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欲罢不能,庆成帝这会儿一双眼睛眼珠子都快黏在这张雪莹的身上了,美人呢!当真是美人,对比了下身旁的明如玉。
脸蛋倒是不相上下,不过这身材,明显张雪莹的要好多了。明如玉是属于纤细柔美型的,张雪莹,眼光变的晦涩,波涛汹涌啊。
“张小姐不必多礼,既然是东太后的侄女,也该时常入宫来看望东太后才是。”张雪莹柔柔的向庆成帝施了一礼。
“多谢陛下,臣女会经常入宫来陪伴姑母的。”弯腰的瞬间,有绝美的风景映入眼帘,庆成帝看的口干舌燥,目光想要避开,但是又舍不得。
两个人的小动作看在东太后眼里,满意的笑了笑,她就知道雪莹不会让她失望。不过,有这样的一个儿子,也是西太后的不幸了。
“西太后这儿的兰花开的真好,哀家可真是羡慕。”张太后是最爱兰花的,
宫中也种植了不少,不过这做好的,到底还是给了西太后这个没文化没品位的人,当真是糟蹋了。
“可不是吗,莹儿觉得,兰花禀天地之纯精,幽香清远,素洁脱俗,“不与桃李争艳,不因霜雪变色”,清香宜人,优雅超脱,不媚世俗。是真正的花中美人,也是花中君子呢。”张雪莹柔美的声音跟上。
“想不到张小姐还是懂花之人啊,”庆成帝就喜欢这样有才情的女子,让他觉得很满意,又见兰花其叶修长劲健,油润光泽,那飘逸翠叶所衬托的清雅兰花,悬诸石壁而悠然自得,陈于庭堂而不炫不亢,给人带来无限遐想。
“懂花,更要惜花呀,皇上以为呢。”眼波流转,一个眼神递给庆成帝,妩媚妖娆,庆成帝只觉得身子都酥掉了一半。
“姑母您瞧,花形千姿百态,娟秀淡雅香味甘厚纯正,清雅温馨,是不是平添“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的情趣啊。”
一个眼神过后,张雪莹就错开了目光,男人嘛,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欲拒还迎,才会勾起兴趣。
“对啊,兰花之美,不就是美得仪表高雅么。兰花之香,香得幽远飘逸兰花之纯,纯得皎洁无暇。但更美更香更纯的,却是那古今人们所赞誉的君子风韵。”
张雪莹盈盈一拜,“姑母说的是,雪莹受教了。”这俩人来了,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当她的宜寿宫是个戏台子呢。
你来我往的,跟个小丑一样,张太后也是老了,都要靠着用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向皇帝邀宠美国,那也要看看,她这个亲娘会不会答应。
“张小姐今儿个这身衣裳真是好看,哀家看着,这罗裙的料子,是新上贡的浮光锦吧,当真是美极了。”陈太后看似在夸奖,实则不怀好意,这浮光锦,她以为是谁都能随便穿的起的吗?
众人的视线立刻刷刷刷的看相张雪莹。只见她穿着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
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哪里呀,西太后说笑了,雪莹家中哪里有这样好的料子,不过是姑母怜惜,将自己的那一匹给了雪莹了,多谢姑母厚爱。
第五十八章 嘲笑
说罢,又是行了一礼,看见张雪莹礼节如此周到,庆成帝越加满意。这样进退自如知情识趣的美人才是他喜欢的。
这边,陈太后的宜寿宫倒是热热闹闹的,另一边的摄政王府,文锦禾的处境就很微妙。
成亲当日坐了太久的轿子和马车,觉得身体疲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一觉睡下去压根就不想起来。
沧水一连着唤了好多声,才幽幽然转醒,“公主,时辰不早了,您得起来了呀,今日您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安排那些呀。”
文锦禾还没清醒,处于一脸懵的状态,“安排?安排什么?”沧水一下子愣住了,一般嫁过来的女子,都要随着夫君去见家里长辈亲人的吧,可是,这昨日连新郎官都没看见,公主又要怎么行使身为当家主母的权利呢?
“算了,我起来吧,还是得来看看,这王府是个什么形容,都还没来得及看呢。”掀开帐子,文锦禾示意沧水去给打水来让她收拾。
“是,公主,奴婢都收拾好了,就等您醒来呢。”沧水手脚麻利的指挥蓝儿和另外两个陪嫁的宫女,把洗漱用品一一拿进来。
因为还是第一天的新嫁娘,按照各国的规矩,出嫁后三天都是要穿红色衣裙的。
文锦禾上身着金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领口缀着红宝、那纤细的腰用一条大红色的织锦束了起来。
织锦上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图案、下身着镂空的金色百鸟图案的长裙,裙裾用金丝线绣上凤凰图案、整个人十分高贵。
“公主,您觉得怎么样?”在文锦禾的头上插上一根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文锦禾莲花移步来到一人高的铜镜前。
“不错,就这样吧,今日有什么安排没有?”文锦禾闲闲的站在床边,打量这王府的环境。果真是最有权势的摄政王府。
一花一木一景,样样奢华别致巧夺天工,引人入胜。“公主……”沧水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有两个姑姑来,说是宫中来人,来取回贞绢的。
可是昨夜王爷根本就不在,绢上还是雪白一片,这可怎么交代啊。“怎么了?”文锦禾也是心粗,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没认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门外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奴婢水月,采蓝,特来参见王妃!”这两个又是什么人?文锦禾只觉得烦闷。
真的是够了,一大早就有那么多事。冲沧水使了个眼色,“稍等,公主说,在外间花厅等候!”门外的两个丫鬟互看了一眼。
这公主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她们俩是王爷居住的风雅涧的丫鬟。在王府里,看见她们俩都是恭恭敬敬的,这王妃一来到是就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吗?
不过,明面上还是要乖乖遵守新王妃的命令,恭敬的退到花厅去等候了。文锦禾有意要晾着两个丫鬟,在婚房里坐了会儿。
昨日她实在太疲惫,吃过晚膳就睡着了,都还没认真大量过这大婚的地方,这仔细一看,倒真是不错。“沧水,你看这婚房布置如何?我看着,到是不错啊。”
沧水顺着打量了一番,“公主,沧水没见过别的婚房,只觉得这儿甚是奢华美丽。”
可不是嘛,虽说摄政王与万妃的洞房比寻常百姓家的要高档豪华多了,但也不能免贴红双喜、喜庆对联的习俗。
洞房的主题也是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床前会挂百子帐,铺上会放百子被,就是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帐子和被子。
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皇家也希望多子多福。“是不错,算了,不过也就是一看,今晚就要拆掉。出去看看,那两个人过来干什么的吧。”
漫步来到花厅,两个衣着甚事不错的丫鬟早就等候在侧。看见文锦禾过来,连忙蹲下行礼,“奴婢参见王妃,王妃吉祥!”
文锦禾施施然走到最中央的上手坐下,行走之间裙摆华丽如扇子散开,但是走动间极为自然顺畅,不见得有丝毫的不便,两个丫鬟都是通晓人事的人。
一看文锦禾这般模样,当即就**的笑了起来。当着文锦禾的面捂着嘴嬉笑,有细碎的声音传入耳朵。
文锦禾最见不得下人这样没规矩,这才是第一天见她就是这幅模样,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放肆呢。当即就俏脸一沉,眼中满是冰霜。
“笑什么笑!本宫面前这样嬉笑,成何体统!”两个丫鬟一看王爷不在,瞬间变得大胆,原本她俩就是宫里出来的,专门为王爷准备的。
“什么王妃呀,还是女儿身呢,还是等您真正成了摄政王府的王妃,再来惩处吧。现在,您还可不够资格哦,要耍威风,只怕要回到您自己的母国才行呢。”
“你再说一遍。”原本新婚之夜那个传说中的摄政王没有出现文锦禾就够恼怒了。那是**裸的在打她的脸!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来到文昌国去求亲?
“再说一遍,奴婢也还是那句话啊,您这还是完璧呢,可不是摄政王府的王妃。”自称是叫采蓝的丫鬟平时应该是被捧着惯了的。
此刻高高养着一张脸,一张好看的鹅蛋脸上满是高傲和不屑:什么王妃嘛,没看到王爷大婚都没有回来么。没有大婚典礼就自己进门的,也亏的她有这个脸来自称王妃。
还敢对她们摆脸色,真是的,当她采蓝是好欺负吗?没有王爷的支持,不过就是没有一个权势的空架子,还不如她在王府经营有人脉呢。
“好!本宫今日到是开了眼界的。身为两国和亲的王妃,庆明国和文昌国的和亲文书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呢。今日你一个不识抬举的丫鬟居然敢质疑本宫的身份!”
第五十九章 惩治
文锦禾的疾言厉色,采蓝一点也不在意,装面子谁不会啊。“王妃这话可就责怪奴婢了,采蓝哪里说过质疑王妃的身份了?”
高高扬起的头,满是得意,只要她不承认,看这个所谓的王妃拿她怎么办。文锦禾一双冷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采蓝,采蓝得意洋洋地看着文锦禾。
“来人,请采蓝姑娘出去!”这次出嫁,文昌国的皇后为了显示自己仁慈和蔼,专程派来十来个身强体壮的姑姑一起跟过来,给文锦禾做面子的,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是,公主!”从门外一拥而入五六个姑姑,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个个个子都不矮,而且膀大腰圆,脸上带着凶恶的神色。
采蓝一下子变了脸色,原本一张娇柔的美人面变的脸色铁青,“你敢?我是风雅涧的丫鬟!谁敢动我!”
文锦禾转身带着丫鬟和姑姑往外走,“为什么不敢,本宫是两国国君亲自定下来的摄政王妃,惩治你一个小丫鬟,还要谁来允许不成?”
这时候,文锦禾血脉里面属于皇室的高贵血统显现出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正午越来越浓烈的热浪肆意侵袭而来,站在烈日下的采蓝觉得微微不安起来。入府以来,种种景象无不让人深觉怪诞与凝重。
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铁精钢被灼烧着而散发出的压抑气息,似乎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般的困局之中。
“王妃,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求王妃宽恕啊!”采蓝只是自大了一些,并不是没脑子,这会儿被绑住了胳膊反扭在身后,早就知道怕了。
太阳好大,烧的人好疼啊,一行人逐渐往前走。绕过花厅,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将摄政王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
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
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永安渠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扰人的暑气似乎也知趣地四散而去,心情回复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静之中。
“此处环境不错,就在这儿吧。”文锦禾挥了下袍袖,旁边沧水立刻把桌子和凳子都用手绢擦干净,“公主,您请坐。”
池塘四周碧树环绕,夏花缤纷,蛙鸣蝉叫热闹而滑稽,让人忘记了此时身处的是大将军府,忘记了之前那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却好似进入人间仙境了。
然而,在这样的氛围中,采蓝却紧张的冷汗测测,加上炽热的阳光。身上的蓝色素纱百褶裙都被汗水湿透了。
“公主,您看,这个丫鬟要怎么处置。”一个身穿褐色褂子的姑姑走过来请示。只见她身材偏向肥硕,一双手掌粗大有力。
“这位叫采蓝的姑娘,刚刚口口声声说,本宫不配做这摄政王府的王妃。还说本宫名不正则言不顺,她很是不服气。既然如此,就劳烦姑姑先掌掴五十下,以示惩戒吧。”
“是,公主请放心,奴婢在文昌国就是刑狱司的人,这些活儿早就习惯了。公主看好了!若是觉得老奴没做的很好,加倍就是了!”
这强壮的姑姑走到采蓝身边,看了眼她娇媚的小脸。哼,这样的脸蛋她见的可太多了,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要爬上男主人的床,实在该打!
采蓝哀求的话都来不急说,就看到这姑姑取出来了一块长三寸宽一寸厚一寸的竹板条来。
众人只听到清脆的响声伴着呼呼的风声从耳旁刮过。接着采蓝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短暂的愣神过后,采蓝知道半边脸一定众起来了。
飞快的扬起手来,风擎电鸣的电光火石之间采蓝的脸上现出了一道红痕。姑姑手上的竹板条此起彼落,上下交加,一鼓作气,左右开弓,流星赶月,啪啪啪数几十下。
只见采蓝被身体强壮手劲极大的姑姑打得东摇西晃,飘摇风雨中,竭力闪避中脸上已是红包鼓起,掌痕深陷。
响亮的耳光凋落了多少红尘之间的青春之梦,也打醒了采蓝一颗痴心妄想的心。叹息声中采蓝不支倒地,重重的身躯跌下。
旁边站着的丫鬟和小厮看的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姑下手可真狠啊,居然就这么把采蓝给抽晕过去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茂密的树叶中星星点点的漏下来,打在这亭子之中。文锦禾手中拿着一把精心描绘的扇面。
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这时候她心中想到的是:难怪文风盈那么喜欢打人呢。原来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就这么倒在身前,真的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公主,这丫头昏过去了,老奴还没打到五十下呢,这才打了三十二下而已。”文锦禾赞许的看了一眼这姑姑,很不错,心够狠。
以后这种收拾人的活儿,就可以交给这个姑姑了。“才这几下啊,那不行,本宫说了是五十下的,这还是第一项惩罚。”
文锦禾状似不满意的看了一眼采蓝,“来人,取冷水来,把人给泼醒了,继续!”一向和采蓝交好的菊儿急了,一下扑倒在文锦禾脚下。
“你不能这么对采蓝姐姐,王爷回来了不会放过你的!”文锦禾品香茗的手顿住,居然还有姐妹情深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