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白月光——葱油拌面吗
时间:2022-03-21 07:28:44

  何况是许斯晏这种常年混迹商场,对洞察人心无比擅长的角色。
  她大概又是想闹腾了。
  许斯晏缓慢的眨了下眼,终究还是看不下去,操纵着轮椅往前。
  罢了,顺着她吧。
  沈町见许斯晏过来,有些意外和诧异,转而是逐渐从心间往外溢出的那抹窃喜。
  她在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但在他面前,还要装出自己很累很辛苦的模样。
  她耷拉着脸,揉着自己的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手臂:“啊呀,我们要不给白团子减肥吧,她有点太胖了。”
  在隔壁孤孤单单躺在猫窝里的白团子:.....
  人在窝中躺,锅从天上来?
  许斯晏淡笑,眼尾弯起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反问道:“胖?”
  沈町额了一声,心想自己这个突发奇想的理由好像有些太拙劣了些。
  她前段时间还在夸白团子一身腱子肉很健康,结果今天就说她胖。
  她轻咳了一声:“那,可能是我力气太小了。”
  许斯晏没再说什么,他绕到沈町的后面,目光落在她纤瘦的肩膀上。
  屋内开着晕黄的夜灯,月光缓缓从窗外渗透进来。
  女孩的皮肤胜似雪白,骨骼曲线优美。
  他问:“哪里酸?”
  沈町随意指了个地方:“嗯....这里。”
  她指了指背后肩胛骨的位置。
  许斯晏的手微凉,触感如暖玉,轻轻的覆盖在了她所指着的那个位置。
  在指尖触碰到的时候,她身子本能的往前缩了缩。
  她的背部比较敏感,痒意袭来的同时,也有一阵微妙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的背部敏感,所以之前很少去按摩店按摩,往日里别人轻轻触碰,她都会起一阵鸡皮疙瘩。
  但毕竟是她让许斯宴帮她按摩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没过脑子,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深呼了几口气,忍住!!
  许斯晏的力道很轻,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注意到了她刚刚那几秒微颤的身子。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了?”拉赫
  沈町摇摇头,在她心里,怕痒这种事情还是挺丢人的。
  但事实就是,按摩明明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在她这里就像是煎熬一样。
  许斯晏看不到她的脸,所以不知道她现在心里经历着怎样的战争,他淡淡道:“那你把身体放轻松一点,太紧了。”
  ?
  什么虎狼之词?
  沈町联想到了某些画面,脸上霎时间染上红晕,幸亏她散着头发,不然发红的耳尖肯定就要被许斯晏看到了。
  她实在忍无可忍,去躲着许斯晏的手,轻声道:“算,算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是很难受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很轻,像是小猫在呜咽。
  许斯晏察觉到了不对,他微侧过身子,抬眸看了她一眼。
  就见她咬像是在憋着什么,眼角都快泛出眼泪了。
  其实就是在忍着痒,但在男人眼里,她却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他蹙眉,一股不言而说的慌乱情绪在他心底蔓延,他轻声问:“我力气太重了?”
  沈町只觉得丢人。
  她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不是。”
  随后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道:“....是我有点怕痒。”
  她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
  不然她还能怎么说?
  说她身体敏感?
  许斯晏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辨别她说的话是真是假,随后才开口道:“那我给你敲敲?”
  沈町点了点头。
  他这才又绕回去她的身后,将手握成拳,轻轻的在她背上敲着。
  她太瘦了,身上都没什么肉,他一点力气都不敢用。
  沈町身体这才渐渐放松了下来,开始真正的享受许师傅的“手艺”。
  她抬起头,盯着天花板的某处,随意的开口和他聊着天:“你以前有没有给别人敲过肩膀?”
  许斯晏声音淡淡,眸光却柔和:“没有。”
  沈町笑了笑,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没有营养:“想来也是没有的。”
  毕竟谁敢让大名鼎鼎的许总来按摩呢?
  思绪越飘越远,忽地就响起了今天和竹梦欣聊天的时候,她说的一席话。
  她说,因为传言,她一直觉得,嫁给许斯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其实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出现,但一开始她和许斯晏关系也不是很熟,所以并没有开口多问。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走着神,不经意间早已开了口:“那个,我.....”
  回过神后,又马上闭上了嘴。
  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许斯晏道:“嗯?”
  沈町咬了咬唇,转过脑袋,看向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抵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许斯晏:“嗯,问吧。”
  “但你不能生气!”
  他挑眉:“什么问题?”
  沈町沉默了几秒,才试探性开口,她对上男人那双黝黑的瞳孔,问:“你知道,网上关于你的那些传闻吗?”
  许斯晏敲着肩膀的手错乱了一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想来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的。
  他道:“你说的是哪类传闻?”
  “你的传闻很多吗?”她看到的大部分都是说许斯晏和那个小模特的传闻。
  “挺多的。”
  “比如说....”
  “数不清。”
  沈町转了转眼珠子,笑着调侃道:“那种花边新闻也有吗?”
  “比如说,某某明星居然半夜私会大名鼎鼎的许总这种呢?”
  她本以为许斯晏听到会无视,或者很严肃的说没有,但他却沉默了。
  不会真有吧?
  那她这算不算是在侵犯许斯晏的隐私?
  许斯晏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眼底划过一丝阴翳的情绪,却又在眨眼间转瞬即逝。
  “有。”
  ?
  还真有?
  沈町也不管他给不给自己捶背了,转过身,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大火气是为什么,她问道:“你居然....”
  居然,居然真的有这方面的传闻!
  难道他不应该是不近女色的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醋。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刚刚火气冲冲的模样已经尽收了许斯晏的眼底。
  她察觉到,男人的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
  他慢条斯理开口道:“我居然.....什么?”
  沈町瘪了瘪嘴,知道自己这样子很失态,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嘴却翘得老高:“没什么。”
  许斯晏轻笑了一下,他继续伸出手在沈町的肩膀上轻敲着,有些无奈道:“关于我和那个模特的,你真的想听吗?”
  沈町点头:“嗯。”
  “但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沈町轻哼了一声:“那你讲不讲嘛。”
  许斯晏垂着眸,目光定格在沈町睡裙下方的一个精致的小蝴蝶结上,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那会我才刚满十八岁。”
  “十八岁的我,还不像现在这样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我那会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沈町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毛。
  许斯晏还得过精神疾病吗?她在原著里,还真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我一直处于治疗精神疾病的状态,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外界开始传言,许家长子有精神疾病,只是模特那件事情过后,更加坐实了这类传言。”
  话毕,许斯晏停下了手里敲击的动作,操纵着轮椅来到了一旁的柜子处。
  他打开柜子的密码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羊皮纸袋。
  那袋子似乎已经有几年了,边角开始泛黄褶皱。
  很难想象这么个皱巴巴又破旧的东西,会出现在许斯晏这种事事追求完美的人的身边。
  他将手中的羊皮纸袋子递给了沈町。
  沈町接过,她眼神示意许斯晏,是想让她亲自打开吗?
  许斯晏微颔首。
  她扯开了羊皮袋子上方的几圈线,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放着几张卡纸,上面隐隐约约浮现着什么画面,应该是许斯晏以前画过的画。
  她将里面的画抽了出来,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愣怔住。
  纯白的卡纸上线条凌乱粗狂,只有黑红紫三种颜色糅合在一起,与其说是画,倒像是抒发自己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
  画面潦草凌乱,猩红的水彩溅的到处都是,不经意间看,真的很像留下的血迹。
  卡纸有几处被人撕碎,整个画面没有任何主题,而沈町却从中看出了癫狂和压抑。
  她皱着眉,又往后翻了翻,后面的几张纸主题都差不多,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手一顿。
  扑面而来的恐惧感短暂了包裹了她的心脏,她心脏停止了一拍,随后缓慢的,恢复了律动。
  画上是一个分辨不出性别的人,它没有脸,身体被切割成数块,猩红鲜血遍布,内脏在胸膛处被挤压出来,各种身体器官零碎落在外面。
  是一副上传到网络上,会被鉴黄师迅速发现并且禁掉的画面。
  这是许斯晏画的吗?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但沈町单单从这几幅画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那时候的精神疾病有多严重。
  她很难将眼前这个清隽清冷的商业天才和一个癫狂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
  许斯晏从她的手中将画抽了回来,随后默不作声的塞回了羊皮纸袋子,动作缓慢,似乎是想将那些令他不快和痛苦的回忆尘封起来。
  沈町沉默了几秒,才缓缓从这些画面带来的冲击里缓和了过来。
  待她再次抬眼的时候,许斯晏已经将羊皮纸袋子放回柜子里锁了起来。
  这会儿正脸色平静的望着她。
  他问道:“害怕?”
  沈町摇了摇头。
  她承认看到那几幅画的时候确实很意想不到,但绝不会因为这些,就对许斯晏产生看法。
  他这么强大的人如果会得精神类的疾病,那大概确实是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她道:“所以那个模特..是在你精神疾病最严重的时候,对你.....”
  她不太好意思将下药这个词说出口,但按照传言,确实是这么个事情。
  小模特妄图上位,对许家长子下手,媒体到的时候,她满身是血的跑了出来。
  许斯晏当时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去参加一场商业晚宴。
  晚宴上来了不少当时娱乐圈很火的影星,其中也包括那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小模特。
  许家在许斯晏还没掌权的时候,是许老爷子当家。
  许老爷子喜欢涉足娱乐业,尤其是娱乐圈。
  他生性风流放荡,成为了不少圈内影星和艺人的幕后金主。
  资本的掌控让这些艺人个个一步登天,这也是圈内人人人心里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那会儿想攀上许家的艺人不少,那个小模特在此之前,曾经找到过许老爷子。
  但许老爷子对艺人的长相有极高的要求,他挑上的那些女艺人,都是长相明艳,风情万种的类型。
  小模特长相干净清纯,入不了许老爷子的脸。
  但她想上位想疯了,便把目光放在了许家长子的身上,她想着,老的撩不动,小的还搞不动吗?
  当时是年仅十六岁的许斯晏第一次参加宴会。
  他生性冷淡安静,受病症的影响又极为冷僻,在许老爷子在宴会上长游刃有余的时候,他只是躲在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
  他吃了一块甜品,但他不喜欢吃甜食,但仅吃了一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回到酒店的休息室没多久,就注意到了有人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因为排斥与人接触,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皱着眉,心情烦躁:“滚出去。”
  来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越走越近。
  听到地板上穿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还有鼻尖逐渐弥漫起的浓厚的香水味,他判断出了这是个女人。
  啪的一声,休息室的灯被人关掉。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味道,许斯晏当然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情况。
  他紧咬着牙,像是小狼崽一样,呲着牙看着眼前的敌人:“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赶紧滚。”
  女人甜到发嗲的声音黑暗中响起,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她笑着说:“小少爷,你别害怕,总是要经历这些事情的。”
  她的触碰让许斯晏极度反感,却因为双腿不方便,又中了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她摆布。
  女人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腰,他应激反应般的伸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摁在了床上。
  本以为这样能吓退她,却没想到,她反而更加兴奋:“原来小少爷喜欢玩这套。”
  她的手和腿逐渐攀上了他的腰肢。
  许斯晏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目睹自己父亲与女艺人交欢的场景,转而便是自己的母亲抱着他无声落泪。
  那一滴从母亲眼角流下来的泪水,就好像砸在了他的心口。
  他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
  锋利的刀片在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诡谲的光芒。
  女人这才意识到什么,她早就听闻许家长子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现在又拿着刀....
  她霎时间开始挣扎,嘴上不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走!”
  “对不起,你饶了我这一次.....”
  许斯晏紧咬着牙,眸光狠戾,手指握住刀柄,缓缓落下。
  却在即将触及到女人脖颈的时候猛地顿住,因为用力过大,他的手都在颤抖,指尖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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