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甜糯
时间:2022-03-21 08:30:55

  “裴瑜何事?”

  云莺大致与裴烬说了昨日上午的事,然后问他,“为何殿下不让小瑜练武,您不是也自幼习武吗?”

  “他与我不同,这是他父亲的遗愿,不让他习武,只识文断字便好,做个文人墨客。”

  云莺眨了眨卷翘的羽睫,有些不敢相信,“小瑜的父亲是谁啊?”

  所以裴瑜不是殿下随便捡的孩子,殿下认识裴瑜的父亲。

  “莺莺,这我暂时无法告知你,但他非寻常人。”有些事,裴烬能说,但有些事,即便是云莺,现下他也不能说,他答应了裴瑜的父亲。

  “莺莺明白。”云莺点了点头,也不固执的追问,既然殿下说不能说,那必然有殿下的道理。

  “可小瑜他现下不认真念书,只想习武,长此以往下去,小瑜怕是会文不成武不就,岂不是辜负了他父亲的托付。”

  总不能把人家的孩子养成一个废人吧?

  裴烬的喉结上下滚动,“你说的也在理,待我忙完这桩案子,再找他谈谈。”

  可能血缘就是如此神奇,哪怕他百般阻拦裴瑜学武,可还是无法拦住,怕是要辜负他父亲所托。

  “好,莺莺听殿下的。”

  “睡吧,还有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今日我还有事,午膳不回来用了。”

  “好,殿下也快歇息,注意身子。”云莺听着殿下这样温柔的语气,真是有些不适应,也不知殿下是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柔和,

  次日云莺醒来裴烬已离开了,想想两个时辰前的事,云莺还有点不信,莫不是她做梦了吧?

  在凝玉等人确认殿下是回来了,一大早又走了,她才信了。

  用早膳时,云莺望着裴瑜,殿下口中的非寻常人,难不成他也是皇室之人?

  可皇室之人怎会沦落到外头去,还托付给了殿下,可殿下对裴瑜,似乎也不怎的关心。

  “娘亲,你总看我做什么?”裴瑜都吃不下了,还以为自个哪又惹娘亲生气了。

  “无碍,一会用了膳去写五十个大字,写完便可以去玩了。”

  “哦,知道了。”裴瑜点了点头,愁眉苦脸,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早膳后杨总管送来了王府库房的账目,她挑选了几件合适的贺礼,想到即将要见到潋月姐还有些兴奋。

  不过她也怕被旁人认出她的身份,但潋月姐向来聪慧,只怕她的家世早已传遍上京,她应当不会莽撞,只要潋月姐不露出破绽,其余的人倒也不怕。

  忙完这件事她就在梳理开药膳馆需要的东西,得好生布置一番。

  *

  一大早裴烬就和江浸月等人到了户部,要找密州往年的盐税账目,来的措手不及,范恩新得知时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急匆匆跑去东宫求救。

  “殿下,您可要救救老臣啊,这好端端的,秦王他们为何要查密州盐税,其中必要蹊跷,怕是已被他们发觉扬州与密州之事啊。”

  范恩新跪倒在地上,手脚都是冷的,谁都以为万无一失,秦王与荣宣伯也查了几日,毫无头绪,一切都在他与太子的掌握之中,谁知才一夜的功夫,竟被秦王等人察觉了。

  “急什么,连个章程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查密州的账目,你是户部尚书,连这点魄力也没有吗?”裴澄看一遇到事便急的如无头苍蝇似的范恩新,心里头也躁的很。

  “殿下,秦王是什么性子,您比老臣清楚,他办事,哪需要什么章程,直接就闯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存放往年账目的库房钥匙在范恩新这,可他还未出府,就被心腹告知秦王一行人闯入了库房,直接把门给踹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秦王敢如此嚣张跋扈了。

  “那些账目都是做好了的,不会有岔子,你现下入宫,去向父皇禀告秦王搅乱户部,先治他个不按章程办事。”即便是假账,密州的账目也是仔细做了的,裴烬根本不擅长此事,应当不至于被发觉。

  范恩新原是十分急切的,可是看太子镇定至此,又觉着是否是自个乱了阵脚,闻言领命去了。

  于是泰和帝还在和苏贵妃用早膳,今日没有大朝会,难得有个清闲的早晨,才喝了几口粥,就被常前来禀告:“圣上,户部尚书范恩新求见,他说秦王殿下带人闯入户部,将户部库房的门给踹了,搅扰户部办事,将库房内的账目翻的一塌糊涂。”

  “怎会如此?”苏贵妃一惊,看向泰和帝,“烬儿好端端的闯户部做什么?”

  “我也不晓得,他并未请命。”泰和帝放下玉碗,沉思了会,“想来是和扬州私盐案有关,可我记得扬州的账目已被江浸月全数搬走了,这又是闹什么?”

  泰和帝糊涂了,但既然范恩新来了,总不能不见。

  “你先用吧,我去瞧瞧。”泰和帝站了起来。

  “我哪还用得下,我给你更衣。”苏贵妃皱了皱眉头,烬儿要夺嫡,怎能惹出这样的事,一旦传开,可不好收场。

  泰和帝更衣之后去了紫宸宫,苏贵妃叹了口气,让人撤下早膳,吩咐道:“派人去前边盯着,一有消息就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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