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不是正规场所,评委不是真正裁判。这里是宝宝山小区,评委都宝宝团爸爸妈妈。
年年赢了!
明目张胆地偏心!
年年和宝宝团都震惊地看向宣读结果的黎黎妈妈。
黎黎妈妈低头闷笑两声,再抬头时满脸严肃,“这是我们三位评委经过慎重思考给出的结果。”
年年和宝宝团担心地看向年满。
明明表现的这么好,却输了,会不会哭呀?
年满忍笑,一本正经道:“我认为评委给的结果非常公平,滑板表演比赛不仅要比较技巧,还要看气势、看表情、看欢迎度。年年比我有气势,我表演时没有笑,年年笑的很开心,观众也被年年带动笑了,年年比我更受欢迎。年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宝宝山小区观众:“对!”
直播观众:“对!!!”
——萌的我心肝颤,要什么公平!就凭年年从台阶飞下时晃动的小脸蛋,必须第一!
——我家猫主子就要年年赢,我岂能叛主,年年就是第一!
——不管,我的眼里只有年年,年年是我心里第一!永远的第一!
——我眼里只有年满,奈何文化少,只能用一句卧槽来形容,亲姐妹分啥第一,年满说谁第一那就是第一!
回到家,年安给年年一块刚出炉的小蛋挞,年年摇头拒绝了。
“nian nian shu,man man rou。”
[年年聪明,二姐姐比年年做的好,年年输了,年年不吃甜点,给二姐姐吃肉。]
林弥叹气,坐到年恬身边,小声:“我怀疑年年又上当了,年年已经攒够了买甜点的钱,即使输了也能自己偷偷买来吃了。这么一来,年年愧疚,自己说不吃甜点,肯定不会再偷偷买来吃了。”
年满提前想到了年年得到第一名后会来安慰她,她想要的就是年年的亲亲。没想到年年有自己的想法,不仅给她亲亲,竟然还要补偿她,拒绝了蛋挞。
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年年对她的爱护超过了年年自己的欲望。她从没有比此刻更肯定,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她都是年年的姐姐,年年永远不会抛弃她这个姐姐,即使她病入膏肓,年年也会倾家荡产地给她治病,即使她臭名昭著,年年也会站在她身后支持着她。
汹涌澎湃的暖流在心里翻滚,又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冰冷黑沉的她想哭却只能察言观色讨好地笑着的过去也有了温度。如果她幼时的磨难是为了让她遇见养母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她不恨了。
陈立看着镜头,镜头里的年满怔愣了片刻后笑了。
他看呆了,他从没看见过这么美的笑容,温柔又疏阔。
他真的完完完完完了,这一辈子也别想从年满这个笑容里走出来了。他终于知道周幽王为什么烽火戏诸侯了,他现在就想用他的五栋大楼换年满对他这么笑!拥有了这个笑,就感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满足,死而无憾!
呜呜呜——以后他肯定是个妻管严和耙耳朵了,媳妇让他去东,他绝对不敢去西,媳妇让他奋斗,他就当不了咸鱼了。
年满弯腰抱起年年,从头顶亲到小胖脚,把年年亲的咯咯笑个不停。
年恬笑着走过来,既然年年已经被二姐脱的只穿了一个尿不湿,索性给年年按摩一下。
年年窝在三姐姐怀里,舒服地打哈欠。
年恬亲一亲年年的额头,轻声:“年年困的话先睡一会,吃饭的时候姐姐喊你。”
年年含着自己的手指睡着了。
年年已经一岁了,家里人在让她慢慢地戒奶嘴,把大奶瓶的奶嘴换成了瓶盖。年年没闹,只是会忍不住地含自己的手指头。
年恬拿出针线给年年绣一个大嘴猴杯子套,绣好后套在大水杯外面,渐渐地替代年年的大奶瓶。慢慢地过渡不会引起年年的焦躁。
年年睡着觉又无意识地去摸她的大奶瓶了,年安抱起她,年年闻到熟悉的味道,双手双脚都蜷缩在哥哥的怀里。
年安把年年放在腿上,一个胳膊托着年年的头,手轻轻地拍着年年的背,另一只手继续画画。
抱的时间有些长了,腿都有些麻了,腿……
年安画画的手抖了一下,一幅画毁了。
年安僵硬地低头,看了许久。
年年挠了挠小肚子。
年年的动作唤醒了年安,僵硬的身体慢慢地软化。
年安继续轻轻地拍着年年的后背,重新作画。
新的画作比毁掉的旧画多了几笔强烈的色彩,这个色彩与周围的残垣废墟格格不入又似乎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