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管用了。
盯着林卿昭执拗的眼睛池晏把话咽了下去。
林爷爷的腿没有多少起色,恐怕要一直在轮椅上了。
林卿昭喝了一口水,“你大概不懂,这是美好的寄托,有用没用都好。”
声音软软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池晏塞了一个蜜瓜在口中,闷声应着,“哦。”
他是不懂为什么要花费时间做这些无用的事,又不是说像那些神明许了愿,都真的可以感动所谓的神明来解决这个问题。
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朱砂趴到了浅橘色蜜瓜上,像是蜜粉见到蜂蜜一样,餍足的赖着不走了。
“它平常吃什么?”
林卿昭现在对于跟着她的朱砂不再排斥,毕竟帮她挡了危险。
在池晏阴冷的目光下,朱砂从蜜瓜上下来了。
“它不吃吧。”
见林卿一脸不相信,池晏继续说:“我没喂过它,没饿死。”
林卿昭:……
元旦的最后一天假期,林卿昭的烧才完全退下,她从小就特别容易生病,仔细照料也会比别人好的慢。
林爷爷虽然已经不住在医院,但常常要去做康复,所以林卿昭就瞒着了林爷爷她生病的事。
林卿昭敲开了门。林爷爷看到林卿昭后招呼医生出去了。
“卿卿来啦。”林爷爷迎着笑脸对林卿昭说。
“嗯。”
医生走后,林卿昭出声:“爷爷,您还怕我问不成?我又不是小孩子听不懂。”把医生都支走了,有时碰上医生也不会多和她透露。
“哈哈哈,卿卿不是小孩还能是大人了?”
林卿昭刚想说她这个年纪在祈国当母亲的都有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卿卿放心,事无圆满,站久了累,现在坐坐也好。”
果然,林爷爷的腿好不了了。
“嗯。”
林卿昭递给林爷爷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条彩色编制的手链。
“挡灾祈福的。”
“好。”林爷爷乐呵呵带上,像是真的可以灵验一样。
林卿昭心满意足的,她喜欢这些东西,不仅仅限于说真的可以愿望成真,只是一直寄托,对于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来存留的寄托。
身处沼泽,总要存留希望才能坚持着。信念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在祈国,每一年她都会去祈福,在池晏来了后,除了身体安康,她就贪心的多许了一个愿望。
当然是她作为“笼中鸟”的时候。
记得在池晏兴致勃勃学习婚前礼节,她得了空隙去祈福,一个女人堵住了她的路,容貌美艳却不带俗气,她都以为是哪家专门培养来惑诱她父皇的,可惜堵错了人。
阳光下女人艳丽夺目,眉宇间的气度似乎和寻常女子不同,她感叹着,这是下了血本,不要血本无归的好,毕竟她父皇喜好变的很。
女人平静的眼睛里带着轻视似乎还有着一丝丝的恨意,像是后宫嫔妃看到绊脚石一样,如果她直觉没有错的话。
“公主殿下安好。”
清冷疏离的嗓音,没有行礼,却又理所当然。
她正要拒绝女人一些交易时,女人开口道:“殿下身边有脏东西,我可帮殿下逃离。”
她身体好见魂魄的事很少人有人知道,也在频频请了几个法师后不了而知,她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在意,在意多了别人做出文章,说她是疯子说她被脏东西附体的怕都有。
林卿昭微微扬了扬下巴,眼中玩味,“我要你帮什么?半路挡了我的路我都没怪罪你,你该谢恩。”
女人脸色难看,一副你别不识好歹的说道:
“殿下,我好心帮你,不然倚着他恶劣的品行,你死了他都不会离开的。”
盯着女人清冷的眼睛,林卿昭莫名觉得她知道,什么都知道。
“哦?她在哪儿?”
希望的火苗在暗色里驱使人前进。林卿昭还是开了口,想看看女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