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王神色便阴郁起来了,怜惜地捧着那手臂,道:“怎么伤成这般?”
乌苔本就有几分委屈,如今看他这般疼惜自己,那委屈自是又多了几分,便哭啼啼地挨着他胸膛,软绵绵地揽着,哭道:“殿下,其实今日,倒也不能全怪那蕊娘子,实在是妾身性子急了,一气之下,竟然自己撞在那里了。”
懋王:“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低而冷,乌苔趴在懋王怀中,睁着泪眼,看向那懋王,一看之下,也是心惊,只觉得他眸光凌厉,戾气张扬,真是唬了一跳。
心想怪不得人说他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果然是不假的。
她如今哪里还有别的法子,少不得拿这香软的身子挨着他,好歹是夜里缠绵过的男女,用那柔媚小意来暖着他,小小声地和他说话:“殿下,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她胡编了一些话语,听得妾身心里难受,自然是急了。”
她怯生生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那些话是真是假,这些事,怕是只有殿下知道了。”
懋王垂首,看着怀中这泪盈盈的尤物:“为何?到底说了什么?”
乌苔将润满了泪的脸儿贴在懋王胸膛上,轻轻蹭着,这才低声说:“那蕊娘子说,殿下如今是失忆了,才不记得殿下和她的缠绵事,她说殿下对她一往情深,还已经应了她,要回家休弃了妾身,要一杯鸩酒将妾身赐死,到时候,殿下便会听她的,把她娶进门,她还说,她要到殿下把这些都说了,只说是妾身骗了你,还说什么,你对妾身的诸般情谊,原都是归于她的。”
懋王听了,却是神色难辨,只是问道:“这些荒谬之言,乌苔你竟真信?”
乌苔使尽了手段,心中惊疑不定,只好低声说:“妾身自是不信,但,但妾身听了,便心痛交加。”
她眸中含泪:“往日殿下对妾自是疼宠有加,但是殿下毕竟外出两个月,这两个月里,谁知道殿下和哪个女子要好,说不得已经和别人许了什么山盟海誓,已经厌弃了妾身。”
懋王轻叹了一声,低首,唇轻轻吻上她的泪珠,道:“别犯傻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乌苔撇过脸,却在这么扭脸时,沾了泪的脸颊轻擦过懋王的脸庞,那脸庞刚硬,倒是带起一阵酥麻。
乌苔拗着性子,故意不看他,却用话来拿捏他:“妾身不知道,妾身只知道,那蕊娘子说得有鼻子有眼,妾身难免想着,莫非在外面,那些妾身不知道的所在,殿下也曾经那样搂抱着她,对她宠爱有加,才让她对着妾身这般耀武扬威?”
懋王板着脸道:“瞎说什么?不可能。”
乌苔低声嘀咕着:“怎么不可能,万一真是呢,哪日那蕊娘子又和殿下编造了什么瞎话,还不知道殿下怎么想呢!”
懋王低首:“她鬼话连篇,我怎可能信她。”
说着,低头捧了她的脸,越发细致地亲吻起来。
……之后,一切仿佛急迫起来。
及至上了榻,乌苔一条修长纤细的腿儿还落在外面,就已经感觉到那男人分金破玉一般的力道。
他竟这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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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苔的想法里,枕头风吹起来总是省了许多力气。
待到一切过去,她汗津津地伏在懋王身上,再不提这叶青蕊,只娇懒懒地服侍着他。
其实许多事,总是开头难,若是一次总有过,再来两次三次,也没什么,左右她也是喜欢的。
此时的懋王半眯着眸子,像是吃饱了猫一般,乌黑的发散在肩头,慵懒靥足。
乌苔的手指便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刚硬的胸膛上玩耍,其实男人的胸膛也别有意趣,这么逗弄一番,倒是好玩。
特别是想到这是人人畏惧的懋王的胸膛,那就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了。
许是她有些过了,懋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别胡闹。”
乌苔这才住了手,低声说:“殿下,妾身身上不爽利,想洗洗,你抱着妾身过去。”
懋王抬起她的手,看她手腕:“还疼吗?”
乌苔:“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懋王便起身,抱着她,过去了浴房。
浴房里一起沐浴,那滋味又和往常不同,她本想坐在旁边香凳上,谁知道,他却是抱着她,宛若帮着一个婴儿般帮她沐浴。
她脸红耳赤,只好依了他,随他摆弄,其间自是浓情蜜语,诸般缠绵,许多脸红耳赤的事,许多楠楠私语,都出于此了。
至于那叶青蕊的处置,乌苔也已经和懋王商量得明白,只说这蕊娘子是个利益熏心的,一心攀附权贵痴恋懋王,如这般女子,倒是也不必太在意,又看着范氏的情面,直接打发了,从此不见就是了。
这自然也是乌苔软声央求过的,她也怕懋王做事太狠,若是对着叶青蕊使些手段,到时候惹出事来,反而把自己给抖搂出来。
她一时半刻对于逃跑还没个头绪,也不愿意把叶青蕊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