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太好骗——英式咖啡
时间:2022-03-21 08:33:05

  他慢条斯理地用刀叉把食物往嘴里送,眼前的场景好像并没有扰了花熙用餐的兴致,木偶关节扭动的声音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毫无章法的交响曲。
  “可以告诉我游戏规则吗?”
  他放下擦拭嘴巴的手帕,看向祁杨,木偶做的并不像,但是每人的基本特征还是有的。
  “游戏不是早就开始了吗?”
  ‘轰’
  话音刚落,石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连那具女尸也变成了木偶状,他认真端详起来,空中的金色丝线若隐若现。
  “是谁杀了我?
  是谁杀了我?
  他穿着白色衣服
  他穿着米黄裤子
  他有一双蓝色鞋子
  他取走了我的眼睛
  他割掉了我的鼻子
  他锯掉了我的手指
  请你们活埋他
  请你们活埋他
  然后安葬我
  然后安葬我”
  这是几人初始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木偶并不能栩栩如生地还原出当时几人的神色。
  丁士文迈着机械的步子向前走去,然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瞪大的眼睛看起来有那几分惊恐的意思。
  “噗,看来这个戏剧师手艺不怎么样。”
  他没忍住笑起来,紧张的气氛此时变成滑稽。因为自己的突然出声,丁士文猛地扑到他身上,木偶身上牵连着丝线,他的脸颊触碰到被划出血来。
  ‘请保证自己不要受伤哦~’
  这句话就和花熙进来的最后一刻一模一样,系统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勾勾嘴角:
  “好。”
  木偶身上的纹理和那双看起来就不太真实的眼球,眼前的一切惊悚至极。
  ……
  “有人吗?”
  祁杨站在主厅大大咧咧地喊,主厅的灯轰然亮起,一群人背对着他正在吃饭。
  “坐。”
  花熙拍拍身边的凳子,实木精心打造出来的手指和石凳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啊。”
  桌子上的盛宴他也不客气,还替身边的木偶夹菜,那些东西咀嚼要很久,谁也不知道真的咬碎了没有,不过他们也都尽数吃下了。
  ‘轰’
  这就和花熙那边的场景一样,女尸升起,童谣响起。
  但是现在重温一遍剧情,关于谁出局,他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请开始投票’
  其他的木偶呆滞下来,没再作妖,这表示决定权全然握在他一人手里。
  “余晨。”
  小男孩的木偶突然转过脸看着他,祁杨脑海里余晨的脸和这张木偶的脸不断重合,牵扯他四肢的丝线突然断掉,木偶也因此散落成一堆,里面的食物掉落出来,和水浸泡在一起,恶心地令人发指。
  ‘游戏继续’
  “嗯哼。”
  他轻笑起来,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后的木偶也重新恢复生机。
  ……
  ‘请开始投票’
  男孩没动桌子上的食物,冷眼看着眼前的木偶自导自演,这句话一响起,他连犹豫都没有。
  “祁杨。”
  如同那边一样的场景,木偶肢体散架,食物和液体交杂在一起,他看着散落的物件笑了笑。
  “您还真是个菩萨,让我多活几天。”
  随即向着房间走去。
 
 
第89章 变态戏剧师vs呆萌玩家(17)
  花熙在卧室里捣鼓着那些小摆件,因为平日三个人一起休息,他根本无暇欣赏这些东西。
  “提线技术不怎么样,雕刻还是挺精致的。”
  他笑了笑,把东西放到手上仔细端详。小摆件的大体就是一个博士外貌的人在实验室捣鼓着什么,博士手上的实验品只刻了半壁,看不太完整。
  “金丝框眼睛,泪痣,棕色卷发,白色体恤。”
  衣物特征以及外貌完全吻合,花熙细细婆娑那人的手,触感带来一丝凸起。
  “真厉害啊。”
  那出还有道暗格,足以见得其制作者手艺的精湛。
  他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倒出来放到洁白的床单上,金色的丝线平整地扑在上面。
  “嘶……”
  本来想拿一根看看,却被扎出血来,血珠落到床单上,染上一抹妖冶的红色。
  再看那几根丝线时,上面本该沾染的血迹荡然无存。
  “祁杨……”
  ……
  ……
  关于为什么游戏规则突然转变,谁也摸不着头脑,大概就是把人数比拼游戏换成智力游戏。
  终日余与一堆木头待在一起,花熙都觉得自己快变成一块木头了,没忍住和系统抱怨几句。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应该是和智商有关,跟时间没关系]
  “……”
  “你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投票权全在自己手里,想要对方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重温这个剧情的意义到底在哪?
  [大概是因为……]
  小电脑顿了顿,扬起屏幕看着他。
  [凶手不自知]
  “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凶手吗?”
  [应该,这场游戏也无法让凶手做到杀人,大概就是有一个比较鸡肋的道具]
  “可能吧。”
  花熙笑了笑,床单一抖,所以丝线掉到地上。
  “睡了。”
  [好的~]
  ……
  ……
  翌日,他再醒来的时候,石桌上坐着一个不该坐的人。
  “余晨?”
  “你怎么来这的?”
  他有点兴奋,更多的是诧异,他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生是死。
  “我的淘汰赛已经结束了。”
  他张开口,想说的什么,最后还是闭上嘴巴。
  “大哥哥,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会的,我们都会的。”
  他下意识安慰眼前已经带上哭腔的男孩,放下警惕,把人揽到怀里。
  “不可能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该走了。”
  他站起身,还严肃地对着花熙鞠了一躬。
  “为什么?”
  “木偶和本人不得同时出现。”他淡淡地说着,“你已经杀死我了吗?”
  “……还没有。”
  他摇摇头,松开恢复平静的人。
  “到了哪一步了?”
  “就和我们现在的处境一样。”
  花熙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这系统提醒响起。
  “下一个,就选我吧。”
  余晨留下最后一句话,退到角落里,或许他不知道找到哪个暗道,已经消失在黑色里。
  ‘请玩家就位’
  木偶们迈着梳整好,和以前一样做到石桌面前。
  他们模仿原主的习性很像,比如祁杨吃饭的时候喜欢给他夹菜,以及和余晨斗争。
 
 
第90章 变态戏剧师vs呆萌玩家(18)
  可是这中间好像总是少了点生机,花熙也说不上来。
  ‘请玩家投票’
  淘汰赛又开始了,还剩下的木偶垂下头,变得呆滞,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指向余晨。
  ‘他不是凶手’
  ‘游戏继续’
  “嗯哼。”
  时间到了这边之后,过得越来越快,每天不过重复那几个流程。花熙没打算进房间,先去别的石门前转了转。
  “鸠?”
  张继科门前的字已然不再是鹊,他目光暗了暗,抚上刻字,喃喃自语道:
  “我说变化怎么那么大……”
  “鸠占鹊巢吗,有意思,这个笨蛋戏剧师。”
  [宿主,你为什么觉得他是戏剧师啊?]
  “他隐在暗处,一直在把我们整体的思维向一个方向拉,像是在走他想要的剧情,虽然我也不知道剧本是什么。”
  [搜嘎!]
  “有奖问答,你猜猜,本来七个人里,在座的活人有几个。”
  [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第一轮的时候,到底是谁叛变投了丁士文吗?”
  花熙转过身,向自己房间走去,在看到“鸠”字的时候,这一切,都说的清了。
  [张炯?]
  [张继科?]
  “你有没有想过,是丁士文?”
  [你好像有大病]
  “……”
  “八嘎!(突然拔枪JPG.)”
  ‘请玩家休息’
  机械而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迫使他快点上床睡觉。
  “晚安3006。”
  [晚安包被~]
  困意袭来,他倒头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吸很快变得均匀。
  ……
  ……
  “祁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了?”
  余晨也不知道什么法子,又跑到祁杨那,审视眼前的人。
  一七五审视一八五,还需要仰着头,就像个笑话一样。
  “什么事实?”
  “我想你知道。”
  他不打算和那人贫嘴,不过也不用着急,他知道,眼前的人肯定第一轮就让自己嗝屁了。
  “嗯哼,怎么了?”
  “我还以为我们三个里面能活成两个。”
  男孩有点失意,他突然明白祁杨从头至尾的奇怪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在隐瞒什么。
  “参加过这场游戏的人,最后能活下来的才是真的痛苦吧。”
  他抿一口桌子上的茶,其他的玩偶都在吃自己的东西,就像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会被选进来?”
  “我想这个,你自己能清楚。”
  他冲着余晨一笑,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记忆,而是在场的,只有一个花熙没有记忆。
  祁杨是集团继承人,或许有点黑料,他不过称自己是个追求刺激的人,不过余晨……
  “我来这里,是我的父母。”
  “嗯?”
  “还以为你没父母呢。”
  他玩味地打趣眼前认真的男孩。
  “……”
  “真的,16岁的人不该这个表现吧。”
  他慌忙举起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有父母,但他们甚至称不上人。”
  “不用这么厌恶吧。”
  他往嘴里塞了几根几条,还递过去一根给余晨。
  “谢谢。”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
  
 
第91章 变态戏剧师vs予Yankee兎呆萌玩家(19)
  他清清嗓子,接着说:
  “我以前的生活算不上美满,父亲喜欢酗酒,母亲好像是个妓女,具体是哪个妓女我也不知道。”
  “这何止算不上美满。”祁杨轻笑起来,“这太惨了。”
  余晨白他一眼:“别打断我。”
  “成。”
  “因为他一无是处,除了赌以前其他都不知道,你知道他赚钱的法子吗?”
  他看向祁杨,想要让他猜一下,那人却只是耸耸肩:
  “你不是不让我打断你吗?”
  “……”
  “他带着我去乞讨,说为我治病,每次骗来的钱扔一点给我让我去买软膏,然后再继续赌,输了再让我去乞讨,如此反复。”
  余晨摸摸自己现在还算浓密的发量,掀开自己遮住额头的刘海,上面一道狰狞的伤疤,一直开到眉头。
  “这是那天他欠债没钱还让我去给那些混混打的。”
  他语气极其平淡,却把自己童年触目惊心的伤疤一条一条撕开,渗着血的回忆,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祁杨面前。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那天乞讨遇到个大学生,他应该是学医的,一眼就看出我头上的伤根本不是什么绝症,胡乱找个借口把我带离余会身边,就是我的父亲。”
  “他让我告诉他是怎么回事,我想了很久,没能开口。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电话,说想好了了就来找他。”
  “那个少年时代每个人都有英雄主义,自此,他每天都在我家楼底下出现,我本来觉得算了,就当是我欠余会的,毕竟他给的命,想要去找那个大学生让他离开。”
  “去的路上,刚好遇到父亲从楼梯上回来。那种贫民区,楼梯街道本来就狭窄,到处都是一些宅男扔掉的垃圾直接堆放在门口。他问我去干嘛,我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讲话,可能因为酒劲上来了,他抓着我的头就往墙上撞,一声声闷响,当时肯定很多人都听见了,没有一个人报警。”
  “还好,那天那个大学生也来了,他很着急,打了110之后直接拿一个碎酒瓶往余会头上砸。我14岁的时候,亲眼看见,我的父亲,那个恶魔死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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