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缓归矣
时间:2022-03-20 09:55:37

  姜天赐姜明珠姐弟俩养的白白嫩嫩穿的体体面面,完全是少爷小姐做派。姜来弟则是瘦骨嶙峋灰头土脸,小小年纪就要砍柴割草喂鸡喂鸭,还时不时挨打受骂,活脱脱的丫鬟。

  他们这些外人看了都心疼,林婉娘这个做亲娘的却熟视无睹。

  二虎娘恨铁不成钢,要有人敢这么欺负她闺女,她拿菜刀活劈了他们。林婉娘这个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是自己生的疼得不行,自个儿亲生的闺女却丁点不心疼。她又不是吃白饭的,自己做着工,完全能养活母女俩,压根没必要看姜家人脸色。可林婉娘就是挺不起腰杆,在姜家人面前跪着做人,带着姜来弟也只能跪着。

  “大娘。”细弱的声音传入二虎娘耳中,伴随着拍门声。

  二虎娘循声看向柴房,惊疑不定:“来弟?”她赶紧跑过去打开柴房的门,就着手上火把的光,看清了姜来弟凄惨不堪的模样,鼻青脸肿,头发上脸上带着干涸的血迹,登时大吃一惊:“他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夭寿哩,谁打的?怎么下得了手!”

  姜归眼圈一红,又忙忙擦了一把眼泪,像是不想被发现。见状,二虎娘更心疼了,对姜家人更添几分厌恶。

  “月姨打的。”穿戴整齐的姜明珠打开房门走出来,她早醒了,比姜老太醒的更早,听着情况不妙,就没第一时间出来触霉头,此刻瞅准时机出来火上浇油。

  果然,二虎娘怒上加怒:“早就知道她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她这么不做人,她也是当娘的,怎么下得了手。”

  “大娘,月姨她真的和聂老三,他们?”姜明珠欲言又止,像是难以置信。倒不全是装出来的,汪秋月就算要红杏出墙好歹也挑个像样点的人,怎么会看上那种货色,当真是饥不择食。

  二虎娘对姜明珠感官不错,觉得是聂家难得的正常人,便道:“真真的,我们七八个人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的了。”她又心疼地看着姜归,“去三叔公家看过没?” 三叔公懂点医理,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

  姜归垂头沉默不语。

  二虎娘便知道没有:“你娘也真是的,到底在想啥。走,大娘带你去看看,可别伤到里头了。”

  “用不着,大娘,没伤到里面,已经不怎么疼了,我不要紧的。”姜归还是低着头,抬着头她怕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到位。

  二虎娘心下更酸涩,怎么可能不疼,只是疼习惯了。汪秋月这个杀千刀的,活该她有今天。

  “来弟啊,你放心,以后汪秋月她不能再打你了。”

  姜归适时愕然抬头。

  二虎娘拉起她的手:“你去看了就知道。”让大伙儿瞧瞧汪秋月做的孽,罚起来就会更不留情。

 

 

4章 娘道文女主的女儿4   天赐到底是谁的种……

  走到院门口的姜归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姜明珠停在姜天赐房门前,勾了下嘴角。

  在这个家里,最讨厌姜天赐的不是姜来弟,是姜明珠。姜天赐的出生让姜明珠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姜明珠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此刻她怕是已经在琢磨怎么利用这件事对付姜天赐,为自己谋利。

  “姐,姐,她说的不是真的,我妈不会,她不会!”姜天赐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都听见了,他不敢出去,他害怕。见到姜明珠,姜天赐扑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他们肯定弄错了。”

  姜明珠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肯定有误会在里头,月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赶紧穿上衣服,我们去看看,你要不在,那些人欺负咱们家没男人,不定怎么往月姨身上泼脏水。”嘴里说着安抚的话,她眼底却噙着畅快的笑意。汪秋月仗着生了姜天赐,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时不时刺两句,奶奶看在姜天赐的面上,总是和稀泥。如今汪秋月出了这种丑事,彻底完了,姜明珠通体舒畅。

  姜天赐这会儿就是没头的苍蝇,拿姜明珠当主心骨,对她言听计从,立刻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来,然后和姜明珠一起赶往祠堂。

  祠堂内已经是人头攒动,火把将方寸之地照得亮如白昼,也照亮了周遭人脸上或厌恶或兴奋的神情。

  村长以及三位族老面沉如水地坐在椅子上,俨然是三堂会审的架势。

  即将被审的聂老三和汪秋月跪在一丈外的空地上。只穿了一条裤衩的聂老三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抖得像是在筛糠,大冬天背上脸上都是汗珠子。汪秋月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脑袋低的像是要埋进裤裆里,抖得直打摆子。

  姜归刚挤进去,就听见姜老太高亢尖利的骂声:“我们姜家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居然敢偷男人,你的良心给狗吃了。你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怪不得要搬到三家村来,原来是为了和这个无赖偷情。你对得起继祖,对得起我们姜家的列祖列宗吗?你个杀千刀的娼妇,就这么渴得慌,没男人活不了是不是!”

  栗栗危惧的汪秋月面如土色。她说服姜老太太搬回村子里当然不是为了聂老三,不过是想着既然要搬到乡下,姜家又没其他地方可去,当然是就生不就熟,好歹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有个什么也有点香火情。至于和聂老三勾搭上,那纯粹是机缘巧合之下成的事。可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是错,也骇得舌头都撸不直。

  “是她勾引我的!”冷汗淋漓的聂老三彷佛刚从水里爬上来,惨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愤恨瞪视汪秋月,“她耐不住寂寞来勾引我,我一时没忍住就犯了混。村长,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聂老三痛哭流涕地求饶,砰砰磕头表忏悔之心,认罪认得相当标准。

  汪秋月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声泪俱下的聂老三。一刻钟之前,这个男人还在和她颠鸾倒凤说着甜言蜜语,现在却把责任一股脑儿往自己身上推。可笑的是自己还考虑过和他远走高飞重新开始。她脑子里到底是进了多少水,居然会觉得聂老三可以托付终身。

  姜老太怒上加怒:“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就那么缺男人,那你干什么嫁进我们姜家,你该去窑子里当姐儿,千人乘万人骑!汪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淫荡下贱的女人!”

  汪家的族老干咳了一声,目光不善地盯着口不择言的姜老太。在场的汪氏族人也露出不满之色。姜老太这一句,可把三家村姓汪的都捎上了,汪可是三家村三大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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