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甜糯
时间:2022-03-21 08:30:55

  云莺闻言身子颤了颤,面上才消下去的绯红又布满了脸蛋,娇嗔道:“殿下莫要取笑莺莺。”

  “哈哈哈。”裴烬朗声大笑,显然云莺这副娇俏模样大大的取悦到了他。

  听到裴烬的笑声,方定抬头看了一眼,心想日后的差事好办了,可算是有个能让主子舒心的女子,云主子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到了膳厅,云莺一眼望过去,发觉满桌子膳食都是为她而准备,枸杞黄芪蒸鳝鱼、红枣莲藕蹄花汤、茯苓豆腐、木瓜雪蛤羹……这些都是补血益气之物,莫名有种殿下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便于殿下“尽兴”的错觉。

 

 

33 . 第六更“你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

  云莺用木瓜雪蛤羹时,忽然想起一事,放下玉碗,用帕子擦拭了唇角,看向秦王,“殿下,您是不是忘了一事?”

  裴烬不明所以,“何事?”

  “您没赐下避子汤。”云莺微微咬着唇瓣,都这个时辰了,也不晓得喝了还有用没有。

  钟鸣鼎食之家规矩严苛,一般而言正室未诞育嫡子前,妾室都是要用着汤药的,免得在嫡子出生之前生出个庶长子,于名声也有碍,除非正室久久不能有孕,才会允许妾室生下庶子。

  义母说与其早早抢着生育子嗣,不如等主母诞育嫡子之后再行有孕,也不至于惹了主母的眼,令主母厌弃。

  如今秦王还未娶王妃,她身为妾室,若是先行有孕,怕是不合规矩,也怕会妨碍殿下的名声,若是届时怀上了要她小产,还不如现下乖巧的喝汤药。

  云莺自觉是为了殿下考虑,可裴烬听着这话,面容登时便黑了下去,放下玉著,语气不善的望着云莺,“你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

  他可是在父皇母妃跟前立了军令状,一定会在今年让他们抱上孙儿,也只等云莺有喜,才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请封她为王妃。

  可如今云莺却说要喝避子汤,这分明是不想生下他的孩子,莺莺便如此厌恶他吗?旁的姬妾恨不得尽早生下他的孩子,莺莺却要抗拒,这让裴烬的表情如何能好看。

  他这话一说出来,整个膳厅都冷了下来,如同被冰封住,云莺身后的凝玉登时将脊背挺直,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了秦王不快,也默默地祈求主子快别说了。

  云莺与他待了近一月,自然晓得他此番是生气了,连忙起身屈了屈膝,解释道:“殿下误会了,并非莺莺不想,莺莺只是听闻大户人家向来有这样的规矩,莺莺怕坏了规矩,殿下莫恼。”

  她怎会不想,谁不晓得身为女子,在夫家有一儿半女才好傍身,云晴是正室她都是那样期盼的,况且她是妾室,只有诞育子嗣,才能在王府站稳脚跟,若不然迟早也会色衰爱弛,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才能长久的保住这条命。

  她只是不想坏了规矩,被人议论她不懂事,身为妾室在王妃入府之前诞育子嗣。

  “果真?”裴烬敛了敛眉,黑沉沉的眸子缓和了些。

  云莺怯生生的瞧了他一眼,满眼诚恳,盈盈双眸还有些被秦王误会的委屈,娇声软语,“莺莺自然想为殿下诞育子嗣,只是怕王妃未入府,莺莺诞育庶出子女会连累殿下遭人议论,是莺莺不好,殿下莫要生气。”

  方才和如春风和煦,只几句话的功夫就变天了,云莺心中忐忑,殿下的性子着实难以拿捏,她这般懂事,殿下不是该喜悦吗?怎的还恼了。

  裴烬听到她这样说,心中怒气忽然散了,向她伸出手,“过来。”

  云莺抿了抿唇瓣,挪动步子过去,将柔荑放入他的掌心,裴烬将人拉到身前,“你听谁说的破规矩?王府哪来这样的规矩,本王为何不晓得。”

  说着,裴烬将视线转向凝玉,眸色微寒。

  凝玉连忙扑腾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音道:“殿下恕罪,奴婢不敢。”

  云莺吓了一跳,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听着都疼,她连忙拽了拽秦王的手,“殿下,不是凝玉说的,莺莺是曾在话本子上瞧见。”

  她连义母的名字也不敢说,谁知殿下会不会千里追杀,派人去扬州问罪义母,瞧他只是一眼,连话都没说,便让凝玉惊吓至此,可见殿下的名声有多吓人。

  “话本子里的东西你也信,本王怎不知莺莺如此蠢笨?”裴烬揉捏着她的手,显然是不信的,必然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过什么。

  云莺眨了眨眼,眸子含雾,楚楚可怜的模样,“是莺莺笨,日后一定改,殿下莫要生气。”

  瞧见她这个模样,裴烬哪还能有气,放缓了嗓音,“王府里没这样的规矩,你不信可问问她。”

  这里只有凝玉伺候,显然这个“她”是说凝玉,凝玉也十分上道,连忙点头,“殿下所言甚是,王府从未有这样的规矩。”

  她哪敢说个“不”字,自然得顺着殿下的话说,若不然这条小命还能保住吗?

  实则还真有这样的规矩,除去后宫,连东宫也是有的,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之后,东宫的姬妾也是服用了一年汤药,一年后太子妃无所出,这才停了姬妾们的汤药,由太子嫔生下大皇孙。

  大豫注重嫡长子传承,未有嫡子,却闹出庶长子之事向来是被人耻笑的,尤其是高门显贵之家,正室诞育子嗣之前,绝不会允许妾室生育。

  可如今殿下这般说,凝玉哪敢反驳,心中又害怕又欣喜,瞧殿下这意思,是有意主子诞育秦王府长子,这可是好事啊,即便是跪一跪,她也是愿意的。

  “你瞧,王府并无这个规矩,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本王今年二十有二,太子年长本王一岁,大皇孙已三岁,莺莺可得抓紧了,总不能让本王落后太多。”说着,裴烬将人拉到腿上坐着,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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