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帝气的险些要站不稳,左右看看离得近的侍卫,在小顺子搀扶下,要拔出佩剑杀了这个通敌叛国的畜生!
太子看到父皇气成这样,心中竟有些报复的快意:“儿臣不过是效仿父皇当然英勇的事迹,何来逆子之说?”
“你、你……”这回崇德帝真的被气倒在地。
下面的大臣听到这个秘辛,一众哗然。
难道先皇的死竟然有隐情,崇德帝接替不是禅位所得?
种种阴谋论在这些大臣心中频起,越想越觉得如此,先帝死的蹊跷,果然皇室帝位接替的背后都是不可说。
若是太子说的都是真的,大臣们还真有些心疼忍受这么多年的太子来,毕竟他们忍受皇帝的暴脾气,也是不易。
伴君如伴虎。
他们心想,这还不如和一只老虎为伴。
老虎吃饱了尚且不会伤人,但皇帝的脾气比六月的天还要难以捉摸,如履薄冰不外如是。
正当众大臣担惊受怕想着,城门破了,他们这些臣子第一个受迫害……
突然,一声烟花在远处的天空炸响,围在祭坛的禁卫军动了。
但却不是太子想要看到的结果,也不是崇德帝想要的结果。
上一秒太子还在沾沾自喜,以为皇位唾手可得,下一秒,那些被他收买的禁军突然倒戈相向。
那声烟花就是行动的信号。
太子心大,将敲晕的禁军统领随意丢在宫室里,等人醒来发现事情不对,连忙召出剩下的禁军救驾。
但已为时晚矣,外面有蛮军铁骑偷袭,内有太子乱兵造反。
正待他要派人递信给城防大营时,皇城的大门无诏被开起,但进来的却不是蛮人的铁骑。
外面被杀尽的蛮军估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在北疆偷袭那个大沐定北将军是个草包,怎么破个皇城却这么难?
说到底,蛮人的脑子虽有些聪明,却不懂大沐皇权那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
哪里有他们草原马上的日子过得轻松,想要继承王位,杀了王便是,蛰伏陷害那些诡计用多了真废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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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统领定睛一瞧,对方竟是死而复生的楚国公世子楚黎轩!
难道一直处于中立的楚世子支持太子上位?
下一瞬,禁军统领的念想就被打破了。
“我等是来清君侧、勤王救驾的,尔等速速放下兵刃,降者不杀。”
众人一懵,好似透着古怪,但勤王救驾是为忠,禁军统领让手下们放下武器,给楚世子放行。
楚黎轩畅通无阻,直奔祭坛而去。
令一半禁军在楚黎轩进城的时候,就擒获了文武大臣,当然他们也没有挣扎。
上面的崇德帝和与之对峙的太子也被擒住,从众人之中走出一个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竟然是你!”太子惊呼出声。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当太子享受胜利果实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结果抢了去。
崇德帝已没有叫骂的力气,抬头见是沐澂灏,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不过众人猜测,应该是报应,报应终于来了。
沐澂灏微微一笑:“是我,怎么,太子很惊讶吗?”
太子冷笑:“确实很惊讶,朝中谁不知道,安王如丧家之犬,苟延残喘的活着,没想到竟然有这个本事……”
沐澂灏也不生气,由着他蹦哒叫唤。
“错了。”
太子被打断的茫然,他正说的起劲,什么错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安王,而是安亲王。”
众人无语,现在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吗?
“而且我也没有如丧家之犬,更没有苟延残喘,朝中谁不知道安亲王受皇帝重用,意图制衡太子,也只有你傻乎乎一个,浑然不自知。”
这段话中句句讽刺,在太子伤口上撒盐,戳着他的痛处。
太子攥紧拳头,无声默然,因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装聋作哑,如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下,太子内心对崇德帝最后的一丝丝父子情已经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