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天晴晴天
时间:2022-03-20 09:42:20

  那姑娘浑浊的眼球突然闪过一抹亮光,甩开江映月的手,冲进了火光中。
  江映月凝眉,闻到了尸体烧焦的味道。
  悬崖上冬风呼啸,烈火如野兽的血盆大口,要将江映月吞噬。
  江映月立即拿出飞行翼,从悬崖上冲了下去……
  “这下,该死透了吧。”壮汉抱着手臂,得意洋洋看着通天的烈火。
  另一边,夜无殇本要亲自去清理白虎帮余孽,半路被吴老鬼拦了下来,耽搁了点时间。
  两人一同折返回来,却没见到江映月,“小月儿呢?”
  张非也正急得团团转。
  江映月跑得太快,他根本没有追上。
  张非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刚刚还跟宁少府君打听什么故人呢,不知道怎的突然就跑了。”
  “我靠,她不会找到人,跑路了吧?”一旁的吴老鬼轻声叹息。
  细微的声音没有逃过夜无殇的耳朵。
  夜无殇的脸色冷如冰凌,寒潭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找!”
  “把青城山给本座颠了,也得把人找回来!”如暴风雪般的声音响起,寒彻骨髓。
 
 
第123章 
  但这次……是我夫人
  血影打了个寒噤,余光偷偷瞥了眼夜无殇。
  他此时犹如地狱罗刹一般,周身散发了不可一世的威压,叫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血影好像有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督主了。
  “走!”血影哪敢耽搁,带着人往昙花林去。
  不过多久,众人便看到了不远处浓烟滚滚。
  夜无殇眉目一凝,冲了过去。
  待到众人抵达悬崖边上时,火势已经被隐龙卫扑灭了,山崖上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血影一眼看到了烧得乌黑的玉兰簪子。
  如果记得没错,这是夜无殇送给江映月的,而江映月一直戴在头上。
  血影心里「咯噔」一声,将那簪子呈给了夜无殇,“督主……”
  血影声音有些发涩。
  他自不用多说,空气中弥漫着的尸体烧焦的味道,已经昭示了一切。
  夜无殇喉间一阵血气上涌,踉跄了一步。
  他身上的气息越发骇人,寒眸轻掀,“谁?!”
  “这五个畜生!”习风带着人很快抓住了白虎帮一众余孽。
  白虎帮五个大汉还颇有些心气,见着夜无殇不仅不跪,反而挑衅地扬着下巴,“督主毁我白虎帮满门,死一个丫头而已,算不得什么吧?”
  “难道不是你们白虎帮先挑事?”血影先忍不住开口,一脚把几个大汉踢跪在地上,“胆敢去隐龙司偷东西,还委屈你了不成?”
  “就算是偷东西,也没有灭人满门的道理吧?”人群中,不知哪个正义凛然的正派人士站了出来。
  血影一个眼刀子,那人又缩回了脑袋。
  “仅仅就是偷东西吗?”血影将白虎扳指在众人眼前绕了绕,“你们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呢?”
  那五个大汉见着扳指,皆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当初,白虎帮就是用白虎扳指换了江映月的方便面。
  那扳指看上去的确不是俗物,但就是寒气极重。
  江映月一时研究不出所以然,便将扳指交给血影去查探。
  血影也是近日才发现那扳指竟然是天山寒玉所制,寒气可渗透人体。
  若此物女子佩戴,定会伤了根基,无法孕育。
  若是夜无殇佩戴,寒气与他体内毒性相辅相成,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你白虎帮手段腌臜,难道还不许我隐龙司反击不成?”
  五个壮汉面面相觑,将为首的刀疤男推了出来。
  那刀疤男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那、那又怎样?你们隐龙司不是毫发无损么,用得着赶尽杀绝?”
  “作恶未遂,本座就得惯着不成?”夜无殇衣袖一挥,卷起一道凌厉的风。
  血影手中的扳指蓦地飞了向刀疤男,势如破竹。
  “啊!”刀疤男惊恐地张大了嘴。
  那扳指猛地冲进他的喉咙中,不过片刻,刀疤男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刀疤男捂着脖子,窒息而亡,散发出彻骨的寒气。
  山崖上围观的众人一时噤若寒蝉。
  而幸存的四个大汉心知夜无殇动了杀念,皆慌了神。
  四人凭着求生的本能,猛地冲出了隐龙卫的包围圈。
  习风等人原本正在收集地上的骨灰,猝不及防被四个大汉撞了下。
  手中的骨灰纷纷扬扬,洒了出去。
  崖上骤风一起,骨灰便飘散无踪影了。
  夜无殇盛怒,一双猩红的眼犹如捕猎的苍狼一般,夺魂摄魄。
  “杀了。”夜无殇一字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本座要白虎帮所有余孽皮为鼓,肉为泥,骨为柴!”
  凉凉的一句话,让人光听都觉得脊背发凉。
  但隐龙司众人如何不知,夜无殇没有一个字是开玩笑的。
  敢动督主夫人,哪还有活路?
  四个大汉惊惶无措,只能向围观的众人求助,“夜无殇他不仁不义、毫无肚量,你们不站出来,下一个杀的就是你们!”
  “夜无殇阴损至极,他在,你们能拿得走紫丹参么?”
  大汉这话在人群中掀起一阵风波。
  他们对白虎帮的死活没什么兴趣。
  可是,紫丹参于众人来说,都是志在必得。
  可若夜无殇在天机阁,就算他们有本事从慕容逸手上抢来,有本事带走吗?
  尤其是鬼医谷那些医痴,偷偷打量着夜无殇,看出了他气息不稳。
  他虽表面强硬,实则心绪已乱,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鬼医心怀不轨,故意将地面上的骨灰碾至泥中,扰乱他心智。
  面上却正义凛然道:“不过小小一个丫头,死了就死了,督主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对啊,我们再替督主找个对食就是了,又不是真能夫妻相亲……”附和的人嗤笑一声。
  话未说完,一道白光划过鬼医脖颈。
  凌厉的刀风旋即把人打出去数米,撞在了石壁上。
  鬼医脖子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伤口,人却断了气。
  司命盘旋回到夜无殇手中,一滴血缓缓顺着刀刃滑落。
  滴答——
  血落在岩石上。
  声音明明几不可闻,却如落入了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圈圈凛然冷意。
  碾压着骨灰的众人,纷纷缩回了脚,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小晔!”
  一阵渗人的寂静中,却是宁晚舟上前几步,刚要开口。
  夜无殇手中的司命一转,如鬼影般划过,定在了宁晚舟脖颈处。
  宁晚舟只要再往前进一丝一毫,司命的刀尖即刻戳穿他的喉咙。
  “无论是谁,再多说一句,跟白虎帮一样的下场!”夜无殇并未看宁晚舟一眼,晦暗的眸愣愣盯着地面上散落的骨灰。
  他有些恍惚。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而众人听到夜无殇此话,哪里还敢逗留,缩着脖子想要逃离。
  宁晚舟却站着不动,一瞬不瞬盯着默默拾骨灰的人。
  “小晔……”
  “当年你多管闲事,害本座失信于人,本座看在师姐份上,姑且饶你一命,但这次……是我夫人。”
  夜无殇指节分明的手掌微微一抖,“你若再废话,本座没那么多耐心!”
  “小晔,你这样会得罪所有江湖门派的……”
  “血影!”夜无殇扬声打断了他,“血洗青城山,本座所有污蔑过夫人、质疑过夫人的统统陪葬!”
 
 
第124章 
  你在哪,我在哪
  血影心中一惊,有些迟疑。
  夜无殇正盛怒当头,一个眼刀子,血影立刻带着人提刀去了。
  “宁少府君,你可满意而归了么?”夜无殇冷哼了一声。
  “小晔……”宁晚舟不可思议盯着夜无殇,“我以为几年不见,你有所改变。”
  宁晚舟眼中些许失望,但更多的是自责,“莫要让戾气伤了自身……”
  这话让夜无殇突然回忆起了某一个瞬间,江映月也劝过他「莫要伤了自身」。
  他何曾没想过,为了她的安稳,收敛锋芒,与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互不干涉。
  夜无殇拳头握紧,手中骨灰从指缝中落了下来,怎么抓也抓不住,“谁给过本座机会吗?”
  宁晚舟嘴巴张了张,一时竟不知如何劝慰了。
  是啊,哪一次不是那些人先招惹的夜无殇呢?
  你想平和,别人偏偏要不停滋事,又当如何呢?
  这是乱世啊……
  宁晚舟拍了拍夜无殇的肩膀,让他一个人安静,自己先行离开了。
  走出昙花林,宁晚舟仰望着血光冲天的夜空,眼中染了些许愁思。
  今夜,出口伤人的怕是一个也逃不掉了。
  “封锁消息,莫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夜督主在青城山做了什么。”宁晚舟对自己的下属吩咐道。
  夜无殇却是分毫不在意外人如何看他的。
  他独自一人拾着地上的骨灰,思绪才略清晰些。
  他的目光落在悬崖边的脚印上,灵光一闪,想起了江映月今日提及的滑翔翼。
  难道……
  “习风,去山崖下找找夫人!”
  “督主,是说夫人还活着?”习风惊喜不已,但又有些疑惑,“大半日了,夫人为何不归?”
  夜无殇想起了吴老鬼的话,眼皮一跳,“绑也给本座绑带回来!”
  他虽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心底却没来由的一虚,又道:“跟夫人说,好歹回来见我一面……”
  彼时,江映月带着滑翔翼落到了悬崖下,飞身朝那黑斗篷的神秘人追去了。
  “你是谁?”江映月抓住了他的肩膀,蓦地扯下了他的斗篷。
  原来竟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双目凹陷,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却掩不住被鞭打过的旧伤。
  老头也用同样好奇的目光,毫不避讳打量着江映月。
  江映月被他阴恻恻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沉声问道:“那白衣姑娘是你控制的么?你到底意欲何为?”
  “昙花一现,陪晓晓出来赏赏花而已。”老头声音阴森如鬼魅。
  江映月心神俱荡,那老头趁她发愣,拔腿就跑。
  江映月飞身摁住他的肩膀,老头猛地转过身,将一张符篆贴在她手臂上。
  江映月顿时不得动弹,仿佛被人定住了穴位一般。
  明黄色的符篆随风飘着,明明很轻盈,却仿佛一座巨山压在江映月身上。
  老头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着:“果然……少了一魂一魄。”
  寻常人又怎会听见脏东西的声音?
  又怎会被符篆所控?
  “奇怪……”老头忽又想到了什么,找了绳索欲将江映月捆起来。
  江映月意识到危险,勉力挣脱。
  符篆受了暴力冲击,突然燃烧起来,灼伤了江映月的臂膀。
  老头见势不对,隐入了山林中。
  江映月欲追出去,但手臂上传来阵阵钝痛。
  被符篆灼烧的伤口,自然跟普通的火有所不同,她的皮肤上不一会就生出了大片脓疮,血肉模糊。
  江映月倒吸了口凉气,眯眼看着陪葬陵的方向。
  那老头似乎能控制尸体,她身负有伤,贸然冲进去,恐怕自身难保……
  江映月心下一沉,转身回天机阁请救兵去了。
  山林中,那人目送她矫健的背影,眼中疑云重重,“缺魂少魄的人应该痴傻才对,这姑娘奇怪啊……”
  江映月顺着悬崖爬回天机阁时,天色已经漆黑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天机阁中。
  四处静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江映月走到自己的小院前时,瞥了眼绕着院子的小溪。
  本来澄澈的溪水竟然变成了淡红色。
  江映月心中一惊,冲进院子里。
  夜无殇正坐在廊下,背影清冷而孤傲。
  他一袭白衣,反而衬托得身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更加渗人。
  他垂着头,江映月看不清他神情,只见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滴落下。
  “阿夜?”江映月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他痴痴掀起睫羽,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却又有些不信,愣在了原地。
  “你是不是受伤了?”江映月吓坏了,忙去检查他的手臂,“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唔……”
  江映月话未说完,被夜无殇强势拉入怀中,紧紧将她锁着,恨不得扣进身体里。
  过近的距离让江映月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戾气,还有不安的情绪。
  江映月试图伸出手臂轻抚他的后背,“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小月儿,抱歉,我做不了好人。”夜无殇的声音微颤。
  他不过刚刚决心穿上白袍,才半日而已,就又染成了鲜红。
  江映月也差点出了事。
  也许红衣才是他的宿命吧?
  这样也好,叫人惧怕,那些人才不敢乱来。
  话至此处,江映月也大概知道天机阁的血是因谁而流了。
  她虽不知原委,但她知道夜无殇从不是主动惹事的人,定然是有人寻性滋事。
  她回抱住他,轻声安抚,“阿夜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我的阿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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