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卿昭发愣的时候池晏要把朱砂从酒坛子里拎走，林卿昭出声道：“给我养着吧，它那么喜欢喝酒。”
池晏低声道：“卿卿下次觉得我不对时告诉我，我记着。”
……
阳光下池晏慈眉善目的端着一盘肉蹲在了‘跟得上’面前，‘跟得上’就是他收养的一只流浪狗，这么奇怪的名字也只因为池晏说能跟得上就收养它。
“想吃吗？”池晏嘴角噙着笑。
跟得上伸出了舌头前爪跃跃欲试的要去够盘子里的肉，池晏满意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欣赏跟得上到嘴的肉飞了的样子。
在跟得上可怜巴巴的目光下池晏微微低头，商量着，“下次离卿卿远点就给你。”
“同意就叫一声。”
林卿昭：……
他在和狗讨价还价？这个价还是她？
在她觉得池晏脑子有病的时候狗真的叫了一声，像是有病的人是她。
“汪呜！”
跟得上冲她叫了一声引起了池晏的注意，池晏把手中的肉放到跟得上面前朝她走来。
“不如把流浪猫也接进来吧，热闹。”
“你能找得到它们再说吧。”
那群流浪猫被池晏喂了几次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池晏像是小孩子被允许饲养宠物一样开心回答道：“好。”
林卿昭和池晏休学一年后重新准备入学，前夕迎来了林卿昭的生日。
夏天的阳光留下余温退下炙热，刚刚好，在激烈刺耳的狗叫声中池晏被推下了床，墨绿色的头发散落着，幽绿绿的眼睛冷的要冻出冰花，衣服松散的挂在身上，暧昧的痕迹一览无余，跟得上看到后怯弱弱的躲到了要攻击的七头鬼身后。
七头鬼幸灾乐祸的摸了摸头，“我和它说了不要叫，吵。”
“你来干什么？”
“快要月初了。”
在林卿昭消失的那段时间，月初的时候池晏甚至疼的昏过去，他曾一度怀疑池晏会一睡不起。
“锦芳殿下送来的，说是尽最后的母子情分。”
池晏打量着七头鬼手中的药丸，嘲讽道：“装模作样。”
“这能缓解您的疼痛。”
池晏从七头鬼手中接过，蹲下一手薅过七头鬼脚后的跟得上，“张嘴！”
“吃！”
喂完跟得上池晏懒散的看向七头鬼，“下次再这样兴师动众的来，就别回去了。”
池晏转身关门留下一鬼一狗。
池晏重新拥抱那份温暖，林卿昭沾到一份冷意顿时清醒了不少。
“是怎么了？”
“七头鬼和跟得上打架了。”
池晏凑到林卿昭的耳畔，“生日快乐。”
池晏的嗓音很适合说情话，在不了解他为人在不看他长相，这种带着慵懒温柔的嗓音像是海底潮水的蛊惑。
当然如果后面两条都加上，这就是地狱路上毒蛇吐信子的低语。
“快乐。”林卿昭嘟囔回应。
“有什么想要的？”
“送我一壶好酒？”
“卿卿都那么多好酒了。”
“好酒不嫌多嘛。”
“嗯，还有吗？”
“上次你不说你穿要穿珠宝缀饰的衣服给我看？不如就今天？”
“好。”
看着池晏心情不错的样子心底那份顾忌彻底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