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大理寺一点头绪都没有,被偷的东西第二天还会放在衙门门口,面对这样的示威,贼人根本没有把人放在眼里,让府尹大人和大理寺卿都特别恼火。
因为有一个随时去这些皇室宗亲府里偷盗物品的贼人,对方来去自如,要是想取他们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这些皇室宗人怎么能不害怕。
有几个手里不太干净的,记录的账本被偷了,也不敢声张,每日提心吊胆的,呆在府里不敢出门,都快怕出病来。
气的皇帝摔了好几个茶盏,派出去办事的人没有任何线索不说,他还要经常听这些宗亲哭嚎哀求,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连太后也不体谅他,劝诫让他尽快查出真凶。
正在气头上的崇德帝,哪里肯听劝,直言:“母后,这是前朝的事,后宫不得干政!”
气的太后“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直接把皇帝撵出了仁寿宫。
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崇德帝好长时间都想不起来去关注安王的动静了。
最后,那个偷盗的贼人不再出现,这件案子成了悬案,皇帝只能不了了之。
宗室才慢慢不再过来哭闹,不过,对于皇帝敷衍的态度也有些不满。
一些宗室老人,就是因为当初皇帝许诺的好处,他们才不顾众臣反对,力保他当上了皇帝。
没想到对方坐稳了皇位,对他们这些宗室并没有过多的优待,如今竟是表面工夫都做不全了,一个个心底的缝隙越开越大,只待时机成熟,直接碎裂。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安王府里,却是一片祥和气息。
丫鬟小厮兴致勃勃的准备冬衣物什、炭火暖炉,在府中都是高兴的样子,出府低调许多,也没有人发现王府和其他府邸的情况不同。
宁心苑里,太妃抱着一个精巧的小手炉,脚下踩着取暖的脚炉,常嬷嬷侧身在一旁替王妃揉腰捏腿。
“太妃,往年的冬日,王府可不像今年那么喜庆啊!”
“是啊,都是沫儿的功劳。”
想起一次听到安竹苑的动静,起了兴致去看一眼,就看到一群小丫鬟在院子里扭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温沫澜说这是教她们锻炼身体呢!
太妃笑笑,再仔细瞧瞧,就觉得这动作怪是怪了点,不过挺有意思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
“母妃要来试试吗?”
看到那些丫鬟扭着腰,她这么大年纪,可不适合做那样的动作,太妃摇摇头:“不了,你们继续吧。”
温沫澜还有点遗憾,毕竟王妃这样的美人跳起来,一定赏心悦目极了!
她也明白,古代人保守,太妃看那些丫鬟跳着这些动作,没说伤风败俗,她就应该谢天谢地了,果然还是奢望太多。
“好,等她们把动作学会了,再让母妃亲自过来看看!”
“嗯,那你们忙吧。”
想起儿媳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遗憾,太妃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有意思。
常嬷嬷吃惊的看着太妃,多少年没有这样开怀的笑了,没想到王妃真的是一个妙人,连太妃郁结的心思都给打开了。
对王妃隐隐佩服,平日里的说话都透着一股敬意。
此时,王府里的人才算对温沫澜真正的认可。
***
沐澂灏从外面回来,刚刚应付一群同僚,最近心情不错,多喝了些酒,头隐隐的胀痛,本来不想去安竹苑的,但是不知怎的,突然特别想见王妃,衣物还没换就过来了。
然后,温沫澜就收获一位满身酒气的王爷一枚。
看着对方揉着额头,满脸的不舒服,笑他难受还喝这么多酒,受罪了吧。
这般想着上前要给沐澂灏宽衣,让他松快一下,结果就闻到一股脂粉气息。
王爷身边没有贴身丫鬟,她院子里的丫鬟连她自己都不擅用胭脂,母妃就更不可能了。
温沫澜想到什么,面色一沉:“英久,把王爷扔出去,什么时候洗刷干净了,再把人放进来!”
王妃说的话,英久自然是听的,也不管王爷是她前主人的身份,反正王爷说了,保证王妃的安全下,王妃说什么她就怎么做。
被人丢出来,沐澂灏还有点懵。
喝了酒,脑子有些迟钝,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一身酒气,细细闻了下,还有烟雨楼那些姑娘留下来的胭脂水粉味儿,这些混合在一起确实不好闻。
醉了的王爷没有意识到事情哪里错了,只以为身上不好闻,王妃嫌弃了,只能委屈的回去洗澡,脑袋清醒了一些,换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在两人表白心意之前,温沫澜就觉得两人之前好像认识似的,如今捅破那层窗户纸,和以往相处的感觉没什么变化,只是行事上变得更随意,温沫澜不用怕沐澂灏以王爷身份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