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天晴晴天
时间:2022-03-20 09:42:20

  “而且在我心里你就是顶好顶好的人。”江映月在他肩膀上轻蹭了蹭。
  夜无殇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心绪才渐渐平稳下来,好像浮萍寻到了根。
  “那你还会走吗?”
  良久,夜无殇又瑟瑟然开口。
  “当然不会!”江映月没有半分犹豫,笃定在他耳边道:“你在哪,我在哪。”
  她的话给了他极大的安稳,过了许久,他稍稍放开了江映月。
  本欲揽过她的肩膀,才发现她肩膀上狰狞的烧伤。
  夜无殇目光一软,吹了吹她的伤口。
  “怎么弄得?疼么?”他声音因为过重的情绪显得有些干哑,但又很轻柔,怕吓着她似的。
  江映月摇了摇头,那股钝痛早就过了劲头,没什么感觉了,“阿夜,你帮我拿点药吧。”
  江映月先支开了夜无殇,转身去了偏院寻血影。
  “夫人回来了?”血影原本满面愁容,见到江映月,眉飞色舞地迎了上来,“幸好幸好。”
  江映月更懵了。
  她不就是去抓个贼人么?这一屋子愁云惨雾什么情况?
  “督主到底怎么了?”
  血影笑意凝固,支吾了片刻,“老阁主说,夫人和别人跑了……”
 
 
第125章 
  阿夜,要一起吗?
  血影把今日发生的事详尽告诉了江映月。
  江映月一时哭笑不得,挤了挤眉心,“督主的事,我跟他好好说。”
  江映月随手画了张陪葬陵的草图,交给了血影,“麻烦血影大人去查一个老头,我看此人鬼鬼祟祟,恐怕有诈!”
  “喏!”血影拱了拱手。
  走到门前时,江映月又在地上捡了把带血的刀交给血影,“把这个交给老阁主,告诉他,他要再敢糊弄我们家阿夜,老娘砍死他!”
  血影吓得脖子一缩,捧着刀离开了。
  江映月再次回到寝房时,房间里雾气氤氲,暖烘烘的。
  夜无殇闷闷的,但只字未提今日江映月突然失踪之事。
  他只垂着眸帮她处理伤口,甚至未曾看她一眼,“浴桶里放了热水,处理完伤口,去洗个澡就没事了。”
  夜无殇的长指抚平她手臂上略有褶皱的纱布,复又强调道:“嗯,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说完话,便径直去了屏风另一边。
  他素日里没少想着占便宜,今日倒是泾渭分明。
  这傻子果真还在生闷气呢。
  “阿夜?”江映月从屏风处探出个脑袋,对他晃了晃手臂上的伤口,“我手动不了,你不要帮我吗?”
  夜无殇脸上的愁云并未消解,但仍提步又走了进来。
  此时,江映月长发披散在水中。
  浴桶中的花瓣随着她的心跳和呼吸,轻轻摇曳,像是迷航的小船迷恋着那片若隐若现的白皙。
  不知归途……
  夜无殇轻咳了一声,双目恍惚避开。
  可一抬眸正撞见了江映月星辰般的眼,在蔼蔼水雾中格外惹人怜爱。
  “阿夜,我手臂打湿了。”江映月催促道。
  “好。”夜无殇沉了口气,搓热了双手,接过她手中的皂角。
  他迟疑了片刻,长指轻柔划过她的锁骨。
  这么冷的天,他的手怎么烫得像烙铁一般?
  江映月身体微微蜷缩。
  许是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他那双拿惯了兵器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肌肤些微的痉挛。
  夜无殇蓦地缩回了手,“可是手太重了?”
  “阿夜很温柔啊。”江映月对他轻笑,示意他继续。
  夜无殇索性脱了外袍,卷起衣袖,健壮的手臂没入手中。
  本飘在浴桶上随波飘荡的花瓣,因外物入侵,掀起骇浪。
  一次次袭来,击打在江映月的肌肤上,带着某种克制的力道。
  江映月感觉了他强劲有力,但又有些紊乱的脉搏。
  她靠在浴桶中,忽而仰头看他,“阿夜,要一起吗?”
  此时,夜无殇正站在她背后,俯身帮她。
  江映月这一抬头,朱唇刚落在他滚动的喉结处,如兰的气息倾数喷洒在那处敏感之地。
  仿佛甘醇的烈酒入喉,强烈地刺激着味蕾,直教人血液沸腾。
  夜无殇好像有点醉了,深思恍惚了片刻。
  “小月儿,你不必证明什么……”夜无殇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强势占有的力量,但他终究没有。
  他咽了口气,内心里竟然头一次做出了让步,“只要你人呆在我人身边就够了。”
  “那你又为何不觉得我的心也在你身边呢?”江映月拉着了他的一只手,放在心口上,“阿夜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夜无殇粗粝地指腹触到了盈软的肌肤,心口一窒,竟答不出个所以然。
  “我今天是看到了可疑之人,怕他害你,所以去跟踪他了,你以为呢?”江映月的朱唇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轻笑道:“傻瓜……”
  那抹香甜软糯的吻本极具挑逗,但夜无殇还未动情,先动了心。
  夜无殇见她如此诚恳,也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是生了一场莫须有的闷气么?
  她是担心他,才会行动的?
  想着想着,某些人便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他掀了掀眼皮,眼中带着一丝委屈,“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不假思索答我。”
  江映月耸了耸肩。
  她江映月一心遵从内心而活,又不玩虚假的。
  不就是快问快答吗?怕个锤子。
  “你说!”江映月慵懒躺在浴桶中。
  “嫁我还是嫁狗屁才子?”
  “嫁你!”
  “谁是夫君?”
  “阿夜是夫君!”
  “夫君可以和娘子一起洗澡么?”
  “当然可以啊!”
  “那好。”夜无殇沉声应道。
  江映月还未反应过来,夜无殇已经脱了外袍,倾身靠近,“小月儿,给夫君让个位置。”
  ??
  江映月舌头打结,“你、你刚说不要的。”
  “现在又想要了!”夜无殇丝毫不惧打脸,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小月,很冷的。”
  已至凛冬,他只穿着薄薄的寝衣,站在寒风中能不冷吗?
  江映月动了恻隐之心,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却又有些懊恼,“浴桶好像太小了。”
  这话已然是变相同意了。
  某个人没再犹豫,抬脚进了浴桶。
  他身量又高,果真把江映月挤扁在了角落。
  夜无殇便一把将人拽进了怀中,重复着她的话,“嗯,浴桶太小了。”
  “所以劳烦小月儿坐我身上。”他倾身贴近她的脊背,从后轻拥着她,脸颊在她脖颈处轻蹭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有些痒痒的,更多的是羞怯。
  江映月红了脸,根本不敢看他。
  他却不许她逃,反问,“刚刚不是小月儿主动邀我一起的么?”
  江映月话音一噎。
  口嗨和实际行动不还是有区别的么?
  江映月没试过跟人这般肌肤相贴的亲近,心里自然紧张。
  但为了月姐的面子,她决定将口嗨进行到底,“那、那我就喜欢自己主动不行么?”
  夜无殇在她侧脸上轻啄一下,邪邪地勾起唇角,“好巧,我也是。”
 
 
第126章 
  不分开
  江映月张了张嘴,欲要争辩,夜无殇蓦地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话音尽数吞没了下去。
  若说往常他还带着些取悦或是挑逗的意味。
  这次,他却是自私的,完全不顾及在他怀里软绵无力的小人儿。
  他带着沉重的气息,攻城略地。
  扫荡过她的朱唇,留下浅浅的齿印。
  似是为了证明她属于他,也只属于他,他显得格外强势。
  甚至,江映月隐隐尝到了交融的气息中有一抹血腥味,小手推开他。
  “阿夜,别闹了。”
  “听话。”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带着蛊惑。
  夜无殇扣住她的后脑勺,迫她仰起头。
  顺从他,迎合他。
  江映月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要被吞噬了。
  可每每要沉沦,便又耐心地渡给她一丝空气。
  哪怕江映月的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他仍极尽强势。
  直到……
  他尝到了一抹微咸的,眼泪的味道。
  他的动作一顿,混沌的眼中慢慢清明。
  江映月双目盈润,在他怀里喘息良久,才缓过劲来。
  “混蛋,做什么?”江映月一捧水泼在他身上。
  他却不闪躲,水珠划过他冷硬的轮廓,顺着下巴滴滴落下。
  他双目灼灼,带着几分痴狂。
  他是在证明,他会疯!
  譬如今日种种,单凭别人三言两语,他如何就信了呢?
  或许只因为她不在身边的那种不确定性,让人根本无力思考,让人想做更多更疯狂的事。
  夜无殇深吸了口气,再次把她纳入胸膛,“下次,别在丢下我跑了,不管什么原因。”
  “可是,我是怕你出事啊。”
  明明江映月是看白衣女子跟夜无殇去往同一个方向,她怕他有事,才去帮忙的。
  江映月嘟着红肿的嘴唇,有忆点点冤屈。
  好好的樱桃小嘴,愣是被某只狼狗咬成了香肠嘴。
  “丑死了……”
  江映月舔舐了下嘴唇上的浅浅齿印。
  “哪里丑了?”夜无殇只觉可爱。
  他把她抱回被子里,蹲在她身前,指尖挑了些玫瑰膏,涂抹在她浮肿的红唇上。
  这才发现,她的唇果然被他啃破了皮。
  过了瘾的夜无殇这会又有点心疼了,指尖的动作越发轻柔,“还疼么?”
  “疼!”江映月咬咬牙,嘟起嘴由着他伺候。
  但这模样,难道不像是邀请?
  夜无殇喉头一滚,情不自禁俯身过来,想要再一尝其中滋味。
  江映月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十天之内,不得好了,你懂我意思吧?”
  开荒垦地也得一点点慢慢来,哪有这般狼性的?
  “你说陪葬陵附近有神秘人出没,还会控制尸体?”夜无殇仰头望天,假装没听见。
  “呃……”不要脸!
  江映月最终只能用这三个字定义他。
  江映月披了件衣服,走到书桌前。
  依照记忆把那老头封印她的符篆画了下来,“这不知是什么符篆,竟然能定住活人?”
  一般符篆不只对邪祟有用么?
  夜无殇的长指临摹着那符篆,落在底部的图腾上时,指尖一顿,“这是……”
  “是巫医岳万宗的手笔?!”夜无殇眼皮一跳,“十年前我曾让他帮我做一件事,但他心愿未了,那次告别后,就再无踪迹了。”
  原来这神秘人竟是东陵国医岳万宗?
  江映月越发觉得事情蹊跷,又问:“那晓晓又是谁?”
  江映月曾在岳万宗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夜无殇略想了想,“如果没记错,薛晓晓应该是岳万宗的妻子……”
  “这个说法,也不太准确。”夜无殇神色晦暗了片刻,改口道:“岳万宗在东陵极受尊崇,大婚那日,云城整座城池红绸交错,万人来贺,连东陵帝后都亲自远赴云城道贺。”
  “那得多轰动啊?”江映月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十里红妆的盛景。
  但很快,她眼中的光也晦暗了下去。
  事情定然不是往美好的方向发展了。
  否则,按夜无殇说所,岳万宗现在不过三旬,为何已老态龙钟?
  还有晓晓,那个跳进火坑中的女尸……
  江映月心里「咯噔」一下,“大婚那日出事了?”
  “不是出事,是国灭!”夜无殇声音平淡如水,但似千金重压在人心头,“十里红妆,变成了血流成河。”
  江映月讷讷点头。
  这话与她所了解的对上了。
  当年西苍帝就是趁着东陵帝后出京,里应外合攻入京城。
  又令人屠杀帝后及一城百姓。
  如此看来,这件事就发生在岳万宗的大婚上。
  而那个时候宁晔尚且年幼,独自在京城,定然孤木难支,眼看山河破碎。
  江映月心中一阵酸涩,“岳万宗也是可怜人呢。”
  大婚变成了举国之殇。
  夜无殇不置可否,“我料想他这些年都在想法子救薛晓晓。”
  “可是,薛晓晓为什么突然投身火海了?”江映月百思不得其解。
  “多想无益。”夜无殇揽过她的肩膀,“等寻到他,我亲自去问。”
  “督主!出事了!”
  正说着,习风连敲了数声门,听上去十分急躁。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看看!”江映月压了下手,两人一同迎了上去。
  习风气喘吁吁,抹了把汗,“慕容逸那边闹起来了,他请督主速速救驾,不得有误,不然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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