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心的给她准备了假死的药,谁知道她是真的死了。
“木姐姐,你怎么来了?不是才刚刚看完我的伤吗?”苏良月笑脸相迎,先一步制止了对方行礼的动作,让人将垫子放于自己身边,这样两人挨得近一些。
她越是如此,木凤引心中越不是滋味,直言道:“我是来问公主对和亲的想法,公主若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木姐姐慎言。”苏良月抬眸让一旁伺候的宫婢离去,这才继续道:“这是父皇亲口应下的亲事,木姐姐这话在良月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若是被不怀好意的人听见,怕是……”
木凤引也知自己大意,但事已至此,索性道:“陛下应下却不是公主应下,臣女知道公主中意秦……”
一听这秦字,苏良月就知道是谁,连忙阻断,“木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良月只当步珏哥哥是兄长,这话若是传出去,可不是牵连一两家的事了。”
木凤引蹙眉,她一直认为苏良月爱慕的人就是秦步珏,所以才会在意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谁知想要竟是被当面否决。
随后又想到和亲一事,柔声道:“公主不必因为和亲一事委屈了自己。”
“不委屈!木姐姐有所不知,良月早就想离开这宫门出去瞧瞧了!也不知道严国的冬日究竟有多冷,倒时候让人多准备些厚衣裳才好!”
苏良月的反应与木凤引想的截然不同,她偏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幼圆的眼眸中是为自己未来的幻想,是对自由的渴望。
猛然间她想到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她不是也向往着绝对自由的吗?
什么时候竟是变了。
“木姐姐,你不必担忧良月,良月倒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最好是她能够成功到达严国,等傅不谢成为严国国主,她应该地位也不低。
她之所以会这样想,不过都是对傅不谢人品的信任,她不相信那样的男子会对她有多坏。
木凤引并未在宫内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去。
等人一走,苏良月就让人拿了绣针,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嫁衣她得自己出力。
和亲定下后,像是尘埃落定。
宫内也没了宴会。
苏良月一边养伤一边绣着自己的嫁衣,直到完全康复可以独自洗浴。
她觉得严国使者能够提出让她和亲,肯定和傅不谢少不了干系,这样想着心里难免有几分得意,许是觉得她容貌最佳也不一定呢!
夜里,青苗将沐浴所需一一放好,随后上前为苏良月脱去外衣。
苏良月沐浴的时候只有一人,青苗是在外面等候。
浴池内有洒下的新鲜花瓣,她捏着花瓣轻嗅,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着迷,春日里的花最为繁华,只是现在才刚刚冒了尖,就被她拿进了浴池。
屋内水汽层层,隐隐约约才能见着里面的人影。
热水包裹着每一寸肌肤,连呼吸都是温暖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苏良月听见,她瞪大了眼眸蹙眉望着门口的位置,心有不安。
怒斥道:“怎么回事!本公主说了不许进来!”
门外青苗听着动静,连忙应道:“公主,青苗在门外候着呢!”
在门外?
苏良月松懈了一些,但很快就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人在浴池里就只能被看见个头,但要是起身那就被看光了。
她堂堂公主,若是被传出去怎么办!
“青!”她刚喊出一个字,那人就开了口,“别叫。”
听见熟悉的声音,苏良月偏头去看,却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人怎么回事!
刹那间她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莫不是他馋自己的身子!
“你,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要是被抓住的话,你就惨了!”
傅不谢轻笑出声,他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个小傻子在泡汤啊!
“你要是不开口,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你觉得我会给你开口的机会吗?”他压低了声音,单手将刀刃拔出鞘。
望着锋利的刀刃,苏良月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行动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大喊大叫。
但这样加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她已经泡汤这么久,感觉有点头昏脑涨。
也正是因为这点头昏脑涨,她看着不远处的身影,竟然下意识朝着那边移过去几分。
对方察觉到她的动作,警告道:“别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