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助理递了份文件给她:“虞小姐,这是那辆车的清洗费报价。”
天青抽出文件一看上面六个零的清洗费,顿时瞪大了眼。
“这、这是抢劫呢这!!洗个车要洗80万??”
助理:“那辆车当晚刚从德国空运过来,全球只有两辆,价值三千万。”
“美元。”
“……”
或许是被吓到语无伦次了吧,她喃喃问:“那、剩下一辆谁买走了?”
“德国总统。”
天青:“……”
就离谱。
“有一点我必须要向虞小姐说明。”
“嗯??”
“那晚您吐了我们老板一身,那套西装的价格同样很贵,但是我们老板人好,不追究西装的费用了。”
天青表示:呵呵。
就算你加上了服装费,我也是还不起的。
也许是天青的脸上写满了我要当老赖的表情,助理终于步入正题。
“虞小姐还不上的话,我们只好发律师函了。”
“啊??”
天青急了,连忙辩解:“别呀大叔,实话跟您说吧,我只是个小群演,刚毕业没存款,不是我不想还钱,是我真的没钱!”
说完还把手机短信打开给他看里面尾号为零的银行短信,助理不为所动,天青又把画面转给方既白看,奈何大佬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
天青觉得今天要是还不上这80万,这律师函没跑了。
方既白看着小姑娘脸色骤变,心情大好。
那晚其实是个意外,方既白刚参加完晚宴,顺便去提了车,往常那条林荫道并没有什么人,天青却在一个拐角突然蹿了出来。
天青喝了太多酒了,理智什么的都被丢到九霄云外,方既白下车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提着个酒瓶坐在地上狂喝,周围是滚落一地的空酒瓶,他还以为对方要碰瓷,推了推对方。
被推了一下的天青瞬间怒发冲冠,一把扯过方既白扑上去就开始哭。
“呜呜呜!”
“领导,我、会努力的,别、别开除、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天青哭得梨花带雨,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说领导是个好人,一会儿骂领导是个狗东西。
她抬头仰望比自己高特别多的‘领导’一把捏着他的脸,还把人家的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嘴里嘀咕着狗领导带着眼镜更加道貌岸然了。
方既白被这突如其来的突袭搞的措手不及,他连忙挣扎着要脱出重围。
“快把这醉鬼拉开!”
助理立即上来要把天青扯出来,结果小姑娘看着瘦瘦小小,力气可不小,跟八爪鱼一样扒得紧紧地,别人越拉她越来劲。
方既白太高了,小姑娘又扒着她脖子,他不得不弯下腰,鼻尖充斥着浓重的酒味,小姑娘从喃喃低语到歇斯底里,彻底把方既白当成了树洞。
几个人轮番上阵都不能把天青从方既白身上跩下来,反而累得像拔了一场河。
方既白被逼得靠在车前,天青还在哭闹,一把鼻涕一把泪,方既白深吸一口气,已经气得没有脾气,他看着阴影处披头散发的小姑娘,这是遇到女鬼索命了?
“什么女人力气这么大!?”
“放手,别拉我的领带……”
“我、我要、我要喘、喘不上、气……了!”
方既白的领带被天青死死抓着被迫上吊,眼看着自家老板脸色通红,助理和司机使出了洪荒之力才把老板的领带从天青手里抢了过来。
“咳咳咳咳咳……”
“方总、方总还好吧!?”
助理着急问道,方既白一顿猛咳后才把气顺下来。
差点被这女人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