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权谋争斗的戏码,还有人上赶着找茬儿。
温柳氏打点好前来宣旨的公公,转头一副扭曲的表情,向温大人抱怨:“老爷,你也说句话啊,芊儿也是你的女儿,她也及笈了,平白把这么好的夫家给了那温沫澜!”
看着老爷一声不吭,语气更加不好:“芊儿才是老爷你正正经经的嫡女,哪轮的上那个……”
不说不要紧,只这一句,就让温尚书变了脸色,极其骇人:“你、说、什、么?”
温柳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素日的高傲蛮横迫使她低不了头,更何况她只说了那么一句,就遭到老爷这样的脸色和对待,更是理直气壮了起来,竟然还敢凶我!
“我就是说了怎么了,她娘本该是个侧室,就算老爷抬成平妻,那也不是正室,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当初是你们候府权大利大,强加逼迫做出那等丑事,你、你顶多就是个继室,我、我不与你这样的人理论!”温尚书气的浑身发抖,急哄哄的就朝府外走去。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吗?你竟然这样和我说话,你、你要去哪儿,你不准走……”
闹闹哄哄的一场宅门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下人早就习惯了,没得也不会出去嚼舌根,继续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事情。
这厢安王府接到赐婚圣旨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太监公公来传旨,不好说话,太妃娘娘只得等人走了,才将儿子叫到身前来,仔细询问:“母妃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是温尚书家的千金名讳……此前并未听闻,难不成是皇上……”
细想想又觉得应该不会如此,委婉说道:“怎么看来,这门亲事似乎都不大妥当,就算是圣旨已下,为娘也定会……”
太妃越想越感觉不对,急得连自称都变了。
沐澂灏怕母妃想多了事情,对身体不好,打断了下面的话坦白道:“母妃不必多虑,儿臣已经查明了,温尚书家确有此女,没有什么差池。外面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母妃不必相信,她……是个贤良淑德的,日后母妃与她相处,必然知道她的好。”
看出太妃还有话想说,打趣叉开了这个话题道:“儿子的话,母亲还不相信了?竟然平白信外面的花言巧语,都不相信儿子的良言忠言了?儿子真是伤心的紧啊!”说着还锤了锤胸口,表示非常难过。
太妃也看出来沐澂灏这是故意转移话题,想了想也觉得在理,既然沐澂灏都说查过没有问题了,那就不管了,看这个小子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你个混小子,在外面学的什么疯言胡话,在母亲面前卖弄,好啦,母妃也不问了,你是个明白的,那母妃就等着了!”
一场忧心之乱就这么欢欢喜喜的被化解了。
……
温尚书急匆匆出府后,三拐五拐进了一家小铺子门口,瞅瞅后面没人跟踪便闪身进去了,那身子灵活的就像入水的泥鳅,滑不溜秋的,可见平时没少干。
不大一会儿,铺子里走出去一个身着粗糙面料下人样式的衣裳的人,径直往安王府府邸的方向而去。
“几位侍卫大人,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是温尚书让小人给王爷带个话。”说着拿出几块散碎银子,行个方便。
“行吧,你在这等会儿,我这就去通报。”
里面王爷刚与太妃说完话,回到书房,想要将婚事需要准备的一应事宜思虑妥当。
虽说是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持,但是若是有了什么披露,笑话的只能是安王府。
再者皇帝肯定会让婚事尽量提前,越早越好。
此时清明已过,不会有什么大事需要操办,准备婚事,再放几日婚假,等重回朝堂,势力已然大清洗。
沐澂灏冷笑一声,老皇帝,好算计啊!可惜啊,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安王了,由不得你再随意拿捏。
沐澂灏思索半晌,刚想唤沐风进来吩咐些事情,沐风就走了进来:“外面通报说,温府有人带话给王爷,王爷要见吗?”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上一世温府似乎也有人来,但是沐澂灏当时心烦给打发走了,今世已然不同,是该见一见,不过不知道是哪边的人啊!
沐澂灏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带到前厅,本王一会儿就去。”
刚入前厅,沐澂灏就看见一个小厮样子的人,端坐着喝茶,这样的行事做派……真不像是个小厮!
沐澂灏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你是温府……温尚书?您怎么……”这副打扮,话没说出口,但是面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就是这个意思。
温尚书也有些窘迫,毕竟这副打扮出来,确实有些……不大合适!
咳了咳,沐澂灏看出了温尚书的不自在,揭过这一篇:“温大人找本王想必是为了赐婚一事,不知……”
温尚书也不想打太极,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不求王爷如何宠爱我的女儿,不知道王爷需要我如何,才能让我女儿平平安安的呆在王府?”
沐澂灏听完一愣,摇了摇头:“温大人不必如此,我已经查明了……”怕温尚书误会,他如今报恩成分居多,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是岳丈,还是先要打好关系再说。
于是解释道,“本王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情非得已,毕竟太妃十分担忧,所以需要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