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问出口那道士神色微变,不过很快他便又镇定下来,语气也变得更加理直气壮。
“这还需要证据?这几日你常常不出门,我们每次商量对策你都默不作声,难道不是为了偷听我们的计划,况且这几日那邪祟都未曾出现,定是你通风报信才会如此!”
虽然这番话听着强词夺理,但这群道士各怀心思,张员外开出的报酬过于诱人,如今阿澜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对手,有人带头找阿澜麻烦,其中大多数人自然是乐见其成。
一时间众人叫嚣的更为厉害,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众人。
“各位道友这是所谓何事?为何都聚在此处?”
来人正是卢士谋,他在这群道士之中还是具有一定威望的,众人见到他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卢道友,我等怀疑这殷蓝便是那邪祟派来的卧底。”
“哦?这是从何得知?我看这殷道友道行颇深,怎会与邪物有关?”
卢士谋面露惊讶之色,显然不太相信众人的说法,不过众人显然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阿澜,又一顿七嘴八舌过后,突然有人提议道:
“既然如此不如将这殷蓝交给张员外定夺。”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毕竟请他们来捉妖的是张员外,所以由张员外来决定自然最为妥当。
“殷道友,你觉得如何?”
眼见众人意见达成一致,卢士谋仍然不忘过问一番阿澜的意见。
“我自然没意见。”
这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阿澜倒是要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
张员外身为生意人平日里是十分忙碌,过了两刻钟他才匆匆赶来,许是这张员外如今将希望全然寄托在这群道士身上,所以他对院中的道士都极为敬重。
“各位道长如此着急找张某前来是所谓何事?”
“张员外,我等怀疑这刚来的殷蓝乃是那邪祟的奸细,你且说说该如何处置他?”
刚刚带头叫嚣阿澜之人,眼下又急忙凑到张员外身前,先给阿澜扣上了一顶帽子。
不过这张员外也不是不辩是非之人,他眉头微皱面上带些犹豫之色,“这.........可是有什么证据?”
“这殷蓝不仅放走了邪祟不说,自从她出现那邪祟的行踪就变得飘忽不定,定是因她从中作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禁让张员外面露难色,随即又看向阿澜,“这.........殷道长,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他们空口将我定罪,却又拿不出证据,张员外要听信她们的片面之词?”
阿澜看向张员外时眉头微皱,她身为狐狸嗅觉比常人灵敏些,她只觉得张员外一出现这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而如今的张员外是面露为难之色,他已经知道阿澜能力过人,但其他的道士又纠缠不休,这实在是让他难以抉择,最后只好面带歉意的看向阿澜。
“张某是相信殷道长的,但眼下众人不相信,不如这几日殷道长先在屋中歇息几天以证自己的清白?”
“自然可以。”
阿澜若是想出去一个小小的屋子自然是困不住她,不过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这群人在耍什么花样。
“那这几日就委屈殷道长了。”
张员外倒是十分客气,不过他刚说完便有几个道士上前示意阿澜回房,眼看着张员外要转身离去,突然停下脚步。
“张员外可是受伤了?”
阿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张员外面露疑色,但很快他又像是恍然大悟般笑着伸出自己的手指,“殷道友真是好眼力,方才搬运货物之时不小心刮伤了手指,如今还未来得及处理,让道友见笑了。”
“你倒是真会拍马屁,就算如此我等也绝不同意员外将你放出去!”
在阿澜身后的道士立马露出鄙夷之色,像是看不惯阿澜这般谄媚之人,不过阿澜却并未理会他,只是又看了一眼张员外后,才抬脚踏进房间之中。
刚进入房间,房门便迫不及待的被人关上,紧接着便是落锁的声音,许是怕阿澜逃出去,门外还安排了几个道士看守。
一个时辰之后,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吵闹声,阿澜仔细听了听,似乎是又有人家丢了孩子。
那邪祟一直在夜里作案,现在乃是青天白日竟又有人丢了孩子,但听门外的道士形容,确实又是一团黑雾出现才丢了孩子。
听到这里阿澜不禁眉头皱起,想到今日这群道士举止如此怪异,在加上同样有些怪异的张员外。
阿澜脸色一变,正要穿过墙壁去隔壁找顾潇潇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回去,这更是印证了阿澜的猜想。
这个张员外怕是不简单。
这屋外显然是被人给加了一道结界,不过那人似乎小瞧了阿澜,这结界虽然复杂但却也难不倒阿澜,花费了一刻钟阿澜便破除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