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舔了舔轻笑一声把已经晕染的纸换掉，重新沾了墨水，纸上凌厉又张扬的字和一旁写的完全不同，给七头鬼的才是他自己的字迹吧，林卿昭想。
“他面子也真够大的。”池晏边写边说，心情不错。
池晏的手指很好看，修长且骨节分明，像是一件冷玉一样，樱粉色的指尖落到冷玉色的手背上，冷的。
“离下月初还有一天呢，现在已经这样冷了？”
“没事，那点痛楚跟绕痒痒一样，你男人撑得过去。”
林卿昭脸颊滚烫，她已经渐渐适应和池晏的新关系，可听到池晏这样的说法后依旧不自在。
林卿昭微微低着头像是环境内心的局促，“池晏，你一直这样好不好。”
“怎样？”
“别像以前那样混蛋。”
林卿昭看向池晏，眼睛里满是认真，带着一丝期望。
“唔。”
林卿昭拉住池晏的衣服以此来站稳，即便池晏穿着毛衣她已经能觉察到池晏身上的寒气，很难想象等到了月初他得多冷。
书上是毛笔在红色是对联纸上滚了一圈，黑色的墨汁随心所欲的画出好看的弧度。林卿昭换不上气了，推开了池晏。
池晏笑出了声，“好。”
林卿昭抱着池晏写好的福字匆忙离开，林卿昭出了书房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才回房间。
“给。”
七头鬼有些兴奋的接过福字，看到边缘被墨水晕染了也没在意，一本正经的在身上比划着。
她还挺好奇七头鬼会把这福字怎么贴，不会真的贴在头上像是道士帖符那样吧。
果然，七头鬼把六个福字贴在了六个脑门上，准确的说是额骨上，只剩下中间一个头，七头鬼四处比划了一下把最后一个贴在了胸前。
林卿昭：……
“我明早来跟您拜年。”
“好。”
也只有明天了，下面的月初他可不一定有这精力。
第65章
林卿昭拉开了床头桌,酒瓶的金属光泽晃眼，没来得及拿林卿昭就开始干咳起来，小跑着去卫生间,水流急促把水池边上的红色冲刷干净。
镜子里卸完妆后的她脸色惨白，比她祈国时有过之无不及，眼睛里是呕吐时逼出来的泪水,好在她白天化妆还看的过去，池晏并没有发现异常。
她知道的轨迹里,只说了林卿昭在林爷爷死后不久也去了，具体的日期她是不知道的,现在看着她的身体反应，看来要不了多久了。
林卿昭回到床旁,犹豫下把床头的抽屉退了回去。她倒也不用这么赶着去送死。
一早林卿昭是被七头鬼风铃一样的头骨奏乐吵醒的。
“早。”七头鬼穿着跟年画娃娃一样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显摆脑袋上和身上的福字和一身红色袍子。
林卿昭半睁着一支眼，另一只手挡住了另一只眼睛，“你怎么不凌晨来？现在才天都亮了，还能算早吗？！”
凌晨？那、那也有些太早了。
七头鬼看出林卿昭生气了,摸着没有帖福字的头歉意的笑着。
“早！”
林卿昭拉了被子把露出来的头挡住了，隔绝了七头鬼。
七头鬼失落的出了房间朝池晏的房间走去,池晏已经醒了正在换衣服，是幽绿色的上衣。
七头鬼尴尬的背过身去,自从被色鬼骚扰过池晏整个人就警戒了很多，要是他再多看几眼眼珠子怕都不保,七头鬼有些气愤自己运气真是好，闷闷的说：“殿下新年早。”
七头鬼听到了池晏走动的声音才转过身体,摇动着贴着福字的头,池晏暼了一眼笑道：“这过年不止有拜早年,还有一礼节。”
七头鬼有些兴奋的走上前，“什么礼节？”
池晏手指向地面，挑眉道：“来，跪下给爷磕头，爷给你压岁钱。”
七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