他墨色的眼瞳里仿佛藏着深邃的旋涡,清亮的眸光里映出丁昭昭的脸。
手心中的耳坠冰凉,是一种奇特的质地,丁昭昭却莫名觉得有些烫手。
然而褚徵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客气地研究起来。
耳坠被她翻来覆去地观察,丁昭昭注入灵力感受其中的灵力路线,脑海中飞快地勾勒着阵法。
结果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师兄,这法器的主要材料是碧海天青?”
褚徵微愣,有些惊讶,“师妹果真见多识广。”
原以为会是防御法器,但看阵法怎么都不像,丁昭昭一时间竟猜不出法器的用途。
丁昭昭很想试一试这法器的功用,但法器用途在哪里都是秘辛,她只能带着遗憾返还耳坠。
她若有所思,褚徵也不慌不忙地将耳坠重新戴上,一副毫无心结的样子。
安静了一会儿,丁昭昭决定告退时,褚徵的身后瞬间掀起大片水花。
巨大的湖浪直接冲上半空,褚徵整个人身后瞬间扬起巨大的浪花,伴随着天生鲸巨硕的身躯腾空跳起。
目睹这一幕的丁昭昭直接心脏骤停,脸色有一瞬间几乎要裂开。
她多么希望褚徵能在晃神中无视这一事故,然而很遗憾,褚徵显然不是个聋子,巨大的水浪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在他转过身时,鲸鱼扑腾的身影刚好落下,水浪非常张狂地扑了过来,褚徵随手施了个诀将水花屏蔽。
天生鲸落水之时还扑腾了下鱼尾,活像菲律宾灵魂跳水队的炫技。
要命,实在是太要命了。
褚徵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丁昭昭和他对上眼,尴尬地笑了两声。
“呵呵,宗门养的鱼就是肥……”
……
天生鲸不知道自己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
但出乎意料的是,之后褚徵仿佛失忆了一样,对那日的事绝口不提。
他“失忆“了,丁昭昭也就顺水推舟地当他失忆。
满心满眼想要偷渡天生鲸的昭昭自然不会知道,这鲸鱼本就是这位褚师兄养的宠物。
面对未来大佬赤/裸/裸的放水,丁昭昭只能在心里祈祷,让它自求多福了。
……
从前丁昭昭不在的时候,褚徵总是一个人坐在浮海泉边,看着天光一点点照亮天际。
浮海泉的鱼一直是由他照料,这个任务是怎么从执事堂传到丁昭昭手中的,想必暗处还有一只无形的推手。
思及此,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丁昭昭的面孔。
仿佛一眼就看得透,但又仿佛藏着很多秘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