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乖的——把酒尘清
时间:2022-03-21 07:55:58

  “好球!”
  白名跑过去捡球,转头就看到陈泊杉站在不远处。
  校服外套的袖子被挽到肘见,拉链也只拉了二分之一,大咧咧的露着里面白色短袖上的印花。
  “你怎么在这儿?”白名抱着球问道。
  “和你一样逃课啊。”他说的理所应当的过分。
  “我可不是逃课,”白名将视线转到篮筐,“我这是老师允许的。”说完又进了一个球,篮筐被撞的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刚想跑去捡球,却有一人比她快一步先拿到了球。
  “没想到你还会打球?”陈泊杉脸上始终带着笑,不过仔细看就会知道,他眼中的笑真诚了几分。
  “你没想到的多的去了。”白名给了他一个白眼。
  “嘿,你这小姑娘,”陈泊杉抱球走近,“牙尖嘴利的,你平时跟江尘空也这么说话吗?”
  “要你管。”她这就是跟她江哥学的。
  陈泊杉眼中也染了笑意,“咱俩一人十个球,进的少的请多的喝可乐怎么样?”
  “不喝可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喝雪碧。”
  陈泊杉笑了一声,“行,你赢了想喝什么都行。”
  白名把外套脱了放在一旁的座椅上,“谁先来?”
  “女士优先。”
  “那你投吧。”白名站在一旁抱臂,好整以暇的说道。
  “谢谢小哥哥,”陈泊杉顺她的话说道,然后站在原地,几秒时间一个空心球。
  他脸上扬起一个放肆的笑,捡回来球后给了白名,“该你了。”
  白名接过球换了角度,屈膝压腕,也是一个漂亮的三分。
  “一瓶。”她挑衅的向陈泊杉挑起一边眉毛。
  陈泊杉笑了笑没说话,跑着捡了球到球场中央,“今天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技术。”话音刚落,篮球旋转飞出手掌,然后跨越半个场以完美的抛物线砸进篮筐。
  白名撇了撇嘴,力气大了不起啊,因为臂力上的差距,她到现在也还只能压着线投个三分,远一点就有些费力。
  她捡到球后重又扔给陈泊杉,“你投完吧,一个一个投太没意思了。”她就不信他能和江尘空一样厉害。
  “行啊,到时候你没力气了输的太惨,可别哭鼻子啊。”
  “反派死于话多。”
  几分钟后,陈泊杉又进了六个球,加上最开始的两个,百分之八十的命中率,总体来说还可以。
  白名接过球后,投到第五个的时候手臂就有些累了,第六个在篮筐转了几圈勉强进去了,第七个砸到篮板上弹了出来,紧接着第八个也没进去。
  丢了两个球,意味着她要是想赢的话,后面两个必须都要进了,可是很明显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不过好在两人都不在意什么输赢。
  “怎么,故意让着我呢?”
  白名勾唇笑了笑,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你赢都是别人让的?”可是她今天心情不好就不领情。
  “嘿,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和江尘空一起了,和我混吧,我比他会说话多了。”
  篮球撞到篮筐上发出一声响,“跟着你争倒数第一?”
  “第一的位置你可抢不走,勉强把第二留给你。”说完把球运给白名
  她接过后拍了几下,这个球无论进不进她都输了,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用尽全力的一球。
  完美的空心球。
  秋日耀眼的阳光下,白名颈间挂着薄汗,嘴角带笑,眉眼间满是少年人的肆意不羁。
  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的一章~
 
 
第31章 重要
  ‘咔嚓’
  陈泊杉收起手机,“啊,忘了静音了。”语气中没有一丝歉意。
  白名白了他一眼,但没多说什么,比完这一场她感觉心情好多了。下次可以跟江尘空一起来,不知道她江哥愿不愿意和她打球,会不会嫌她技术太差了?愁人。
  “走,请你喝可乐。”本就是她输了,却被她说的像是馈赠。
  “行啊,我要喝大瓶加冰的。”
  十分钟后,陈泊杉看着手里这一大瓶1.5L,冒着冷气的可乐,成功的被气笑了。
  “大瓶,加冰。”白名单手开了一听雪碧,慢悠悠的重复道。
  最后他不得不又去超市向老板要了几个一次性纸杯。
  操场看台上,白名翘着二郎腿喝着冒着冷气的雪碧,陈泊杉坐在他旁边喝着纸杯里的可乐,他悠闲地情态仿佛在品什么珍藏多年的红酒,如果不是他身旁还放着一大瓶可乐,瓶身还往下滴着水。
  “你是这学期刚转来的?”
  “嗯。”
  “其实我特别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和江尘空在一起啊?”陈泊杉是真疑惑,江尘空那一句话噎死人的本事,他可是领教过,不光他领教过,全校过半的女生都领教过,“你怎么能忍的了他那张嘴?”
  “我江哥怎么了!”白名斜了他一眼,“江哥好得很!”
  “你是眼瞎了还是脑残了?”陈泊杉很是震惊,“他那样的叫好?那我就是如来佛祖转世。”
  “你拉倒吧,你就是猪八戒投胎来的。”
  陈泊杉:……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总说他不好,”白名喝了口雪碧,“江哥很善良的。”
  陈泊杉看智障一样的看着她。
  “江哥的车子你知道吧,”陈泊杉点了点头,“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他的车,可是因为要带着我上学,他还是去加上了后座,还忍着带了一个小花垫子。”
  说完白名眼中就染了笑意。
  “知道我参加运动会,每天晚上都会带着我去跑步,嘴上说着嫌我跑得慢,可还是会跑慢了等我。”
  “还会每天早上给我准备早饭,骗我说是她妈妈让他带的。”
  “江哥,他就是嘴硬,其实他很温柔的。”
  “……”陈泊杉有点怀疑他们两个说的不是一个人,“你确定你说的是明德一中高二十三班的江尘空?”
  “废话。”
  “那不对啊,”陈泊杉右手摸着下巴,“我们班小姑娘都说他是钢铁直男。”
  “...江哥弯了吓死你。”白名阴恻恻的说道。
  “哎哎,大白天的,别这么惊悚,”陈泊杉抖了抖腿,“算了算了,不说你江哥坏话了好吧。”
  “不过,你今天怎么也逃课了?”
  “我都说了我是经过老师批准的。”
  “被老师赶出来了?”陈泊杉一猜就中。
  白名不免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这么聪明的人,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这是被老师赶出来过多少次啊?”
  “...好好说话咱俩还是朋友。”
  白名笑的幸灾乐祸的,“我可不想...”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
  看到来电人的时候白名差点没拿住手机。
  她江哥怎么现在给他打电话,现在是上课的时候啊,是知道自己逃课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了?
  “...江哥?”她小心翼翼的喊道。
  “在哪儿?”
  白名很明显的能听出来对面的人心情不好,应该是知道自己逃课了。
  “我在操场...”
  “和谁?”
  白名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又低头看着指尖上的水珠,“陈泊杉。”
  “白名,你长本事了,学会逃课了?”
  白名缩了缩身子,“我没有,是今天老师,”
  “老师不让你上课的?老师让你去打篮球的?!”
  “我...”
  “我不管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现在立刻回教室听课!”
  白名本来就委屈,江尘空一句话都不听她解释,现在听到‘听课’两个字,眼中立刻就盈满了泪水。
  她低头不语,左手食指和拇指无意识的扣着,拇指指缝隐约有了血迹。
  “回答我。”江尘空冷淡的命令道。
  “我不。”指尖迎来第一次泪,将血的颜色稀释成粉红。
  “你说什么?”江尘空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反抗,反问道。
  “我说我不要回教室!不要去听课!不要听你的话!”
  “你都不问我怎么了,只知道指责我!”
  “我不要理你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关机把手机揣兜里,手背摸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眶恶狠狠的看着陈泊杉。
  后者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手足无措的,“怎、怎么了?”
  “是不是你告诉江哥的?”
  “什么?”陈泊杉一头雾水,“告诉什么?”
  “跟江哥说我和你打篮球?”
  “哎呦,你这可冤枉我了,我连话都没跟他说,”他边说边往外掏手机,“你看我这一上午看手机了吗?我就刚刚跟你拍照的时候用了一下,然后发了一个...”
  他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弱。
  “你发了一个什么?”白名逼问道。
  “...一个朋友圈。”
  好了,破案了,白名卒,全文完。
  良久,白名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她可以跟江尘空发脾气,但不能怪陈泊杉。
  “我先走了。”白名拿着还没有喝空的雪碧起身。
  “不是不听他的?”陈泊杉懒散的靠在座椅上,唇角带笑的问道。
  “我也就说说,”白名认怂也很快,等她江哥回来了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小白白,你就对他这么好?”
  白名走了几步后,听到身后的人问道。
  “他很重要。”
  除了爷爷奶奶,江尘空全世界最重要。
  另一边江尘空被挂了电话,骂了句脏话,又立刻打了回去,却发现白名已经关了机。
  “艹!”他一脚踹在桌子上,桌上的东西掉了个七七八八。
  过了片刻,他找到陈泊杉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明知道白名现在在学校不会出什么事,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呦,你怎么有时间跟我打电话了?”不着调的声音传来,又给江尘空心头加了一把火。
  他捏了捏眉心,沉声问道,“白名呢?”
  “小白白啊,”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她走了。”
  “去哪里了?”江尘空立刻追问。
  那边陈泊杉轻笑一声,“你不是让她回去听课吗?她还能去哪儿?”
  他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你就不好奇,我和她是怎么遇到的吗?”
  “我自然会去问她。”
  “江尘空,”陈泊杉收了调笑的语气,“你是不是认为,无论你怎么和白名说话,她都不会在意?无论她怎么委屈,到最后都会巴巴的来求你?”
  江尘空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不关你的事。”
  “呵,是不关我的事。跟她打了一上午球的是我不是你,她请我喝的可乐不是请的你。”
  “够了!”江尘空面色冷峻,戾气横生,“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她都不是你能动的。”
  “我说,你是不是只会这么威胁人?”陈泊杉不接他的话茬,“你就不问问小白白为什么逃课?”
  “就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是轻易逃课的人吗?”
  江尘空自然知道,白名脾气好,平时看着咋咋呼呼的,其实是个循规蹈矩,乖巧的人。只是他看到陈泊杉发的朋友圈,怒意上头,一下什么都忘了。
  “行了,你也别误会白白了,她被老师赶出来了,具体原因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好看到她在打球,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就上去和她玩了几下。”
  “我这刚把人哄的差不多了,你倒好,一个电话直接把人骂哭了。”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元明清,真不知道白白怎么忍得了你。还处处护着你。”
  “用不着你哄。”
  陈泊杉一下就笑了,笑出声的那种,“用不着我?难道靠你?”
  “陈泊杉,我再说一次,收起你的心思。”他声音中的寒意犹如实质,透过听筒传到陈泊杉的耳内,他知道江尘空是动了真格的了。
  这和刚刚跟白名打电话的气愤不同,真正的怒意是无声的,单单几个字,就能听出无尽寒意。
  “我要说不呢?”
  “你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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